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刚把账本理完,院门口就传来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大嗓门,震得窗棂都嗡嗡响:晓娥丫头!在家没?
她抬眼看向窗外,指尖在账本边缘轻轻敲了敲——昨天借盐时的粗盐还摆在贾张氏窗台,显然没打算还,今天这阵仗,八成是又来东西了。
在家呢张大妈,娄晓娥扬声应道,把账本合上推到桌角,您这是......刚买菜回来?
贾张氏拎着个空篮子跨进门,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墙角的煤球堆上,嘴角一翘:可不是嘛,买了点菠菜,想给你大爷炖个汤。哎,这煤球快烧完了,你家这堆看着挺瓷实,先借我二十个?
娄晓娥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起身往煤球堆走:大妈家的煤球咋用得这么快?前天才从煤厂拉了一板车呢。
还不是傻柱那小子,贾张氏立刻拔高音量,昨天在我家蹭饭,非说煤火不旺,把煤球往炉膛里猛塞,烧了满满一筐!
娄晓娥弯腰捡起一个煤球,掂量了掂量,这煤球是我爸托人从门头沟捎的,耐烧得很,就是数量不多,够我们家烧到周末的。她把煤球放回堆里,拍了拍手上的灰,要是借了您,我们家后几天该用蜂窝煤了,那玩意儿不禁烧,还费钱。
贾张氏脸一沉:借几个煤球咋这么多废话?邻里邻居的,这点情分都没有?
情分当然有,娄晓娥笑着转身,往厨房走,不过我家这煤球是按票领的,一个萝卜一个坑。这样吧大妈,我给您找几个烧过一半的,凑合用?
烧过的咋用!贾张氏炸了毛,你这丫头就是故意刁难!
正吵着,傻柱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攥着半个馒头:吵啥呢?我在院门口都听见了。
贾张氏立刻转向傻柱:傻柱你评评理!借几个煤球都推三阻四,这丫头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傻柱嚼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张大妈,晓娥家煤球确实紧,上回我借她家火钳都得登记呢。他转向娄晓娥,对了晓娥,我妈让我问问,你家那本《红岩》看完没?借我翻两天。
娄晓娥眼睛一亮:刚看完,给你。转身去书架取书时,故意提高声音,这书是我托同学从图书馆借的,逾期要罚钱,你可得记着三天内还我。
傻柱连连点头:放心!
贾张氏见没人帮腔,气呼呼地往门口走:不借就不借!我找三大爷借去!
慢走不送,娄晓娥扬声说,对了大妈,您昨天借的粗盐,记得洗干净盐罐再还回来——我妈说粗盐渍不好擦呢。
贾张氏脚步一顿,差点崴了脚,骂骂咧咧地走了。
傻柱噗嗤笑了:行啊晓娥,这招够绝!
娄晓娥把书递给傻柱,指尖划过书脊:对付这种人,就得算清楚。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刚才说三大爷?他前天还来问我家有没有多余的肥皂票呢。
傻柱挠挠头:那贾张氏指定要碰壁......
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三大爷的声音:贾张氏!你家上月借我的两尺布票还没还呢,还好意思来借煤球?
娄晓娥和傻柱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你看,娄晓娥挑了挑眉,规矩立住了,省多少麻烦。
傻柱点头如捣蒜:受教了!那啥,我先回家看书了,三天后准还!
看着傻柱跑远的背影,娄晓娥走到煤球堆旁,捡起刚才那个煤球——阳光落在上面,泛着细密的光。她轻轻放回堆里,心里清楚,这院里的日子,就得像这煤球一样,瓷实,才经得住烧。
刚坐下翻开账本,秦淮茹端着个空碗走进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晓娥妹子,能不能......借点酱油?
娄晓娥抬眼,注意到秦淮茹的碗沿沾着点菠菜汁——显然是刚才听见贾张氏的动静,特意错开时间来的。
酱油啊,娄晓娥合上书,我家那瓶是上周用黄豆换的,就剩个底了。她起身往厨房走,不过有瓶新的,是我爸从厂里食堂顺的福利,就是......得用两个鸡蛋换,我妈想腌咸蛋。
秦淮茹的笑容僵了僵:鸡蛋......我家刚吃完......
那真不巧,娄晓娥摊摊手,要不您去问问二大妈?她家前天刚买了一板。
秦淮茹捏着空碗,轻声说了句那我去看看,转身走了。
娄晓娥看着她的背影,指尖在账本上敲了敲——从今天起,谁也别想再从她这白白拿走一根针、一粒米。
这时,窗台上的麻雀突然飞起来,她抬头一看,三大爷正叉着腰站在院中央,对着贾张氏的背影念叨:借东西得有来有往,你当我这是救济站?......
娄晓娥拿起笔,在账本上写下贾张氏,粗盐未还,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为这院里的新规矩,敲下第一个句点。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四合院:娄晓娥不做冤大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