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划破寂静夜空,惊起林中无数飞鸟,扑腾着翅膀四散而逃,乌压压地遮住了半边天,整个夜晚陡然变得压抑窒息。
众人瞬间警觉,靠得近的天养生等人立即蹲下身子,紧张地望向林中,心中涌上一股不祥预感。
紧接着,他们听见了羽翼破风的声音。
“添哥!!”
一声惊呼响起,所有人猛然回头——只见苏景添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意识。
刹那间,空气仿佛冻结。
原来刚才那一枪,并非瞄准洋哥,而是直奔苏景添而来!
天养生脸色剧变,几步冲上前去,声音都在颤抖。
此刻没人知道苏景添是死是活。
“快!马上叫救护车!”
“操!老子一定要让那杂种偿命!”
……
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混乱,阿宾死死盯着苏景添倒下的地方,脸色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
要是刚才我能劝动天养生出手救他,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要是我有能力挡下那一枪,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一切?
要是我当时果断一点,直接开枪干掉洋哥,现在会不会完全不同?
如果……还有如果……
阿宾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那些来不及实现的念头,可现实已经无法更改。
此刻他只觉得满心悔恨,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时,天养生已飞奔到苏景添身边,用身体撑住他,不让他整个人摔在地上。
低头一看,天养生眉头猛地一紧——苏景添胸口赫然一个巨大的弹孔,位置正对着心脏。
这本该是致命的一击,可奇怪的是,伤口竟没有一丝鲜血渗出。
“咳……咳……”
两声低沉的咳嗽打破了死寂。
苏景添在天养生臂弯中艰难地喘息,面容扭曲,写满了痛楚与疲惫。
这一声响,让原本因得手而得意的杀手们笑容戛然而止。
他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一枪正中心脏,居然还能活?
紧接着,阿宾和其他兄弟也围了上来。
苏景添望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用力吸了一口气,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
“你们围这么紧干嘛?我还活着呢,给我留点气儿喘。”
话音落下,众人立刻默契地让开空间,生怕压着他呼吸。
看到这一幕,苏景添嘴角微微扬起,尽管那笑容苍白得令人心疼。
阿宾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眶却早已湿润:“添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真出了意外,洪兴怎么办?兄弟们又该怎么办……”
连一向冷峻、从不露情绪的天养生,此刻眼中也泛起一丝微光,嘴角轻轻上扬。
苏景添靠在天养生肩上,缓缓说道:“别担心,我不是那么好杀的。
洪兴交到我手里一天,我就不会让它垮;兄弟们跟我走一程,我也绝不会扔下任何一个。”
在天养生搀扶下,苏景添慢慢站起身,目光骤然锐利如刀,直直射向树林深处——那是子弹飞来的方向。
片刻后,他的视线移向那些被制服的杀手,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笑意。
那笑容看似平静,却透着刺骨寒意,让俘虏们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连身边的洪兴兄弟都感到一阵发毛。
“回去。”苏景添淡淡开口,转身朝车子走去。
飞鹰快步跟上,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就在触碰到的那一瞬,他明白了——
苏景添穿着防弹衣。
那层护甲紧紧贴合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出轮廓,难怪之前没人察觉。
飞鹰心头一松,随即对苏景添投去一个会意的眼神。
苏景添回以微笑,脚步虽有些虚浮,但依旧稳稳走在队伍之中。
能安然无恙,一来靠的是这件防弹衣,二来也是对方枪手距离太远。
若再近十米,这一枪恐怕真的足以夺命。
那一刻,死亡的阴影曾彻底笼罩他。
如今胸口仍隐隐作痛,他抬手按了按心口,才缓缓坐进车里。
天养生等人迅速将所有俘虏押上车,车队启动,朝着洪兴的地盘驶去。
苏景添靠在座椅上,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方,眼神冷得像冰。
“我倒要看看,你们背后究竟是谁。”
这回要不是苏景添早有防备,恐怕真就栽在他们手里了。
谁也没想到对方竟布置得如此周密,不仅出动了大批人手,还暗中埋伏了一个狙击手,专程等着取他性命。
若非苏景添出门时多留了个心眼,让赌厅里的阿镔把先前准备好的防弹衣悄悄送过来,这一遭怕是难逃一劫。
此刻,苏景添手指轻轻抚过刚才中弹的位置,一阵阵钝痛不断传来,令他眉头微皱,脑海中还不停闪现着刚才那一幕——
那辆轿车离开后没过多久枪声就响了,时间对不上,开枪的人绝不可能是开车的那个。
不过眼下他也懒得深究太多。
今晚经历的事实在太多,身心俱疲。
更麻烦的是,这群杀手来势汹汹,人数众多,背后究竟站着哪方势力,目前仍是一团迷雾。
就算山顶上再架两支枪对着他,他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些被抓回来的杀手。
苏景添注意到,其中有几个已经被自己彻底击溃了心理防线,只要方法得当,未必撬不开他们的嘴。
况且这次抓到的人不少,而他对审问一向有自己的手段,哪怕只能套出只言片语,也可能成为关键线索。
他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思绪却已开始盘算待会儿该如何逐个击破。
车子飞驰在夜路上,车厢内气氛紧绷。
被抓的杀手们全被牢牢控制,上车前还被彻底搜过身,连一根发卡都没放过——毕竟谁也不敢大意,生怕他们藏了什么致命玩意儿。
天养生他们更是不敢松懈。
刚经历过那样惊心动魄的一战,谁都清楚这些杀手可不是普通人,稍有疏忽就可能反咬一口。
一路上只要路边出现可疑身影,立刻进入警戒状态。
所幸一路无事。
苏景添坐在车厢中央,左右都有人挡着,形成一道人墙,安全系数大大提高。
不知不觉间,车队已驶回洪兴的赌场。
此时赌场里依旧灯火通明,不少人正沉浸在牌局和轮盘中,神情亢奋,甚至没察觉苏景添一行人的归来。
工作人员见他们脸色不对,识趣地没多问,迅速清出几间平日少用的包厢,为众人腾出空间。
天养生随即下令,将俘虏分别带进不同房间隔离看管。
一开始,那些杀手脸上都带着轻蔑,显然自认受过专业训练,不怕严刑拷打,更不屑吐露半个字。
可当他们看到有几个同伙眼神涣散、神情崩溃的模样时,心头不禁泛起寒意——他们都明白,一旦杀手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什么都可能发生。
别说供出幕后主使,有些人只怕宁愿拿全部情报换一次与苏景添正面交手的机会。
只要能亲手杀了他,才能重新找回那份属于杀手的底气。
“添哥,房间都安排好了,接下来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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