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雷霆之怒,伴随着冰冷的刀锋与坚定的意志,迅速降临到北地及京畿的动荡之地。
河间郡,平安县。
县衙户房内,几名书吏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闲聊着京城传来的风流韵事,对桌案上堆积的、亟待处理的田亩文书视而不见。他们背后站着本县最大的地主,也是范阳卢氏的一房远亲,早已打点好一切,只等上面迫于压力收回成命。
然而,他们等来的不是收回成命的文书,而是赵破虏亲自带领的一队杀气腾腾的郡兵!
“砰!”县衙大门被粗暴地踹开,赵破虏一身戎装,按刀而入,目光如电,扫过那几个惊慌失措的书吏。
“尔等身为朝廷命吏,竟敢公然抗旨,拖延新政!该当何罪?!”赵破虏声如洪钟,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赵……赵大人!冤枉啊!我等……我等是身体不适……”为首的书吏还想狡辩。
“身体不适?”赵破虏冷笑一声,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将桌案一角劈飞!“那就去大牢里好好休养!来人!将这些玩忽职守、抗旨不遵的蠹虫,全部拿下!革去吏员身份,抄没家产,其本人及家眷,发配边关为奴!”
如狼似虎的郡兵一拥而上,不顾书吏们的哭喊求饶,将他们如同死狗般拖了出去。消息传出,整个平安县官场为之震惊!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甚至暗中使绊子的胥吏,顿时噤若寒蝉,再不敢有丝毫怠慢。
同日,平陆郡黑水县,几个煽动村民、阻挠测量的乡绅,被赵破虏以“聚众抗法、图谋不轨”的罪名,当场格杀三人,余者锁拿,家产充公!血淋淋的人头悬挂在村口,所有蠢蠢欲动的心思,瞬间被恐惧压了下去。
京畿宛平县,夜间盗窃测量弓尺的几名混混,被青羽带领的巡察队顺藤摸瓜,揪出了幕后指使的一名当地豪强。不等那豪强动用关系疏通,青羽便以“破坏朝廷新政、形同谋逆”为由,将其全家锁拿,田产籍没,用于抵扣其应纳新税及罚金。动作之快,手段之狠,让京畿地区的所有地头蛇都倒吸一口凉气。
公主府掌控的舆论机器也全力开动。说书先生将卢家亲戚在平安县如何勾结胥吏、阻挠新政的细节编成段子,在茶馆酒肆广为传播;戏台上演绎着黑水县乡绅如何欺压良善、最终被赵将军为民除害的大快人心的故事;更有受过新政实惠的农户,现身说法,讲述登记田亩后,不用再交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丁银,日子有了盼头的喜悦。
雷霆手段与舆论引导双管齐下,效果立竿见影。
那些原本被世家势力裹挟、或处于观望状态的地方官员,见公主殿下态度如此强硬,手段如此酷烈,纷纷转变态度,开始认真推行新政。毕竟,前途固然重要,但脑袋更重要。
而底层的百姓,在经历了最初的惶恐和迷惑后,渐渐看清了事实。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那些平日作威作福的胥吏乡绅被毫不留情地拿下,看到自家田亩被公平丈量登记,拿到那张意味着以后只需按田纳税、再无丁银负担的凭证时,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了。
河间郡,靠山屯。
王老栓拿着新鲜出炉的田亩凭证,激动得老泪纵横。他拉着测量员老李和村里几个后生的手,反复念叨:“公主殿下是青天!是咱们老百姓的青天啊!以后谁再敢说殿下的不是,我王老栓第一个不答应!”
他转身对全村的青壮喊道:“都听着!以后官府让咱们干啥,只要是公主殿下的令,咱们就干啥!测量田地,咱们配合!种红焰薯,咱们使出吃奶的力气!谁敢来捣乱,不用赵将军动手,咱们就用锄头砸碎他的狗头!”
“对!砸碎他的狗头!”村民们群情激昂,挥舞着手中的农具,声音震天。
民心,这看似柔弱的力量,一旦被唤醒、被凝聚,便能爆发出改天换地的能量。它如同广袤的沃土,深深扎根于社会的最底层。世家的暗流或许能一时搅动表面的浑水,却难以撼动这深埋于沃土之中的根基。
初颜公主的雷霆之怒,斩断了伸向新政的黑手;而她所推行的公平政策与红焰薯带来的希望,则如同阳光雨露,滋养着这片沃土,让民心的大树愈发茁壮。
一封封报捷的文书开始从北地和京畿传回公主府。田亩丈量进度大大加快,新税制试点推行顺利,百姓拥护之声日隆。
书房内,初颜看着这些文书,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却真实的笑意。
她知道,这第一场硬仗,她赢了。她用铁血手腕震慑了宵小,用公平政策赢得了民心。
然而,她也清楚,这仅仅是开始。世家门阀的反弹绝不会就此停止,他们必然还会酝酿更加凶猛的反扑。而且,随着新政的深入,还会触及到更多、更复杂的利益纠葛。
前路依然漫长,风雨依旧未歇。
但她无所畏惧。
因为她的身后,是万千黎民百姓渴望温饱与公平的殷切目光;她的手中,握着足以照亮前路的希望之火与雷霆之剑。
这大渊的江山,注定要在她的手中,焕发出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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