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南部落的营帐内,烛火摇曳,映着巴图首领懊悔的脸庞。他看着眼前静静站立的林砚,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县主,是我糊涂,被苏家的花言巧语蒙骗了。他们说只要我反叛,就帮我们部落夺回被其他部落抢占的牧场,还承诺把新种子的培育方法全教给我们,让我们再也不用靠天吃饭…… 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种蠢事。”
林砚心中一凛,苏家竟不惜以 “夺回牧场” 和 “新种子培育方法” 为诱饵,煽动部落反叛,可见其野心远不止垄断粮市那么简单。她连忙追问:“巴图首领,你可知苏家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他们有没有跟你提过其他计划,或是提到过什么关键地点、人物?”
巴图皱着眉头回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对了!苏家来联络我的人,好像提过一句‘江南有我们的粮仓,等时机成熟,就能让大靖饿殍遍野’。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他们恐怕是在江南囤积了大量粮食,想趁机抬高粮价,制造混乱!而且他们还说,‘账本就藏在粮仓深处,那是我们和…… 和一些大人物合作的证据’,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我猜,那些‘大人物’恐怕不是普通人。”
“江南秘密粮仓、账本、大人物……” 林砚将这几个关键词在心中默念一遍,瞬间与之前的线索串联起来 —— 苏家与江南粮商往来密切,又与三皇子旧部暗中勾结,这座秘密粮仓里藏的,恐怕不仅是粮食,还有他们与三皇子旧部勾结的账本!只要能找到账本,就能彻底揭穿苏家的阴谋。
她立刻起身,对巴图说:“巴图首领,感谢你告知这些重要信息。我会立刻把消息传给太子,让他派人调查江南的秘密粮仓。你放心,只要你真心悔过,释放农官,协助朝廷稳定边境,我会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保住你们部落的安宁。”
巴图连忙点头,感激地说:“多谢县主!我这就去释放农官,以后绝不再听信苏家的谗言,一定好好协助朝廷推广新种子,让部落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当天夜里,林砚便让暗卫快马加鞭将消息传回京城。太子接到消息后,立刻下令让江南钦差秘密调查苏家的粮仓,务必找到囤积粮食的证据和勾结账本。林砚则留在边境,协助爹爹安抚部落百姓,修复被烧毁的新种子推广点,边境局势渐渐稳定下来。
然而,半个月后,京城传来的消息却让林砚的心沉了下去 —— 钦差在江南找到了苏家的秘密粮仓,可粮仓内的粮食虽然堆积如山,却唯独不见账本的踪影,只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粮商交易记录。显然,苏家提前收到了风声,将账本转移了。
“难道是我们的行动被苏家察觉了?” 林砚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心中充满疑惑。她明明让暗卫秘密传递消息,按说不会走漏风声,可账本却偏偏在钦差到达前被转移,这背后一定有问题。
爹爹看着她焦虑的样子,安慰道:“砚儿,别着急。苏家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想一下子找到所有证据没那么容易。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从之前抓到的散播谣言者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爹爹的话提醒了林砚,她立刻让人把之前抓到的两名散播谣言的闲散人员带过来。这两人被关押在边境的牢房里,早已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见林砚进来,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县主饶命!我们再也不敢散播谣言了,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林砚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想活命可以,但你们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之前说,是苏家的人让你们散播谣言,那你们有没有见过苏家的核心人物?有没有听过他们提到什么特殊的地点、时间,或是要做什么大事?”
其中一名瘦高个的闲散人员颤抖着回答:“县主,我们就是小混混,哪能见到苏家的核心人物啊!当初是苏家的一个管家找到我们,给了我们刻有‘苏’字的银锭,让我们按他教的话散播谣言。不过…… 不过我好像听那个管家跟别人闲聊时提过一句,‘每月初一,都要去城西废宅送东西,那可是关乎我们苏家生死的宝贝’。当时我没多想,现在想来,那‘宝贝’说不定就是你们要找的账本!”
“城西废宅、每月初一、送东西……” 林砚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你们还记得那个城西废宅的具体位置吗?”
瘦高个连忙点头:“记得!就在江南苏州城的西郊,是一座废弃多年的宅院,门口有棵老槐树,很好认!”
林砚立刻让人将这个消息再次传给太子,同时建议太子派侍卫在初一那天埋伏在城西废宅附近,守株待兔。太子采纳了林砚的建议,很快安排了精锐侍卫前往苏州,暗中监视废宅动向。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初一。埋伏在废宅附近的侍卫们屏住呼吸,紧握着手中的刀,眼睛死死盯着废宅的大门。夜幕降临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废宅门口。一个穿着苏家下人服饰的中年男人从马车上下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才抱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走进废宅。
“动手!” 带队的侍卫统领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冲了上去,将中年男人团团围住。中年男人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木箱子 “啪” 地掉在地上,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 竟是一叠叠伪造的信件,上面赫然写着 “太子与北狄使者密谈记录”“太子承诺北狄,若助其夺权,便割让边境三城” 等字样!
侍卫们当场将中年男人抓获,连夜进行审讯。在酷刑和证据面前,中年男人很快崩溃,如实招供:“我…… 我是苏家的管家苏忠。这些信件都是苏家老爷让我伪造的,他说…… 他说要在皇上寿宴那天,把这些信件献给皇上,诬陷太子谋反。到时候,江南的粮商们会配合我们罢市,制造粮荒,三皇子的旧部也会趁机在京城发动叛乱,我们苏家就能扶持三皇子旧部夺权,掌控大靖的朝政!”
“皇上寿宴、诬陷太子谋反、粮商罢市、三皇子旧部叛乱……” 林砚接到审讯结果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终于明白,苏家的阴谋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庞大、还要恶毒 —— 他们不仅要阻止新种子推广,垄断粮市,还要颠覆太子,掌控朝政,甚至不惜让大靖陷入战乱,让百姓流离失所!
她立刻让人将审讯结果和伪造的信件一同送往京城,同时决定亲自前往京城,协助太子应对即将到来的皇上寿宴危机。然而,就在她收拾行李,准备启程时,爹爹的暗卫突然来报:“小姐,不好了!我们在苏家管家的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上面说…… 说苏家已经在皇上寿宴的酒菜里下了毒,目标不仅是太子,还有皇上!”
林砚瞳孔骤缩,手中的行李 “哗啦” 一声掉在地上。苏家竟然丧心病狂到要毒杀皇上和太子!如果不能及时阻止,大靖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而她之前的努力,也将付诸东流。
“立刻备马!我要马上赶往京城!” 林砚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异常坚定。她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皇上寿宴在即,她必须在寿宴开始前赶到京城,阻止苏家的毒杀计划,揭穿他们的全部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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