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转身就去了邮局。带上户口本和房产证,填写了安装电话的申请表,又爽快地交了300元初装费。
邮局工作人员接过材料看了看:“线路可以申请。不过最快也得等一个月才能装上。到时候你再来邮局问问进度。装了以后,每月固定要交二十块月租,不管你打不打电话。”
顾书丽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揣好缴费单据回了家,安心等待安装人员上门。
第二天,天还未透亮,顾书丽就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小面的,谈好十五块钱车费,直奔响水坑的仓库。
抵达时还不到八点。打发走的面的司机,她打开仓库门,一股呛人灰尘味扑面而来。三个月无人打理,仓库里都生了蜘蛛网,尘土厚积。她手脚麻利地打扫干净,然后意念微动,将空间中准备好的两万斤药材整整齐齐地码放进仓库。
刚收拾停当,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外面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周稷带着几辆大货车准时赶到。一番仔细的验看、过秤,确认药材品质与上次完全一致后,工人们开始热火朝天地装车。周稷一边看着搬运,一边对顾书丽说:“顾大姐,你这供货间隔有点长啊,三个月太久了。能不能尽量缩短到两个月左右一次?”顾书丽爽快地应承:“没问题,我尽量往后两个月左右就给你消息。”
不到中午,药材便已悉数装车。顾书丽接过周稷递来的那个鼓鼓囊囊的旧皮箱,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送走车队,她利落地锁上仓库大门,闪身进入空间。打开皮箱,里面几摞钞票码放得整整齐齐。她指尖微动,仔细清点完毕——三万一千六百块!比上次还多,主要是她特意增加了贵重药材的比例。
刚把钱收好,下午三四点钟,曹叶也风风火火地带人赶到了。
又是一番验货、点交、付款。当曹叶的车队也驶离仓库时,顾书丽手中那叠厚厚的钞票再次增厚。她飞快心算:周稷那边的三万一千六,加上曹叶的两万七千四百四十八块,今日总计入账五万八千零四十八块!再加上前几次卖药材和“处理”那个死鬼丈夫留下的积蓄,她掌中攥着的现金,已悄然突破了十万大关!
捧着这笔沉甸甸的“巨款”,顾书丽有了笑意。积累了足够的底气,是时候筹划些真正的大动作了。
天色已晚,末班车早过,这里又偏僻离公交站又远,她索性在空间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才提着从菜市场买来的一斤排骨和几样新鲜蔬菜,步履轻快地往家走。
刚拐进巷子,就被隔壁刘姐一把拉住。
“哎哟书丽,你可算回来了!”刘姐觑着她手里的菜篮子,神神秘秘地把她拽到墙根,“我说,你这唱的哪一出啊?一大早就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人,提着点心盒子,敲锣打鼓似的上你家给你提亲去了!这事你心里有谱不?
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前几天你在老王家门口还跟我们几个老姐妹拍胸脯,说一个人清净自在好得很!这才几天光景啊?主意就变了?你这弯儿转得也忒快了吧?”
“提亲?”
顾书丽脚步一顿,眉头倏地拧紧,“刘姐,你开什么玩笑?!我一大早出门,家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编排老娘?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怒意。
刘姐赶紧拽住她胳膊肘:“哎哟我的祖宗,你可小声点!你要发火也得看准了人!你那会儿不是不在家嘛,你家老三媳妇,少华刚娶进门那个赵美娟,一听说有媒人来找你,哎哟喂,那个热情劲儿!
简直跟见了亲娘似的,连拉带拽就把人请到她屋里‘招待’去了!我隔着窗户瞅得真真儿的,又是倒茶又是递瓜子儿,那媒婆嘴咧得都快到耳根子了!
书丽啊,我跟你说实话,你这儿媳妇,那心眼儿比筛子眼儿还多!她对那媒人那股子热乎劲儿啧啧……不知道的,还当是她给找的媒人呢!少华这是娶了个祖宗还是个搅家精啊?你赶紧的,把菜搁回去,麻溜儿回家瞧瞧去!去晚了,我怕她真把你论斤论两给卖了!”
顾书丽的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赵美娟进门不足一月,刚流产没几天,她本以为分了家,眼不见心不烦,谁知这不安生的蹄子,爪子这么快就伸到她眼皮子底下来了?真当她是泥捏的菩萨没脾气?
老娘看着像只病猫,就特别好欺负?!
顾书丽脚下生风,几步就冲到家门口,“哐当”一声推门而入,反手就将大门重重闩上。她径直走进厨房,把排骨“啪”地扔进盆里,拧开水龙头,把排骨泡干净血水。刚洗净手,院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拍门声。
邦!邦!邦!
果然,赵美娟隔着墙竖着耳朵呢!知道她回来,这就迫不及待地领着“人”上门来作死了。
顾书丽冷眼瞧着那扇被拍得微微颤动的门板,慢条斯理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等那声音响了七八下,不耐烦到了顶点,才踱过去,隔着门板没好气地喝道:“催命呢!急着上吊投胎啊?”
门外的拍打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赵美娟那故作委屈、捏着嗓子的声音:“妈……您,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呀?我是美娟啊!早上您有贵客临门,我看您不在家,怕怠慢了人家,就好心把人请到我那儿照顾着。这不,刚听见您家大门响,我赶紧把人给您送过来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自作聪明的邀功味道。
顾书丽猛地拉开大门,倚在门上的赵美娟和一个穿着花哨绸衫、满脸堆笑的中年胖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进门来,两人手忙脚乱地互相搀扶着才站稳。
“哟?贵客?”顾书丽双臂抱胸,眼神锐利如刀,先扫过一脸窘迫的赵美娟,最终落在那个陌生妇人身上,语气讥诮,“我顾书丽早就分了家,哪来的‘贵客’?你一个分了家、隔了墙的儿媳妇,手倒是伸得够长!随便来个阿猫阿狗说是我的客,你就敢往自己屋里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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