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带着二十多个人抵达海城时,正是七月流火的盛夏,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热气,街边的梧桐树叶被晒得发亮。陈阳派来的车队直接开进铭禾珠宝集团总部后的生活区——这片刚翻新的公寓楼外,几个孩子正举着冰棍追逐打闹,蝉鸣声此起彼伏。
“先落脚,缺啥跟楼管说,别客气。”苏清颜推开一间公寓的门,空调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阳台上晾着新换的床单,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身后的“石头”搓了搓手,看着茶几上摆着的玻璃花瓶,讷讷地说:“这地方……比基地的指挥室还干净。”
安顿好众人的当天下午,苏清颜就驱车去了城郊的白色小楼。铁门刚推开一条缝,十几个孩子就像脱缰的小兽冲了出来,最大的男孩举着个没吹起来的气球,最小的丫头直接扑进她怀里,t恤上还沾着冰淇淋渍。
“苏姐姐!这里有游泳池!”“老师说暑假可以教我们游泳!”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喊着,眼睛亮得像夏夜的星星。
这些是她早年在基地附近救下的孤儿,一直寄养在东南亚的华裔福利院。这次撤离时,她特意绕路把孩子们接来——恰逢暑假,正好让他们在新环境里先适应适应。
“看你们晒黑了不少。”苏清颜捏了捏最小丫头的脸蛋,指腹擦过她鼻尖的汗珠,“屋里有冰镇绿豆汤,去喝两碗,别中暑了。”她身后跟着陈阳安排的营养师和幼教老师,“这两个月先玩,开学就去旁边的小学报到,好不好?”
“好!”孩子们齐声应着,像一群小麻雀拥着老师往屋里跑,跑在最后的男孩还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
一周后,铭禾珠宝的安保部多了支“特殊队伍”。
石头和阿木被分到总部仓库,穿着藏青色的安保制服,每天背着检测仪巡逻。仓库里恒温恒湿,远离了基地的火药味,只有珠宝盒打开时的细碎声响。午休时,两人总坐在仓库门口的树荫下,看着街上穿校服的学生啃冰棍,石头会念叨:“咱小时候要是有暑假,该多好。”
曾经负责基地通讯的“眼镜”成了技术骨干,调试监控系统时手指翻飞,只是屏幕上不再是战场地图,而是各门店的实时画面。有次看到镜头里有小孩扒着珠宝柜台看,他忽然笑了:“跟咱楼里那几个小的一样,眼神直勾勾的。”
苏清颜的办公室在安保部最里间,墙上挂着安防分布图,桌角却放着个玻璃罐,里面插满了孩子们送的折纸星星。她每天巡查门店,路过冷饮摊时,总会买几支绿豆冰棒带回去,分给值班的保安。
这天下午,陈阳来视察,正撞见苏清颜在停车场教几个保安用新配的对讲机。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卡其裤,头发束成马尾,额角沁着薄汗,说话时带着笑意,完全没了在基地时的疏离感。
“看来都适应了。”陈阳递过去一瓶冰镇矿泉水。
苏清颜接过来,拧开喝了一口,指着不远处:“你看,石头正教孩子们踢足球呢。”
停车场的空地上,几个放暑假的员工子女围着石头,抢着踢一个褪色的足球,石头笨拙地张开双臂当守门员,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学校那边都安排好了?”苏清颜问。
“嗯,”陈阳点头,“下学期开学直接入学,学籍都办齐了。对了,”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城郊那栋楼的产权登记好了,写的是孩子们的集体名义。”
苏清颜翻开文件夹,看到房产证上“海城育才儿童福利中心”的字样,指尖微微发颤。
“暑假过了就让他们搬过去,”陈阳说,“楼后有块空地,石头说想种点蔬菜,正好让孩子们学着打理。”
苏清颜抬头看向他,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她脸上,眼里有光闪动。她没说谢谢,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有些情谊,在并肩走过刀光剑影后,早已藏在这些烟火气的细节里。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原来是石头不小心被足球砸中了肚子,正捂着肚子做鬼脸。蝉鸣依旧聒噪,阳光依旧炙热,可这些曾被黑暗笼罩的人,终于在这个漫长的暑假里,摸到了真实的、带着温度的生活。
晚餐过后,李幼薇缓步走进书房。陈阳抬眸看向她,带着几分疑惑开口:“微微,有事吗?”
李幼薇脸颊微红,走到他面前轻声道:“虽说我们相处时日尚短,但你待甜甜那般疼爱,对我也始终尊重有礼。我本是个软弱的女子,真的很感谢你给了我们母女依靠和安全感。这段日子下来,我们早已对这个家生出依赖……陈阳,我们能在一起吗?”
陈阳心中暗忖,眼前的女人诚然貌美,若应下,系统给出的女主积分奖励定然丰厚。可他此行的目标分明是苏清颜,更何况自己本就不打算在这个世界久留。他望着李幼薇的眼睛,认真说道:“微微,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二十岁的年龄差距?你该有自己的人生,去活出真正的自我。”
“自我?”李幼薇苦笑一声,声音里染上几分苦涩,“独自拉扯甜甜长大的这些年,我早就尝够了生活的艰辛。当年知道自己怀孕时,打掉孩子的念头就没断过,可家人的反对、亲友的冷嘲热讽,硬生生把我逼到了死胡同里。不过是赌一口气,才咬着牙生下了甜甜,也算为年轻时的叛逆付出了代价。”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憧憬,又迅速被现实磨灭:“我曾无数次幻想过爱情的模样,盼着自己也能成为被爱包裹的幸福女人。可自从毁容后,生活的苦就像没尽头似的压过来,直到遇见你——你就像一道光,照进了我们灰暗的日子。”
“我知道你接近我们或许另有目的,甚至你要对付的人,说不定也是我最恨的那个。”李幼薇深吸一口气,眼中忽然燃起执拗的光,“但我不管了,这辈子我想任性一次,做回那个能为爱疯一次的女人。”
话音未落,她已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陈阳。
往后几十年,陈阳终究没舍得推开那个在他怀里颤抖的女人。清晨醒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定制的丝绒地毯上,佣人早已备好中西合璧的早餐,陈阳会亲自替李幼薇拉开餐椅,看着她把温热的牛奶推到甜甜面前;午后的庄园里,李幼薇坐在花架下临摹画作,陈阳处理完其他事情,便会搬张躺椅守在一旁,偶尔替她拂去落在画纸上的花瓣;傍晚的私人餐厅里,烛光映着李幼薇渐渐舒展的眉眼,曾经因毁容而紧锁的眉头,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安稳里变得柔和。
他带着母女俩走遍世界,在冰岛看极光时裹紧她的披肩,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教甜甜堆沙堡,在巴黎的老店里耐心等她试完一件又一件长裙。
岁月在奢华却温暖的日常里悄然溜走,当年追着蝴蝶跑的甜甜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而陈阳和李幼薇依旧会在每个黄昏牵着手散步,看夕阳染红庄园的天际线。他掌心的温度,她发间的香气,成了彼此漫长岁月里最安稳的注脚,那些曾经的算计、伤痛与挣扎,早已在年复一年的相守中,酿成了名为“家”的醇厚滋味。
集团公司在李宁鱼手中一度辉煌,陈溪也逐渐成长,成为自己的大姐的左膀右臂。女儿陈晚禾在陈阳的教导下走向成熟,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儿子陈铭经历种种磨难后,最终还是被陈阳接纳,在陈阳的帮助下开办了实业公司。
苏清颜和陈阳的爱情虽然没有刻骨铭心的绚丽,但俩人也也没有彼此放弃。选择在国外成婚,次年,两人有了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
陈阳周转于两个家庭之间,忙碌且幸福的度过此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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