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系统,我现在是女人,这大夫不会把脉查出来吧?这可是属于售后范围!’
贺归轩突然想起来这个bug ……
【呃……主人放心,我这就修改军医的记忆,让他记忆中你的脉搏是男人。】
御辇中林宥霆立刻让开位置,但目光依旧死死锁在贺归轩身上,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军医小心翼翼地剪开伤口周围的衣物,当那发黑溃烂的皮肉完全暴露出来时,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毒性极其猛烈!
他连忙取出银针,准备试探毒性深浅,并拿出最好的解毒药粉,准备先控制毒素蔓延。
然而,当他用银针轻轻触碰伤口边缘的血肉时,却惊愕地发现,那原本漆黑如墨的血色,似乎……变淡了一些?
而且伤口周围那触目惊心的青黑色蔓延之势,竟然停止了?!
军医以为自己眼花了,连忙揉了揉眼睛,又凑近仔细查看。
没错!
毒素非但没有继续扩散,反而像是在缓慢地消退?!
这简直违背常理!
“这……这怎么可能?”
军医忍不住失声喃喃,
“如此猛烈的剧毒,怎会自行消退?”
贺归轩服下系统出品的百毒不侵丸后,虽然箭伤依旧疼痛,但那股缠绕在五脏六腑的麻痹、晕眩和冰冷感已经迅速消散,精神清明了许多。
她听到军医的疑惑,心念电转,虚弱地开口,声音虽低,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平静:
“不必惊慌……朕……朕自幼体弱,曾随宫中隐世太医修习过些许医术药理……为防小人暗算,常年以微量毒物淬炼自身……久而久之,体质异于常人,虽非百毒不侵,但对多数毒素……皆有缓慢化解之能……”
她这番说辞半真半假,原主确实体弱,也接触过太医,但“淬毒练体”纯属她临场胡诌,只为解释这不合常理的解毒速度。
林宥霆和军医闻言皆是一怔。
她又补充道,“此事乃朕私密,不必外传。”
“是,陛下。”两人连忙应道。
站在一旁的林宥霆,听着她的解释,看着她迅速好转的气色,心中那份巨大的恐慌终于稍稍平息,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沉的复杂。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他不了解的秘密?
而方才那被撞破的亲密,以及霍擎云那异常的反应,都像一根根刺,悄无声息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军医则是将信将疑,但皇帝亲口所言,他岂敢质疑?而且眼前毒素消退是事实!
他只能压下心中震撼,恭敬道:
“陛下洪福齐天!既然如此,微臣这便为陛下拔箭疗伤,请陛下忍耐!”
贺归轩微微颔首,闭上了眼。
拔箭的过程极其痛苦,即使毒素已解,但那利刃剜肉之痛依旧让她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林宥霆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再次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仿佛想借此传递一些力量。
他能感受到她指尖的用力,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终于,箭簇带着一小块血肉被取出,军医迅速止血、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贺归轩都表现得异常隐忍坚强。
“陛下,箭已取出,伤口需好生静养,万不可再牵动。”
军医处理好一切,选择性的忽视了两人交握的双手,恭敬禀报。
“有劳了,下去领赏吧。今日之事,管好你的嘴。”
贺归轩疲惫地挥挥手。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
军医如蒙大赦,躬身退下。
御辇内再次只剩下两人。
经过这番折腾,贺归轩元气大伤,脸色苍白如纸,虚软地靠在软垫上,连说话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
林宥霆看着她这副脆弱无力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威严睿智、甚至带着几分狡黠强势的皇帝判若两人。
他心中百感交集,有后怕,有感激,有愧疚,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他默默地将散落的奏折拾起整理好,又为她拢了拢滑落的披风,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陛下,再喝点水吧。”
他重新取过水囊,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唇边。
贺归轩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了几口温水,干涩的喉咙才舒服了些。
“继续……赶路吧,不必停留。”她闭着眼,轻声吩咐。
停留越久,变数越多,也会动摇军心。
林宥霆深知其中利害,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但还是依言传令下去。
队伍再次缓缓启动。
接下来的路程,林宥霆再也顾不得什么避嫌和礼制。
他始终守在贺归轩身边,密切关注着她的状况。
见她因颠簸而蹙眉,他便细心调整她身后靠垫的位置;见她额角渗出冷汗,他便用干净的绢帕轻柔擦拭;见她昏昏欲睡,他便保持绝对的安静,只在她偶尔因车身晃动牵动伤口而惊醒时,及时出声安抚。
他不再是那个清冷自持、与她保持着微妙距离的丞相,更像是一个沉默而专注的守护者。
贺归轩在半睡半醒间,能感受到身边人无微不至的照料和他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淡淡书墨清气。
她心中对于情感的迷雾,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被这无声的守护拨开了一层。
或许是因为褪下了心防,贺归轩在睡梦中含糊嘟囔说道: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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