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离去后,侧殿又恢复了死寂。
江弄影在床上瘫了许久,直到锁骨下的刺痛和心头的寒意稍微退潮,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却浮了上来。
她,一个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独立女性,居然被一个“古人”像对待所有物一样,又咬又威胁,还毫无反抗之力?
这剧情简直比甲方爸爸半夜要求改第一百零八版方案还要离谱!
“疯子…真是个顶级疯批…”她对着空气小声嘟囔,声音还带着哭腔,但语气已经变成了难以置信的吐槽,“长得人模狗样,行为怎么跟得了狂犬病似的…属狗的吗?动不动就上嘴…”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包扎好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完了完了,这要是留疤了,以后穿低领小裙裙都不好看了…工伤!这绝对是工伤!”她悲愤地想,“也不知道这古代的祛疤膏效果怎么样,得想办法搞一点…”
想着想着,她的思维又开始发散。
“不过话说回来,他刚才威胁要让容璟‘消失’的样子…虽然很吓人,但配上那张脸,莫名有点带感是怎么回事?不行不行江弄影你清醒一点!斯德哥尔摩要不得!那是疯子!是犯罪分子!”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把那些危险的想法拍出去。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然后找机会跑路…可是怎么跑呢?这东宫守卫森严,傅沉舟那家伙又盯得紧…”她环顾着这间精致的牢笼,眼神逐渐放空,开始天马行空地构思越狱计划,“挖地道?不行,工程量太大,工具也没有。装死?风险太高,万一他直接把我埋了…或者,我假装被他驯服,降低他的戒心,然后找机会…”
想到这里,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傅沉舟那张冷冰冰的脸,和他靠近时带来的强大压迫感。
“呃…驯服他?感觉难度系数比驯服野生霸王龙还高…”她缩了缩脖子,瞬间怂了,“算了,还是走‘加速原剧情’路线比较稳妥。只要他和沈芷幽锁死,应该就没空管我了吧?”
可是,怎么加速呢?她现在连门都出不去。
“难道要搞个隔空喊话?或者弄个孔明灯,上面写着‘沈小姐真好,殿下快娶’放上去?”她被自己这个沙雕想法逗得差点笑出来,又赶紧捂住嘴,生怕被外面的守卫听到。
“唉,要是有个手机能拉个微信群,把傅沉舟和沈芷幽拉进去,我天天在里面发‘在一起’的祝福表情包就好了…”她叹了口气,无比怀念现代的通讯工具。
在这种胡思乱想和自我吐槽中,时间似乎过得快了一些。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奇异地被这种“精神胜利法”冲淡了不少。她就像一颗被压在巨石下的种子,虽然处境艰难,但内在的生命力却开始以一种略显诡异的方式,悄悄寻找着缝隙,准备冒头。
**与此同时,主殿内。**
傅沉舟坐在书案后,听着暗卫低声禀报侧殿的动静。
“……江小姐起初似乎很是恐惧低落,低声啜泣。但后来,便一直在榻上自言自语,声音时高时低,听不真切,但似乎提及了‘狂犬病’、‘属狗’、‘工伤’、‘小裙裙’等词…属下愚钝,不解其意。之后她又时而拍打自己脸颊,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情绪…似乎颇为激动,又不像全然是悲伤…”
暗卫汇报得有些艰难,这些词汇和行为组合在一起,实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傅沉舟执笔的手停在半空,英挺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狂犬病?属狗?工伤?小裙裙?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预料过她会害怕,会哭泣,甚至会彻底崩溃哀求。但这种反应……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昨晚的“惩罚”和今日的警告,不仅没让她恐惧臣服,反而……把她的脑子吓出问题了?
这个念头让他心底掠过一丝极其微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烦躁。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引起他兴趣、值得他玩弄和掌控的鲜活猎物,而不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继续盯着。”他冷声吩咐,语气依旧平稳,但眸色却深了几分,“她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
“是。”
暗卫退下后,傅沉舟看着摊开的奏折,却有些难以集中精神。
那个女人……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是真的疯了,还是另一种……他从未见过、也无法理解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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