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随着晏水生的高喊。
原本还守在独轮车旁的那七个护卫队。
握着尖长棍,快速往晏水生身前冲来。
刘班头还未来得及脱掉家丁衣服,展露差役服饰。
护卫队第二班,已整齐站立一排。
而且所有的长棍,削尖一头往上微微翘起,对着刘班头他们方向。
刘班头右手慌忙去扯身上家丁服。
慌张怒吼道:“你们这群刁民想造反吗,老子是州衙快役班头。”
州衙快役班头?
别说护卫队不知道是啥,就连晏羽也搞不明白,具体是啥?
不过没看到差役的服饰,护卫队也没太大压力。
眼下身处宁州城下。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城内的官兵差役随时可能出城渡江。
晏羽没时间和他们废话。
故意大声喊道:“光天化日,地痞流氓敢拦路抢夺财货,给我杀…”
得到了晏羽的命令。
晏水生喊道:“攻!”
“啪啪啪!”
虽然只有七人列队。
但整齐的步伐,还是让刘班头等差役胆怯。
护卫队是一丈长的削尖木棍。
两三步的距离,尖木棍往下压一些,就直指刘班头身前。
来不及了。
刘班头迅速拔出腰刀,做好防御态势。
嘴里还不停怒吼道:“你们想造反啊,我们是…”
“梆!”
一根尖木棍朝刘班头刺来,刘班头腰刀往下一砍。
腰刀碰到尖木棍。
砍出一道口子,并且将尖木棍压下。
只是!
旁边又有两根尖木棍刺来,刺向刘班头的胸口。
“啊!”
刘班头只感觉胸口一阵巨疼,然后倒地哀嚎。
双手也丢弃了腰刀,紧紧按着疼痛的位置。
只是疼痛太过剧烈,刘班头都未发觉,双手慢慢被染红。
除了刘班头,还有两个差役,也在这一轮倒下。
躺在地上哀嚎。
剩下三个差役见状,瞬间吓得丢弃腰刀,往建昌江方向跑去。
“追!”
晏水生再次下达命令。
护卫队听到命令,舍弃军阵。
犹如脱缰的野马,握着尖长棍,朝三个溃逃的差役,疯狂奔驰。
晏水生看了晏羽一眼。
晏羽点了点头。
晏水生兴奋对丁二狗说道:“我两个,你一个。”
见到刘班头在地哀嚎的周秀才,也不知何时被吓得瘫痪在地。
旁边还有一个护卫队队员,尖木棍指向胸前。
在周秀才颤抖着看刘班头哀嚎之时。
刚才晏羽身后那两个手持砍刀之人,正一步一步走近。
庆幸!
那两人走到刘班头面前停了下来。
“尖木棍还是不行!咱们练了这么久,就刺了这么个小洞,还得要来补刀。”
补刀?
这…
刘班头可是官差。
在宁州城下,周边这么多行人过客。
这叶毛居然敢杀差役?还是州衙负责抓捕的快役班头。
在周秀才惊恐的目光中。
晏水生拽起刘班头的头发,往刘班头后背一拉。
刘班头的脖颈,瞬间全部暴露在外。
“喀嚓!”
随着大砍刀在刘班头脖颈划过。
“噗嗤!”
瞬间!
刘班头脖颈处血溅飞起,溅了晏水生一身。
晏水生左手擦过脸上温热的血珠,又随手甩了甩。
对丁二狗下令道:“麻溜点,待会城里官兵差役出来就麻烦了。”
晏羽对接下来的打扫战场不感兴趣。
朝那木箱走去。
右脚把那木箱盖子往上一拨。
空的!
有趣。
晏羽一步一步往周秀才走近。
笑眯眯道:“周老爷,小人可是真带了两千斤西洋糖来,你这装银子的木箱,怎么是空的了?”
周秀才一愣。
颤抖回道:“空…空的?怎么是空的了。”
“那就要问周老爷咯!”
周秀才眼睛左右转了一下。
对身后的老头质问道:“管家,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忘了放银子,对!你怎么忘了放银子。”
还未等那老头回话。
晏羽又笑道:“别演了,我叶某做生意讲究诚信,今天带来了两千斤西洋糖,按价是一千二百两,说说你怎么付钱吧!”
“叶小…不!叶老板请等我一会,我这就回城取银子来。”
“呵呵!叫你管家回去取吧!就一个时辰,把一千二百两送到往西五里外的茅坪山,记住!我只等一个时辰,还有!若是官兵差役尾随而来来,后果你懂的。”
“懂,懂!”
“周老爷,地上热,起身吧!咱们去茅坪山等。”
周秀才用手试图撑起肥胖的身体。
但腿脚似乎不听使唤,始终站立不起来。
无奈向晏羽说道:“叶老板,我…我这腿麻了,能不能让人撑扶我一下。”
晏羽向周秀才身边的护卫队点点头。
那护卫队收起尖长棍,一手拽着周秀才的衣服往上提。
可惜!
周秀才太胖,一个人还提不动。
还得另一个护卫队帮忙,一同才提起周秀才。
而此时的晏水生。
正在建昌河畔扒死人衣服。
晏羽喊道:“快点,撤了!”
宁州城外,建昌河对岸的拼杀,很快就传到了州衙内。
知州邹敬恒与州判赵天鹏,正听着宁州巡检营兵丁的汇报。
邹敬恒皱起眉头。
向赵天鹏说道:“赵大人,咱们宁州的治安还有待提升啊!”
州城的盗匪缉捕,本就是州判的职责范围。
现在宁州城外,就隔了一个建昌江。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两伙人拼杀。
完全不把这宁州州衙放在眼里。
不管是何原因?
又是何人罩着的地痞流氓?
这事都必须严肃处理。
否则!
若有好事的秀才书生,一纸控述送到洪都府。
邹敬恒与赵天鹏的仕途,多少受点影响。
赵天鹏低声道:“卑职立刻派人渡江,查寻事情原委,定将这群闹事刁民,押入州衙,等待堂尊大人开衙审理。”
“嗯!这事情影响严重,你亲自带人去抓人,将所有涉事刁民都抓回来。”
“是!卑职这就带人前去。”
只是!
赵天鹏刚起身。
就有一个衙役慌张跑来。
邹敬恒看那衙役慌张,便问道:“什么事?”
那衙役喘了两口气。
说道:“堂尊!城外的拼杀,不是地痞流氓搏斗,而是…”
那衙役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赵天鹏。
赵天鹏心声不妙,莫不是他那弟弟闯了什么祸事。
邹敬恒也看出来衙役的顾虑。
赵天鹏的弟弟平时在宁州仗势欺人,手底下还养着大伙牛鬼蛇神。
每个官吏都有自己的利益链,且每月都有上供。
只要事情闹得不大,邹敬恒平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这么大的动静,也正好讹赵天鹏一笔。
邹敬恒说道:“有话直说,赵大人是咱们宁州判官,维护治安本就是赵大人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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