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陆采荷带来了新的消息,市儿童福利院旧址,上次其它据点的登真教徒退走后的落脚点之一,花了几天时间还是被他们追踪到了,虽然已经人去楼空,但里面应该能得到一些信息。
市儿童福利院旧址位于城东老区,周围多是待拆迁的低矮平房,夜色中,这座三层的老式建筑如同蹲伏的巨兽,窗户破损,墙皮斑驳脱落。
乐勇接下了探查任务,表面上,是何道、何求、乐勇、万纤、马林、冯晓共同行动,华清则以“伤势未愈,需在后方维持通讯与术法支援”为由留在指挥车。
实际上,乐勇暗中做了安排。
“冯晓,你负责盯住何求,万纤,你与我一同留意何道,马林,你的鬼卒是我们最好的侦察兵,放它们进去打头阵。”行动前,乐勇挨个向几人低声吩咐。
马林点头,心念微动,持弓鬼与持刀鬼从裤脚里悄无声息地钻出,贴着地面阴影,率先飘向福利院黑洞洞的门口。两鬼卒一前一后,持刀鬼在前探路,持弓鬼潜伏在后方阴影中警戒。
何道手持竹杖,走在队伍中间,神色凝重地打量着这座建筑。“气息很多很杂,有不少血气与邪气。”他低声说道,竹杖尖端泛起淡淡的青芒,似乎在感应什么。
接着又说到:“有地下室,但是那里的人很警惕,我不敢继续探查。”
“地下阴气较重,若是藏匿,首选地下。”乐勇自语道,实则是说给马林听。
马林通过鬼卒的视野,已经先一步“看”到了地下室的情况。持刀鬼小心翼翼穿过锈蚀的铁门,里面是一片狼藉,堆满了废弃的桌椅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灰尘。但在角落,有几个相对干净的睡袋、空罐头和矿泉水瓶,显然不久前有人在此短暂停留。墙壁上,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画着一些扭曲的符号,马林本能的生起一股厌恶感——那是属于登真教的邪法印记。
“地下室有近期人活动的痕迹,还有邪法印记。”马林在频道中汇报,“但……没有人,也没有孩子。”
“不可能!”林道反驳到:“我刚刚明明感觉到了有人,那人的感知还很敏锐。”
“或许是那人有了警惕,已经躲起来了,进去看看,都小心一些。”乐勇说道,同时示意冯晓注意侧翼。
一行人进入地下室,众人立刻打探四周,生怕有人突然跳出来偷袭,而何道则仔细检查着那些符号,眉头紧锁:“是‘敛息符’和‘驱散符’的变种,用来掩盖活人气息,驱逐游魂野鬼靠近。”
何求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揉皱的纸团,展开后上面潦草地画着一些线条,像是一幅简易地图,某个点被圈了出来,旁边写着一个时间——明晚十点。
“这是……碰头地点?”冯晓凑过去看。
乐勇接过纸团,仔细端详:“故意留下的?还是匆忙撤离时遗落的?”
何道沉吟:“或许是陷阱,但也可能是机会。”
乐勇点头:“无论如何,这是个线索,华清,交给陆采荷,让她想办法破解,他们比我们对这个城市熟悉多了。”
说着又看了一圈周围:“看来这个地下室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去看看其他地方。”
马林点点头,正准备抬脚,身旁的万纤突然出手,抬手就是一根判官笔激射而出,钉入墙内。
“啊!”
只听一声惨叫,原本光滑平整的墙面慢慢变得柔软,如同水面一般起了层层波浪,一个男人从“波浪”中走出,右手捂着左肩,判官笔正好插入其中鲜血顺着手臂留下。
“你怎么发现我的?”那人开口问道,声音因疼痛而有些扭曲。
万纤拿出勾魂锁,一边把那人绑起来一边说:“很高明的隐匿,要不是我们早知道里面有人就被你糊弄过去了,但是既然何道前辈已经探查到人了,我们自然要仔细多检查这个地下室,仓促隐藏你的细节并不过关,被发现也是应该的事。”
“哼...”那人自嘲一笑:“早知道还不如趁你们下来的时候直接杀出去,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还能逃。”
“我们已经有了防备,你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乐勇打断那人的假设并问到:“闲话少说!我问你,这张图上是什么意思。”
那人看着乐勇手上皱皱巴巴的纸,认出那是自己还没来得及销毁的东西,索性脖子一艮将头扭到一边,拒不配合任何问题。
见对方不配合,乐勇也没空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直接也交给陆采荷,灵调局有的是手段让他开口。
解决完这个男人后,众人继续探查这个废弃的福利院,只是再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收拾东西,我们撤,这里已经被放弃了。”乐勇果断下令。
返回分局的路上,众人心事重重。
“华清,你怎么看?”
“太‘顺’了,勇哥。”华清的声音透着疑虑,“顺得有点不真实,很可能是陷阱。”
乐勇低头沉思,没有多说,如果这是陷阱,目的是什么?把他们的力量吸引图上那个地方去一网打尽?登真教在东北的力量应该还没这么厉害,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深夜,分局会议室灯火通明,陆采荷已经解开了那张图,图上圈的地方正是货运站,说着指给了众人看调:
“此处地势开阔,但货运站内结构复杂,仓库众多,非常适合隐藏和埋伏,若真是交接地点,对方必有重兵把守,甚至八苦本人可能在场,我们必须调集足够人手,雷霆一击,绝不能让他们再逃脱!”何道指着地图,语气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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