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睡了一觉,醒来时,傅司霈一手搂着她,一手在笔记本电脑上处理公事。
她余光落在他的唇上。
他唇色比较浅,薄薄的,不说话的时候总是微微抿着,给人一种很冷漠疏离难以接近的感觉。
可只有她知道,这双看起来冷淡的唇吻起她来是多么炽热缠绵。
正想着,那薄唇忽然轻启,低沉的嗓音落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又在偷偷看我。”
苏蔓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下唇,笑道:“你舔一下嘴唇会不会把自己毒死。”
调侃意味太明显,是在说他以前嘴毒说话不饶人。
傅司霈低声一笑,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
“毒不死自己,不过能不能毒晕你,可以试试。”
听得苏蔓的脸一阵臊红。
真受够他这一副拿捏她的样子,她索性不装了,盯住他的唇,勾住他的脖子亲上去。
她开始反客为主,男人的身子明显地顿了一下。
之前不明确蔓蔓喜不喜欢他,但这几天从两人的相处他能怎么感受得到,她是喜欢的。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她的喜欢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苏蔓手臂从他的脖子下横穿过去,搭在枕头上,傅司霈只觉得心头被撩拨了一下,他的手掌往下托住她的翘臀,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和动情。
他要让蔓蔓身体力行的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事后,男人抵着她的额头,眼底翻涌的情欲尚未平息:“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苏蔓气息微喘,手指依旧勾着他的脖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声音是软的,带着点娇嗔,这是只有她面对身边亲近的人时才会有的语气。
傅司霈爱极了她这副模样,亲了亲她的侧脸:“去洗澡?”
“ 不想动。”
整个人埋在他怀里,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懒虫。”他眉眼间染了细碎的笑意:“ 我伺候你洗。”
长臂一伸,将慵懒无力的苏蔓竖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环在他的腰上。
他服务特别到位,泡泡浴是她喜欢的,熏香也是她喜欢的,苏蔓几乎不用动一根手指头,目光他视线交缠,这一刻,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
……
半个小时后,苏蔓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傅司霈从她手里拿走眉笔。
苏蔓一愣:“你干嘛?”
“ 别动。”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另一只手握着眉笔。
他气息很近,笼罩着她。
苏蔓很少见他这样专注, 有点莫名的悸动。
这一刻她挺想凑过去亲他。
但她忍住了。
这男人可不能轻易撩,不然她老腰又要受罪了。
过了好一会儿,傅司霈稍稍退开一点,审视着自己的“作品”,眉头微蹙,似乎不太满意。
“ 你会不会啊。”
“小看我。”他依照苏蔓平时画眉的模样,照葫芦画瓢,动作还有些生涩,但胜在足够耐心。
苏蔓看向镜子,眉毛画得干净利落,没想到画的还挺好。
傅司霈薄唇亲吻她耳后软肉,声音沙沙哑哑:“ 怎么样?”
苏蔓温软地靠在他肩头:“在哪个女人身上学的? ”
他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发誓:“ 天地良心,我身边除了你可是一只母蚊子都没有,以前每天看着你画,我不会也会了。”
这个答案显然取悦了苏蔓,心里甜丝丝的。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偷窥的癖好。
傅司霈低声说: “我有东西给你。”
苏蔓嗯了一声:“ 给我什么?”
“等我几分钟。”
说完,他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傅司霈回来了,他看着苏蔓:“ 之前这些你都不肯要,那现在呢?”
他的手里是之前她还他的那块手表,和那条项链。
极光为证,此情不渝。
傅司霈低头看她,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你让我送给喜欢的人,那我现在送你,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蔓蔓,你现在能接受它了么?”
苏蔓记得那天。
她不要手表,也不要项链。
她甚至说了很重的话。
看着男人眼中的期待,她嗯了一声,乖得不得了。
傅司霈有些醉了。
他的蔓蔓就是这样,对他不满的时候她会竖起全身的刺跟他对着干,可一旦她愿意接受的时候就会变成很软很软。
傅司霈给她戴上,苏蔓细细打量。
若她估算的没错,这颗粉钻的价值也得上亿。
又是送表送项链,还送小岛,这家伙不会送破产了吧。
看向身旁气定神闲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问了出来:“你最近公司资金链没问题吧?”
傅司霈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
低低笑着:“担心我破产?”
苏蔓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捶了他一下:“我怕你打肿脸充胖子,明天得去喝西北风。”
水晶灯下,男人眉眼温柔,倾身吻她,吻了许久他贴着她的唇:“ 我要真破产了,那只能劳烦傅太太养我了。”
一个一口傅太太叫的挺顺溜。
苏蔓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心口,声音缓缓:“ 看在你最近侍寝有功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养你…一阵子。”
“一阵子?”傅司霈咬她耳朵:“为什么不是一辈子。”
………
傅辞的事楚照珺都知道了,自己默默流泪。
儿子儿媳跟仇人似的,孙子又一夜白了头。
家不像家,他们傅家这是要散了吗。
佣人迎上来:“老太太,您吃点东西。”
楚照珺看着碗里的食物,蹙眉:“ 老了不中用了,眼睁睁看着这个家变成这样。”
佣人看着老太太这般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您要保重身体,这个家还得您撑着啊。”
楚照珺苦涩地摇了摇头。
她还能拿什么来撑?
晚饭吃不下,直到傅司霈回来,她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心里方才好过些。
傅司霈陪着老两口吃了几口,一会儿老人家还是开口了:“霈霈,奶奶这辈子就指望你了。”
傅司霈放下手中的碗,拿纸巾擦了下手说道:“指望我什么?”
“你和蔓蔓,你们俩不是和好了,你趁热打铁赶紧把人娶回来,别到时候蔓蔓又不要你了。”
傅司霈眼角抽抽。
这是自己亲奶么。
他也想啊,还在观察期呢。
……
从医院回来,傅辞又去了墓地。
他去忏悔,去向禾禾赎罪。
若他不那么眷恋权势,若他不说那么一句话,禾禾是不是就不会得抑郁症,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照片里禾禾笑得明媚。
可这笑容如今在他眼里,却成了最残忍的酷刑,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罪孽。
走到墓碑前跪下,伏在面前,
夜风烈冽,吹得他通体生凉。
“我错了,禾禾,我不该对你说那么混账的话,我明明那么爱你……”他哽咽得喘不过气,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可我怎么会……那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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