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不是说了不让过来的吗?”
谢海征现在心情很不好,尤其是看到眼前一摞照片后就更不好了,于是语气中都不由的不耐烦。
门口的敲门声停了,似乎是被谢海征这不善的回应给镇住了。
“是我……”
贺青山的声音很冷,自己又是打车又是坐飞机,同时还买礼物,好不容易趁着天还没有黑赶到了这里,结果呢?
谢海征这个家伙居然对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贺青山的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仿佛一片真心喂了狗。
听见门口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声音,谢海征都傻了,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怎么可能会是贺青山的声音!那个家伙现在应该还在国外才对,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出现在病房门口。
“所以……我能进来吗?”
第二次谢海征已经彻底确认了,看着自己面前乱七八糟的照片,他着急忙慌的将其收拢直接塞到了枕头下面。
彭女士当即不乐意道:“你干什么呢?”
谢海征双手合十连忙小声恳求道:“妈,我的好妈妈求你了,我好朋友来了,您给我个面子。”
彭女士一愣,脸上的表情都怪了几分,不过还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谢海征中气十足地喊:“快进来!”
贺青山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位警卫员,随即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来人谢海征开心坏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硬是压不下来。
“你怎么真的来了啊?那么远你怎么找到我的?你要来的话和我说啊!你看你怎么还带水果!”
谢海征说着感觉都要起身下床招待了,彭女士抬手在他的大腿上一掐,直接疼的谢海征倒吸一口气。
“你是不是还想下床跳个舞?”
“不,不是……”
贺青山也看到了彭女士,他不知道这位是谁,但是能跟谢海征那么亲近的一定不简单。
“青山这是我的妈妈,你叫他彭姐彭姨都可以,她喜欢别人喊她姐,因为显得年轻。”
贺青山本来还挺气愤的,但一听到谢海征的话他身体都僵在了原地,他惊骇地看向彭女士又看向谢海征。
气愤瞬间烟消云散,他快速将果篮放到床头柜,然后连忙对彭女士问好。
“彭,彭姐好,我叫何,贺青山!”
贺青山头一次紧张到差点说错话,他见过许多人,唯独没有见过朋友父母之类的长辈,下意识的他就差点想跑出去。
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种突发事件,谢海征的妈妈,那不就是司令夫人!
难怪外边会有几个警卫员。
“我怎么都没见过你,你是小海的什么朋友?”
彭女士看着眼前仪表堂堂的贺青山,看着也没有当兵的气势,说是普通人嘛……也不像,毕竟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跟普通人做好朋友,不符合谢海征的交友范畴。
所以这位是什么人?
贺青山郁闷极了,他看向谢海征试图求助,早知道就不来了,谢海征的妈妈都在这里他还要操什么心。
“妈!他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你不能这样!”
谢海征很不高兴,尤其是见到贺青山为难他就更不高兴了。人家大老远跑过来看他,结果还被他妈给冒犯。
彭女士十分意外,看着脸色愈发不好看的谢海征她也连忙道:
“我就问问,只是好奇嘛,小伙子太好看了,叫青山对吧,名字也很好听。”
知道了贺青山在自己儿子心里的分量,彭女士自然也要给好脸色,她笑着把凳子推到了贺青山的面前。
“来来来,快坐下,来看小海就直接过来就行了,买什么果篮,这个太破费了。”
“就是,不用买这些的。”说着谢海征又对贺青山使眼神,“你就按照平时那样,我妈很好说话的。”
闻言的贺青山很快就有了转变,这让一旁的彭女士十分惊讶,气场变了甚至都敢直接和她对视了。
“妈你先出去呗,我和我朋友聊天。”谢海征说。
彭女士满头问号的看向自己儿子,难道不应该是想让这位青山小同志先离开让我们母子叙旧吗?
“妈,拜托了!”
谢海征祈求地看向自己母亲,他是真的不想为此浪费时间。
无奈之下,彭女士只好起身出门,独留贺青山与谢海征在病房。
见人离开后谢海征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看向贺青山时他很快扬起笑容。
“你真的来了啊。”
贺青山皱了皱眉:“你那要死要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来你就要死了。”
谢海征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不回来的,居然还买了水果,这个应该是我买给你吃才对。”
“你有这个心我就很高兴了,所以你的伤……”
贺青山只是简单的扫视了一眼,这可不仅仅是中枪这么简单啊。
谢海征不好意思地笑着:“没什么大问题,我比普通人的要快很多,这些都不是事儿。”
贺青山没有说话,而是伸手上前直接开摸,这一举动让谢海征老脸一红,想稍微反抗一下,但感觉又不好。
于是他就看着贺青山认真的摸索自己的身体,然后整个人直接从脖颈红到了耳根。
“有点严重,但是你的恢复力确实很强,所以你就在医院安分一点。”
贺青山抬起头对谢海征认真说,同时又紧皱眉头露出不满的表情。
谢海征心头一紧。
“如果像你这样的受伤频率,你可能会比莫恒那个蠢货死的更早。”
“这是意外,真的不是我的问题。”
谢海征试图解释一下,然而贺青山显然并不打算听,他只是安静地看着谢海征。
他很好奇也很困惑,自己这是着了魔还是被下了降头,怎么会那么不经大脑的就屁颠屁颠飞了过来。
“我很好看吗?”
谢海征笑着询问,他喜欢被这样注视着。
“……我不清楚。”
“那你讨厌吗?”
“早说过了,没有讨厌你。”
贺青山的目光不知何时看向了窗台盛开灿烂的“蓝天星”,恍惚间他想起了这花的注释。
它是坠落于山巅上的繁星,是遥远星海(心海)的守望者,它渴求着天空与海洋包容自己那无礼的孤傲。
我愿意化作繁星沉坠于你的心海,而你愿意包容我这位傲慢无礼之徒的闯入吗?——蓝天星
谢海征也看向了那盆小花:“你知道这花的花语吗?我也是最近才听小护士说的。”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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