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深夜毒发,剧痛难忍;云芷凝借“母亲托梦”之名,取出灵泉浸润的银针。针尖轻颤,寒光闪烁,一场以医术为名的心理博弈悄然开始
夜深人静,煜王府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云芷凝躺在床上,却并未入睡,她的耳朵捕捉着王府里的每一个细微声响。成亲以来,她一直暗中观察南宫烨的生活规律,知道他每逢月圆之夜,体内的旧伤剧毒便会发作。
果然,子时刚过,主院方向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虽然轻微,却没能逃过云芷凝敏锐的听觉。她迅速起身,从妆匣底层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根银针——这是她偷偷用空间灵泉浸泡多日的解毒针。
“王妃,王爷有请。”门外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云芷凝立刻换上那副痴傻天真的表情,抱着一个小枕头,揉着惺忪睡眼打开房门。
“怎么了?天亮了吗?”她故意拖长音调,像个被吵醒的孩子般嘟着嘴。
管家面色凝重:“王爷身体不适,请王妃过去一趟。”
云芷凝心中明了,却仍装作不解:“王爷生病了吗?要吃药药吗?”
她跟着管家来到南宫烨的寝殿,只见他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手指紧紧抓着床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一旁的侍卫长风隐焦急地踱步,见云芷凝进来,欲言又止。
“王爷,你怎么了?”云芷凝扑到床边,一脸“天真”的担忧。她趁机握住南宫烨的手腕,指尖不着痕迹地搭上他的脉搏。脉象紊乱,毒素正在侵蚀他的心脉。
南宫烨强忍剧痛,声音沙哑:“无碍,老毛病了。”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整个人蜷缩起来。
云芷凝心中一惊,这毒比她想象的更为猛烈。她想起母亲留下的医书中记载的一种罕见剧毒“寒心散”,中毒者每逢月圆便会经历钻心之痛,最终心脉衰竭而亡。
“王爷痛痛,凝凝给你吹吹。”云芷凝假装天真地凑近,却在这一刻做出了决定。她抬起头,眼中突然泛起一丝“迷茫”:“我...我昨晚梦到娘亲了。”
风隐皱眉欲上前阻止,却被南宫烨用眼神制止。煜王锐利的目光锁定在云芷凝脸上:“继续说。”
云芷凝歪着头,仿佛在努力回忆:“娘亲在梦里教我怎么用针扎扎,说可以止痛。”她从小布包里取出银针,“娘亲说,这是白胡子老爷爷传下来的方法。”
南宫烨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剧痛让他无法深思。多年来,他寻遍名医,无人能解此毒,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你...试试吧。”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云芷凝心中松了口气,表面却仍是一派天真:“那王爷要乖乖的哦,凝凝轻轻扎,不痛痛的。”
她请风隐将南宫烨的上衣褪去,露出精壮的后背。当看到南宫烨后背那一道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腰际的狰狞伤疤时,云芷凝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这伤疤颜色深紫,明显是旧伤加毒患,能活下来已属奇迹。
云芷凝去取来清水,背对众人时迅速将指尖浸入水中,意念微动,引出一缕空间灵泉融入清水。她用这水清洗了南宫烨背部的几个穴位,然后才取出银针。
“娘亲说,要先扎这里。”她喃喃自语,手中银针却稳如磐石,精准地刺入南宫烨背心的神道穴。针尖入肉的那一刻,南宫烨浑身一颤,随即感到一股清凉从针尖蔓延开来,竟然暂时压制了那钻心的疼痛。
云芷凝全神贯注,第二针、第三针接连落下,每一针都精准刺中要害穴位。她手法娴熟,根本不似一个初学者,若有医道高手在场,定会为这精湛的针灸技艺惊叹。
南宫烨背部的肌肉逐渐放松,额头的冷汗也少了些许。风隐原本紧张的神情缓和下来,看向云芷凝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讶与探究。
“王爷,感觉好些了吗?”云芷凝一边施针,一边观察南宫烨的反应。见他的呼吸平稳了许多,知道自己的治疗起了效果。
南宫烨轻轻“嗯”了一声,闭目感受体内变化。多年来,他第一次在毒发时感受到如此明显的缓解。这不是药物的强行压制,而是一种温和的疏导,仿佛有一股清流在冲刷他体内淤积的毒素。
云芷凝落下最后一针,轻轻捻动针尾,将一丝灵泉之气通过银针渡入南宫烨体内。这一刻,南宫烨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他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顺着经脉流动,所到之处,痛楚尽消。
半个时辰后,云芷凝缓缓收针。南宫烨的脸色已恢复红润,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许多。
“王爷不痛痛了吧?”云芷凝笑嘻嘻地收拾银针,“娘亲教的方法真管用!”
南宫烨凝视着她,目光深邃:“你母亲...在梦中还教了你什么?”
云芷凝心中警铃大作,知道南宫烨已起疑心,便故意装傻:“娘亲说还有很多很多,但是凝凝记不住啦。她就说如果王爷再痛痛,就再扎扎。”
风隐上前为南宫烨披上外衣,低声道:“王爷,感觉如何?”
南宫烨缓缓活动了下肩膀,多年来第一次在毒发后感到如此轻松:“好多了。”他的目光仍锁定在云芷凝身上,“你这针灸之术,确实神奇。”
云芷凝假装高兴地拍手:“那以后夫君痛痛,凝凝还给你扎针!”
夜深人静,南宫烨却毫无睡意。他靠在窗边,望着天空中那轮明月,心中思绪万千。云芷凝的“偶然”施针,效果太过显着,绝非一个痴傻之人凭梦中所学能够达到的水平。
“风隐。”他轻声唤道。
侍卫长应声而出:“王爷。”
“去查一下王妃母亲的身世背景,特别是她的医术渊源。”南宫烨目光锐利,“我要知道,云夫人是否真的精通医道。”
风隐领命而去。南宫烨把玩着手中一枚玉佩,回想起刚才云芷凝施针时的专注神情。那一刻,她眼中没有任何痴傻之色,只有医者的专注与睿智。
“云芷凝,你究竟是谁?”他低声自语。
次日清晨,云芷凝像往常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仿佛昨夜之事只是她的一场游戏。
用早膳时,南宫烨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母亲可曾留下什么医书或笔记?”
云芷凝正小口小口地喝着粥,闻言抬起头,眨着大眼睛:“娘亲留下了好多东西呢,但是凝凝看不懂,都放在箱子里啦。”她心中警惕,知道南宫烨已开始调查自己,但表面上仍维持着傻白甜的形象。
南宫烨若有所思,却没有继续追问。午饭后,云芷凝回到自己院中,从床底拖出一个旧木箱。这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里面确实有几本医书和笔记。她小心地翻看着,心中升起一个计划。
当晚,南宫烨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云芷凝抱着几本旧书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王爷王爷,我找到娘亲的书啦!”她将书摊在桌上,正是几本基础医书和一本针灸图谱。
南宫烨翻阅着这些书籍,发现上面确实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清秀,应是云夫人所写。但这些批注都很浅显,看不出高深的医术造诣。
“娘亲的字好漂亮,可是凝凝看不懂。”云芷凝指着一段批注,嘟着嘴说。
南宫烨的目光却落在针灸图谱上的一处细节上。那是一幅人体穴位图,但在几个关键穴位旁,有着特殊的标记,与昨夜云芷凝施针的穴位完全吻合。
巧合?还是...
又过了几日,南宫烨的腿疾因阴雨天气而发作,疼痛难忍。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轮椅上的生活,但对一个曾经驰骋沙场的将军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耻辱。
晚间,云芷凝为他施针缓解毒伤后,南宫烨突然开口:“本王的腿疾,你可有看法?”
这句话问得突然,连一旁的风隐都愣住了。王爷从未允许任何人触碰他的腿疾,更别说主动询问治疗方法了。
云芷凝心中一震,知道这是南宫烨对自己的试探,也是初步信任的表示。她歪着头,假装思考片刻:“娘亲的书上好像有说,腿腿痛可以扎针,但是...”她故意顿了顿,“凝凝不敢。”
“为何不敢?”南宫烨注视着她的眼睛。
“因为娘亲说,腿上的穴穴很危险,扎错了会更痛痛。”云芷凝低下头,玩弄着衣角,“凝凝怕扎错了,王爷会更痛。”
这番说辞既符合她痴傻的人设,又暗示了治疗腿疾的风险,为自己后续的治疗留下了余地。
南宫烨沉默良久,终于道:“若你愿意,可以试试。”
云芷凝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又恢复天真:“那凝凝要好好看看娘亲的书,不能扎错了!”
风隐欲言又止,南宫烨抬手制止了他。这一刻,煜王心中已做出决定——他要给这个看似痴傻的王妃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夜深人静,云芷凝独自在房中研究母亲的医书。她知道,南宫烨的腿疾并非不可治愈,但需要极为精细的治疗和漫长的过程。这不仅是医术的挑战,更是心理的博弈。
她轻轻抚摸着医书上的一行小字:“经脉阻塞,气血不通,需以温养之道,循序渐进。”这正是母亲对类似腿疾的记载。
“母亲,您是否早已预料到女儿会走上这条路?”云芷凝轻声自语。
她想起自己刚穿越到这个时代时,原主还是一个真正的痴儿。是母亲留下的那枚玉佩,开启了她的空间灵泉,也唤醒了她前世的记忆。如今,她要利用这一切,不仅为了生存,更是为了查明这一世母亲死亡的真相。
窗外,一轮弯月挂在空中。南宫烨坐在窗前,望着云芷凝院落的方向,手中把玩着一枚令牌——那日刺客身上搜出的令牌,纹样确实与皇后宫中的器物相似。
“皇后...云夫人...刺杀...”他喃喃自语,总觉得这些事件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而云芷凝,可能就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王爷,已查到一些关于云夫人的信息。”风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云夫人年轻时曾游历各地,据说在南方某个医谷停留过一段时间。”
南宫烨目光一凝:“医谷?”
“是的,一个传说中的医术圣地,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风隐回道,“更有趣的是,皇后入宫前,也曾到过南方。”
南宫烨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或许,云芷凝的母亲与皇后之间,早有渊源;而云芷凝的“痴傻”,可能正是云夫人为保护女儿设下的迷局。
“继续查,但要更加小心。”南宫烨命令道,“特别是皇后与云夫人之间的关联。”
风隐领命退下。南宫烨望向窗外浓重的夜色,手中的令牌纹路在月光下愈发清晰。云芷凝的银针不仅缓解了他的身体之痛,更在他心中种下了希望的种子。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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