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部署人手的同时,苏清鸢却坐不住了。
“景渊,让我去土地庙附近看看。”她拉住正准备出门的萧景渊的衣袖,眼神恳切,“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那个地方,也许不止是接头那么简单。我的鼻子灵,或许能发现你们察觉不到的东西。”
“不行!”萧景渊想也不想就拒绝,眉头紧锁,“那里太危险,你如今的身子……”
“我不进去,就在远处,有阿默和阿竺护着。”苏清鸢坚持,“陈稷老奸巨猾,万一他声东击西,或者在庙里留了后手呢?多一分小心总是好的。而且……”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我担心那对祖孙……万一他们被藏在附近呢?”
看着她眼底的担忧和坚持,萧景渊知道拦不住她。他沉吟片刻,终究妥协,但条件苛刻:“可以,但必须听我安排。离土地庙至少百丈,待在马车里不准下来,让阿默驾车,阿竺陪你,我再拨一队暗卫贴身保护。”
“好,都听你的!”苏清鸢立刻答应。
夜色深沉,城西土地庙荒废已久,在惨淡的月光下像一只蛰伏的怪兽。苏清鸢的马车停在远处一条僻静小巷的阴影里,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远处土地庙方向依旧寂静无声。就在苏清鸢开始怀疑判断时,一阵极轻微的、混杂着霉味和某种奇特腥气的味道,顺着风隐隐飘了过来。
这味道……苏清鸢猛地坐直身体,集中精神仔细分辨。除了潮湿的土腥,还有一种极其细微的、类似……类似某种药物受潮变质后散发出的酸败气!
“阿竺,”她压低声音,对身边的阿竺比划,“你闻到了吗?好像有股怪味,像是……什么东西放坏了?”
阿竺努力嗅了嗅,茫然地摇了摇头。
苏清鸢心下更确定,这味道普通人极难察觉,但她凭借被系统强化过的食材药物识别能力,却能清晰地捕捉到。这绝不是土地庙该有的正常气味!
就在这时,土地庙方向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夜枭啼叫——是行动信号!
几乎同时,苏清鸢看到几条黑影如同鬼魅般从不同方向扑向土地庙破败的大门和围墙!
庙内的打斗声短暂而激烈,很快便归于平静。
苏清鸢紧张地攥紧了衣袖。没过多久,玄影的身影便出现在巷口,快步走来,隔着马车帘子低声禀报:“王妃,王爷让属下过来告知,庙内贼人已全部拿下,孙掌柜及其两名手下均在,搜出了准备投放的数包毒鼠强,分量足以令数十人致命。”
苏清鸢倒吸一口凉气,后怕不已。毒鼠强!这要是被投入善堂的水源或食材中,后果不堪设想!陈稷这是临走前还想拉着无数无辜百姓给她陪葬!
“那……有没有发现一对祖孙?一个老人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她急切地问。
玄影顿了顿,声音更沉:“找到了,就在庙后院一口废弃的地窖里,被捆着,嘴里塞了布。受了些惊吓,但性命无碍,已派人护送回府医治。”
苏清鸢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长长舒了口气。“太好了……人没事就好。”
“王爷正在里面审讯孙掌柜,请您稍候。”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萧景渊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和淡淡的血腥味回来了。他掀开车帘,看到苏清鸢安好地坐在里面,紧绷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没事了。”他坐进马车,很自然地握住她微凉的手,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都解决了。”
“问出什么了?”苏清鸢靠在他身边,急切地问。
萧景渊眼神冰冷:“孙招了,是陈稷的死命令,让他务必在离开京城前,制造一起‘善堂毒害贫民’的大案,彻底搞臭你的名声,最好能引你出面,伺机而动。那对祖孙,就是他们选来‘被毒害’的对象,用来嫁祸。”
苏清鸢听得心头发寒,这陈稷真是歹毒至极!
“还有,”萧景渊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裹,打开,里面是几块色泽暗淡、散发着怪异酸败气的块状物,“这是在庙里神像底下暗格里找到的,孙掌柜说,这是陈稷让他务必销毁的东西。你看看,认识吗?”
苏清鸢接过来,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那独特的酸败气味。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胡嬷嬷的话——林姨娘失踪的那个药匣子!
她用手指捻开一点块状物,放在鼻尖深深一嗅,那股混合着多种药材、但因年代久远和保存不当已严重变质的特殊气息,与她脑海中某种关于复杂药膳残渣的记忆隐隐对应!
“这……这很可能是某种极其复杂的解毒药膳,或者说是其失败品或残渣!”苏清鸢激动地抓住萧景渊的手臂,“味道虽然变了,但底子里的几味君药我能分辨出来!景渊,这会不会……会不会就是我娘当年藏起来的,那张林家秘方的……试验品或者残留物?”
萧景渊眸中精光爆射:“陈稷如此紧张要销毁它,必然是因为它是关键证据!这足以证明,他当年确实在搜寻甚至可能已经得到了部分林家药方,并与你娘的失踪脱不了干系!”
他猛地握紧苏清鸢的手:“清鸢,这就是钉死陈稷的最后一根钉子!人证、物证俱在,他跑不了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苏清鸢心潮澎湃,追查了这么久,真相终于近在眼前。
萧景渊看向皇宫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连夜进宫,面见皇兄。是时候,请这位‘影先生’彻底现身了。”
他吩咐玄影:“立刻包围陈府,一只鸟也不准放出去!等宫里旨意一到,即刻拿人!”
“是!”
马车启动,朝着皇宫疾驰。车厢内,萧景渊将苏清鸢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快了,清鸢。”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尘埃落定的沉稳,“所有恩怨,很快就会了结。以后,再没人能威胁你和孩子。”
苏清鸢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她轻轻抚上小腹,在心里默念:宝宝,爹爹和娘娘,就要把所有的坏人都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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