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雨柱眼神也冷了下来,“有一年开春,咱俩在胡同口比赛弹弓打树上的麻雀。你失手把人家窗户纸打破了,麻雀毛都没打着!当时就咱俩,你吓得拉着我就跑,说没事儿没人看见。结果呢?没过两天,聋老太太就拄着拐棍,唉声叹气地跟我爹说,‘柱子这孩子啊,玩心太重,不学好,带着大茂拿弹弓打人家玻璃!人家宽厚,不跟孩子计较……唉!’我爹回来,又是一顿好揍!还把我好不容易攒钱买的弹弓给撅折了!这事儿,你敢说不是你跟老太太说的?!”
许大茂彻底懵了,张着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那窗户纸……我是打坏了……可……可我谁也没说啊!就……就跑回家躲着了!聋老太太她……她怎么知道的?还赖你头上?”
他语无伦次,脑子一片混乱。
他一直以为是何雨柱告密害他挨揍,却没想到何雨柱也因为这弹弓的事儿挨了揍,而且罪名还是“带坏”了他!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那副震惊茫然的样子,声音放得更缓,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大茂,你还不明白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这两个老东西,就像躲在墙缝里的耗子!我们俩那点小孩子打闹闯祸的小破事,他们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然后添油加醋,两头传话!把一点小错,说成是天大的祸事!把责任,全推到对方头上!让咱们两家大人互相埋怨,让咱俩互相憎恨!在咱们两家之间充好人……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许大茂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握着筷子的手捏得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来。
羞愤、狂怒、还有一种被愚弄到极致的屈辱感,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
原来自己这些年对何雨柱咬牙切齿的恨意,对父亲严厉管教的怨怼,都是被那两个老东西精心设计、一步步挑拨出来的!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艹他妈的易中海!老不死的聋婆子!”许大茂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碗碟哗啦作响,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他双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兽,“拿我当猴儿耍!拿我当枪使!我他妈……”
就在这时,一个爽朗带笑的声音响起:“哟!柱子!带朋友来照顾我生意啦?哟,这不是后院老许家的大小子和小丫头吗?稀客稀客!”
赵金川挺着微凸的肚子,笑呵呵地从后厨掀帘子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海碗,里面是刚出锅、酱香浓郁、油亮诱人的炸酱,旁边跟着的伙计端着四大碗过了凉水、根根分明的面条和满满几碟子五颜六色的菜码。
他仿佛没看见许大茂的暴怒和满桌的狼藉,脸上笑意不变。
“赵叔!”何雨柱笑着起身打招呼。雨水和小凤也乖巧地叫赵叔。
赵金川把大海碗放下,目光在许大茂气得扭曲的脸上扫过,又看了看何雨柱,脸上笑意不变,话里有话地说:“柱子啊,你这朋友火气不小啊?年轻人,肝火旺,吃点我这儿的炸酱面,降降火!我老赵这店开了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就讲究个实在,一碗面,酱是酱,面是面,菜码是菜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些个弯弯绕绕、添油加醋、搬弄是非的歪门邪道,在我这儿,行不通!也上不了台面!”
他一边麻利地给何雨柱他们分面条、浇炸酱、加菜码,一边像是闲聊般地对何雨柱说:“对了柱子,前儿易中海那老小子来我这儿买酱肉,还拐弯抹角打听你呢,说什么‘柱子现在出息了,鸿宾楼三灶,工钱不少吧?不过年轻人手里钱多也不是好事,容易忘本,也容易招小人惦记……’啧啧,那话里话外的味儿,听着就不对!还有后院那老太太,跟街坊们念叨,说什么‘柱子挣的钱,雨水一个小丫头片子哪用得完?该匀出来帮衬帮衬困难的邻居才是正理’,我呸!听着就来气!柱子,你甭搭理他们!这钱是你一勺一勺颠出来的!爱怎么花怎么花!给雨水买新衣裳,带她下馆子,天经地义!”
赵金川这番看似无心、实则句句戳破窗户纸的话,如同在许大茂燃烧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油!
连赵掌柜这种“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就是见不得何家兄妹好,在背后使坏、挑拨离间!
许大茂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猛地看向何雨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懊悔,有被欺骗的痛楚,还有一种同仇敌忾的火焰在燃烧。
他抓起赵金川刚放到他面前的那碗堆得冒尖的炸酱面,也不拌了,夹起一大筷子带着厚厚酱料和菜码的面条,狠狠地塞进嘴里,像是要把所有的憋屈和怒火都吞下去!
面很香,酱很浓,菜码很爽脆。但许大茂吃在嘴里,却品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苦涩和愤怒的滋味。
何雨柱也低下头,开始吃面。面条筋道,炸酱咸香浓郁,肥肉丁在嘴里化开油脂的香气。他吃得慢条斯理,心里却一片冷硬。
窗户纸彻底捅破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这两个躲在暗处拨弄是非的老鬼,从今天起,就是他和许大茂共同的敌人了。这顿饭,吃得值!
至于未来……何雨柱眼底寒光一闪。账,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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