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发出那种无差别的音波攻击,而是抱住头,发出了真正源于灵魂深处的、撕心裂肺的悲鸣!
趴在小倩背后的虚影,黑气剧烈翻涌,时而清晰,时而溃散。小倩本人也浑身抽搐,脸上泪水和花了的妆容混在一起,神情痛苦到了极点。
“不……不是的……我没有……”怨灵的声音充满了挣扎和自我否定,“是他没用!是他护不住我!如果他有钱……如果他有势……”
“够了!”张晓凡(苏怜月)厉声喝断了她的话,“事到如今,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他猛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指,遥遥指向墙角那个被吓傻了,刚挣扎着爬起来的陈少。
“你想要的,是这种吗?”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怨灵的,都下意识地看向了陈少。
陈少被这死亡视线一盯,腿一软,差点又坐回地上。他哆哆嗦嗦地看着张晓凡,又惊又怕:“大……大师……这……这不关我事啊……”
林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一次是赚大发啦!五百万有些上不了台面啦!”
“大师!您辛苦啦!事成之后我们再追加二百万!”
“我擦!装逼赚钱就这么不可思议吗!”
张晓凡根本不理陈少,依旧对着怨灵道:“他有钱,他有势,他可以给你买无数个锁麟囊。但大雨来时,他会为你撑伞吗?家道中落时,他会为你写字卖画、换一碗稀粥吗?!”
“他……他……”怨灵看着陈少那副色厉内荏、贪生怕死的样子,眼中的血泪流得更凶了,怨气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哀和悔恨。
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那个清贫却始终温和的读书人。
是啊,他穷,他给不了她锦衣玉食。
可是在她发脾气摔碎了家里唯一值钱的花瓶时,他只是默默地收拾碎片,生怕她割到手。
在她抱怨饭菜难以下咽时,他会想方设法去多打一份零工,只为给她买一块她爱吃的桂花糕。
那些被她视作理所当然、甚至嗤之以鼻的瞬间,此刻却像烙印一样,灼烧着她的魂魄。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怨灵的虚影,渐渐变得透明。她趴在小倩的背上,不再是怨毒的厉鬼,而像一个迷了路、哭泣不止的孩子。
房间里的阴冷气息迅速褪去,温度在回升。
林雪和陈少都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两人惊魂未定地看着张晓凡,眼神里已经只剩下敬畏和崇拜。
牛逼!太牛逼了!
动动嘴皮子,就把一个这么恐怖的鬼给……说哭了?
这就是高人吗?!
张晓凡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呼……大姐,搞定了吧?这下可以收工了吧?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
“还差最后一步。”苏怜月的声音也缓和了些许,“心结已解,但她怨气盘踞此地百年,又借着这身戏服和小倩的身体,根基已深。需要一个仪式,送她往生,否则后患无穷。”
“仪式?什么仪式?要跳大神吗?”
“闭嘴。去梳妆台,找到那支凤钗。”
张晓凡依言,走到一片狼藉的梳妆台前,从摔碎的瓶瓶罐罐中,找到了一支做工精致的金色凤钗。这凤钗,正是小倩头上戏装的一部分。
“然后呢?”
“握住它,集中精神,将你体内那一丝微弱的灵气,注入其中。”
“啊?我哪来的灵气?”张晓凡懵了。
“我给你的。”苏怜月言简意赅。
张晓凡将信将疑地照做,他握紧凤钗,努力地“集中精神”。下一秒,他感觉一股暖流从胸口的吊坠传出,顺着手臂,涌入凤钗之中。
嗡——
那支普通的凤钗,竟然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张晓凡手持“发光神器”,逼格瞬间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他自己都惊了,心想这玩意儿比荧光棒好用多了!
“转身,走到她面前。”
张晓凡转身,一步步走向依旧在抽泣的小倩。
那怨灵似乎感觉到了凤钗上的净化之力,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
“这……这是……”
张晓凡按照苏怜月的指示,举起凤钗,用一种悲悯的语气,念出了最后的“送别词”。
“薛湘灵,前尘旧事,皆为泡影。憎会爱别,一念之间。”
“放下执念,入我轮回。去该去的地方,见该见的人吧。”
说着,他将发光的凤钗,轻轻点在了小倩的眉心。
金光大盛!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解脱长啸,从怨灵口中发出。那趴在小倩背后的虚影,在金光中迅速消融,化作点点星光,最后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噗通。
小倩身体一软,直直地向后倒去。
张晓凡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房间里,所有的异象都消失了。
窗外,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射进来,将满室的狼藉照得清清楚楚。
一切,都结束了。
张晓凡抱着温香软玉,看着瘫在地上的陈少和目瞪口呆的林雪,再看看自己手中已经恢复平平无奇的凤钗。
他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大姐……这次……总算完活儿了吧?”
“嗯。”苏怜月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一丝满意。
“那……那七百万……确定到手了吧?”
“少不了你的。”
张晓凡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
值了!这波,值了!
怀里抱着一个温香软玉的姑娘,兜里揣着七百万的口头支票,身后还有两个把你当神仙一样崇拜的“信徒”。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张晓凡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倩,姑娘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只是睡得沉了些,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还是个被怨灵附体的恐怖载体。不得不说,长得是真好看,近距离看,皮肤好得连毛孔都看不见。
“咳。”
脑海里,苏怜月冷冷地咳了一声。
张晓凡一个激灵,赶紧收回自己那有点跑偏的视线,内心疯狂辩解:“我这是在检查她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对,就是这样!我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大师!”
苏怜月:“你的职业道德就是盯着人家姑娘的脸流口水?”
张晓凡:“那不叫流口水,那叫专业的审视!看看有没有鬼气残留!懂不懂?你一个古代人,思想太过封建了!”
苏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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