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三下,赵天磊的疯笑像生锈的铁片刮过玻璃,在肃穆的空间里炸开:“深渊入口在数据海洋的褶皱里……褶皱里……”他反复念叨着,手铐在栏杆上撞出刺耳的声响,眼神直勾勾盯着审判席上方的电子屏——那里正播放着庭审记录,突然被一串乱码覆盖。
下一秒,全市的电子屏同时失控。林野站在便利店门口,看着对面大厦的巨幕突然切换画面:泛黄的老照片上,林父与夜父穿着褪色的执勤服,肩并肩站在老槐树下,笑容被阳光晒得发白。但很快,无数虚拟怪的黑影从屏幕边缘涌来,像潮水般啃噬着照片,两位老人的身影在黑影中一点点模糊、剥落。
“不是重置,是吞噬。”林野攥紧了手里的银线,线尾缠着夜枭刚塞给他的玄铁印碎片,“主囚想把现实变成新的意识容器,那些黑影就是它的‘消化液’。”
铁山刚从警局录完口供,手里还捏着赵天磊的庭审记录副本,纸页上“数据海洋的褶皱”被红笔圈了无数次。“赵天磊说的‘褶皱’,会不会是指网络信号的盲区?”他指着街角的信号塔,“刚才全市电子屏失控时,只有那片盲区的老电视没受影响。”
夜枭突然指向便利店的旧冰柜,压缩机运转的嗡鸣声里,隐约混着电流杂音:“不止是电子屏,现实里的‘褶皱’也在响应——比如这些老旧电器的线路缝隙,虚拟怪能从里面钻出来。”他掀开冰柜盖,内壁果然凝结着一层灰黑色的霜,霜花扭曲成虚拟怪爪子的形状,正随着压缩机的震动微微蠕动。
林野的银线突然绷紧,指向市中心的云计算中心:“数据海洋的‘褶皱’,本质是数据拥堵形成的盲区,而那里是全市数据交汇的枢纽。”他想起赵天磊庭审时反复敲打的桌面,“他疯笑是在提醒我们——主囚的目标不是单个虚拟怪,是想通过数据盲区,把整个城市变成意识容器。”
铁山突然拍向冰柜开关:“先封死眼前的出口!”他将玄铁印碎片按在冰柜内壁,那些霜花瞬间凝固成冰,发出碎裂的脆响。“老规矩,林野控线,我断后,夜枭找坐标!”
夜枭已经调出了全市信号盲区分布图,指尖在终端上飞快滑动:“云计算中心的地下光缆有段三十年没更换的老旧线路,那里的信号反射率最低——就是深渊的坐标。”他抬头时,玄铁印在掌心发烫,“赵天磊在法庭上的疯笑,是把坐标藏在了笑声的频率里,只有我们这些和虚拟怪交过手的人,才能听出异常。”
林野的银线突然从便利店的插座里窜出,顺着电线蔓延向远处:“线能连上!它在沿着电网往云计算中心爬!”银线的末端泛着红光,像在滴血,“主囚已经开始把现实线路变成它的‘血管’了。”
铁山拽过旁边的消防斧,劈开冰柜后面的线路板:“那就让它的血管断在这里!”火花四溅中,他回头看向林野,“记得吗?你爸说过,现实的褶皱里,最硬的是人心的羁绊。”
林野点头,银线突然转向,不再追击虚拟怪,而是缠上了铁山的手腕和夜枭的玄铁印。当三人的力量通过银线交织的瞬间,全市失控的电子屏突然闪过另一张照片——那是林野、铁山和夜枭在便利店门口的合影,照片里的他们正举着玄铁印,笑容比老照片里的父辈们更亮。黑影在这张照片前停滞了,像被无形的墙挡住。
“原来这才是对抗‘褶皱’的锚点。”林野看着银线上跳动的光,突然明白,“主囚想把现实变成意识容器,但它忘了,现实里最坚固的,从来都是活生生的人,和他们拧成一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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