我盯着那片浮现出血字的梨花瓣,手指慢慢收紧。
七天后,月圆。
这帮人连倒计时都给我掐得明明白白,真当自己是主角开直播了?
“家人们谁懂啊,反派都开始搞预约制作妖了。”我嘀咕一句,顺手把花瓣收进乾坤袋。
“叮——梗力值+1,当前进度条:93%。”
声音刚落,我就觉得胸口那股熟悉的滞涩感又来了。灵力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凰图霸业的纹路在经脉里游走了一圈,最后还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挡了回来。
王嬷嬷站在我身后,手里端着一碗黑汤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这身子,比纸糊的灯笼还脆,昨夜熬到现在,一口热食没进,灵气都快从鼻孔往外冒了。”
“那是我呼吸自带特效。”我嘴硬。
她冷笑一声:“再嘴贫,信不信我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嚷得全军营都知道?”
我立刻闭嘴。
陈老这时候从沙盘边抬起头,罗盘指针还在微微颤动:“摄政王,龙脊岭地气越来越乱,游移频率加快了三成。他们……在赶时间。”
我点点头,心里却清楚得很——敌人在抢节奏,我也得提速。
光靠脑子转得快,打不过人家真人修为堆上去的。再聪明的战术,遇上一拳超人也是白搭。
“准备闭关。”我说。
王嬷嬷一愣:“现在?敌情还没摸清——”
“正因敌情复杂,才更要提升实力。”我揉了揉太阳穴,“他们七个门派联手,搞的是体系化作妖。我要是还停留在‘嘴炮触发技能’的阶段,迟早被当成数据包给劫了。”
她看着我,半晌叹了口气:“你要修什么?”
“把梗力和凰图灵流融了。”我抬手,掌心浮起一道金纹,“系统卡在93%,瓶颈不是能量不够,是路径不通。我得给自己造条新经脉。”
陈老脸色变了:“逆导灵流?玩命呢?走岔一丝,五脏六腑都能给你烧成炭块!”
“我这不是有你们俩看着嘛。”我咧嘴一笑,“一个会翻祖宗秘籍,一个能测地脉跳动,多完美的监护团队。”
王嬷嬷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我去布阵。要是你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等她走远,陈老压低声音:“真要这么干?凰图霸业可是前朝皇族血脉专属,外力强行融合,怕是要引动反噬。”
“我不是外力。”我眯起眼,“我是带着前朝血脉重生的人。而且……”我顿了顿,“我怀疑这系统认的不只是网络热梗,它认的是‘现代思维逻辑’。换句话说,它是用梗当钥匙,打开的是我脑子里不一样的‘认知回路’。”
他听得一脸懵。
我摆摆手:“不懂没关系,到时候看我发光就行。”
半个时辰后,军营最深处的地下密室开启。
这里原是太祖留下的避劫洞府,四壁刻满镇魂符文,中央有一方天然灵眼泉,汩汩冒着淡青色雾气。王嬷嬷已经在地上画好了三重古阵,分别是“锁息”“护神”“引脉”,阵心摆着一枚铜钱——是我母后留下的遗物。
“躺进去。”她指着阵心。
我脱鞋踩上去,凉意顺着脚底往上爬。
“闭眼,放空,别抵抗。”她说,“我会用《太祖实录·补遗》里的‘画魂引气’法,唤醒你体内沉睡的灵基。过程中可能会疼,忍着。”
“有多疼?”我问。
“就像有人拿竹签子一根根扎你骨头缝里。”她面无表情。
我深吸一口气:“尊嘟假嘟,这听起来比我前任老板开会还折磨人。”
话音未落,她一掌拍在我天灵盖上。
嗡——
脑袋像是被人抡了一锤子,紧接着,无数细密的刺痛从骨髓深处炸开,顺着脊椎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凰图霸业的纹路猛地苏醒,在经脉中狂奔,像一群找不到出口的野马。
我咬紧牙关,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坚持住!”王嬷嬷的声音忽远忽近,“引气入络,逆冲奇经!”
我试图调动梗力,可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
【梗力值:93%,突破阈值未达成】
操!
难道嘴炮在这种时候就没用了?
疼到极致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什么。
我不是非得等系统提示才能说梗吧?
我自己想,是不是也算数?
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
“退退退!”我吼出声。
没有“叮”,但胸口那股堵塞感松了一丝。
再来!
“离谱!这升级难度是不是偷偷调高了?”
又松一点。
“家人们,这剧情拿错了吧?我明明是女主,怎么感觉像Npc?”
轰——
脑海仿佛有道闪电劈过,原本僵持的灵流突然加速,梗力化作金色细流,竟真的沿着凰图纹路逆向灌入奇经八脉!
“叮——梗力值+2,突破阈值触发!”
“正在重构灵力回路……”
“凰图霸业第二形态解锁:双翼·炽凰!”
刹那间,一股滚烫的洪流自丹田炸开,直冲头顶。我背后虚空中,浮现出一只半透明的巨大凤凰虚影,双翼展开,金焰缭绕。
整个密室剧烈震动,灵眼泉水冲天而起,化作一条青龙般的水柱。
陈老在外面死死按住罗盘,指针疯转:“我的天……灵压突破元婴中期了!而且还在涨!”
王嬷嬷脸色发白:“快稳住心神!别让灵力暴走!”
我能感觉到,身体像被塞进了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每一寸肌肉都在撕裂边缘。可奇怪的是,疼痛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
我能“看”到体内的每一道灵流走向,能“听”到地脉深处的呼吸节奏,甚至能“尝”到空气中不同属性的灵气味道。
就在这时,脑海里闪过一道陌生画面——
一片荒原上,立着七座残破祭坛,中央一口巨钟悬浮半空,钟身上缠绕着黑色锁链。而在钟顶,站着一个穿黑袍的女人,背对着我,手中握着一把金钥匙。
她缓缓回头。
我没看清脸,只听见一句话:
**“你也终于来了。”**
我猛地睁眼。
眼前是密室石顶,裂开了蛛网般的缝隙。
王嬷嬷和陈老站在阵外,满脸惊骇。
“你……你刚才……”陈老结巴,“灵压震碎了三层护阵!”
我缓缓抬起手,掌心金纹流转,轻轻一握。
空气发出轻微爆鸣。
我试着默念:“退退退。”
一道半透明光幕瞬间在身前展开,形状像极了顾清言那晚为我挡箭时撑起的凡尔赛护盾,只是这次,它由我自发凝聚,不再依赖系统提示。
“成了。”我低声说。
王嬷嬷松了口气:“总算没把自己炼废。”
我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浑身噼啪作响,像拆了又重组一遍。
“这一关,闭了多久?”
“三天。”她说,“外面已经传遍了,说摄政王在闭生死关,成败未知。”
我笑了笑:“那现在可以传个好消息出去——本王没死,还活得挺滋润。”
正说着,地面忽然轻颤了一下。
陈老脸色一变,低头看罗盘:“龙脊岭方向……又有震动。”
“频率?”我问。
“七息一次,和上次一样。”他抬头,“但这次……持续时间更长了。”
我走到密室角落,拿起挂在墙上的地图摊开。
京城到龙脊岭之间的七个节点,已被我用朱砂标红。此刻,其中一处——位于北境边缘的“断魂坡”——墨迹正在缓缓晕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颜色。
“他们已经开始动了。”我说。
王嬷嬷递来一件新衣:“换上吧,你现在的气息,瞒不住了。”
我接过衣服,忽然想到什么:“对了,顾家那边……最近有消息吗?”
她一顿,眼神闪了闪:“钦天监报,江南顾氏少主三日前启程北上,预计明日抵达军营。”
我扯了扯嘴角:“来得正好。”
穿上外袍,我推开密室石门。
外厅烛火摇曳,两名值守士兵猛地抬头,见是我,顿时瞪大眼睛。
“摄、摄政王?!”
我没说话,径直走向门口。
风扑面而来,带着北方特有的干燥与铁锈味。
我抬头望天。
云层厚重,但我知道,七天后,月亮一定会很圆。
而那时,我不再是等着拆招的那个。
“这次。”我轻声道,“轮到我来定规则了。”
话音落下,指尖无意识划过腰间乾坤袋。
里面那片梨花瓣,忽然轻轻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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