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想送给娄晓娥,可她仍是许大茂的妻子,不合适。
“还是给何雨水吧。”
“前身曾答应送她一辆自行车,干脆趁这次兑现承诺。”
苏宇拿定主意时,易忠海却满面愁容。
他正在傻柱家中。
原本打算把傻柱带回去痛骂一顿,但接回贾东旭后,屋里始终弥漫着厕所的臭味。
他根本不愿回家。
“傻柱!你做事能不能带点脑子?”
“想报复苏宇,我不拦你,可你能不能动动脑筋?”
“今天要不是我拦着,苏宇能轻易放过你吗?”
易忠海气得直戳傻柱的鼻子,就想让他长点记性,下次别再冲动坏事。
“算那姓苏的小子走运,下回我先收拾他那鸭子。”
傻柱始终觉得,是那只野鸭子坏了他的好事。
要不是鸭子乱叫,谁会知道他半夜偷偷摸摸?
“傻柱!你存心想气死我吗?”易忠海眼前发黑,说了半天,这人竟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一大爷,我......”傻柱还想顶嘴。
“你给我住口!”
“罢了,和你扯不明白。”
“等天亮了,我去找老太太评理,看她怎么收拾你!”
易忠海最发愁的就是自己的钱包。
前前后后借给傻柱七百多块钱,以他那点工资,猴年马月才能还清?
要是再闹出乱子,又得赔钱,还能继续借给他吗?
决不能任由他胡来了。
他狠下心,打算和聋老太联手,好好治治傻柱,无论如何得保住自己的血汗钱。
第二天一早。
苏宇刚推开门,何雨水就笑嘻嘻地钻了进来。
“小苏哥,我来帮你做早饭啦!”她眨巴着眼睛,模样憨里憨气。
“我看你是馋虫发作了吧?”
“去和面,我来调馅儿,今天蒸大肉包子,管够。”
苏宇顺手揉了揉她脑袋,像逗自家妹妹似的。
“小苏哥!都说了别老揉我头发!”
“我现在是大姑娘了!”
何雨水鼓着腮帮子直跺脚。
“再大也是当年跟在我屁股后头蹭糖吃的小鼻涕虫。”苏宇坏笑着又伸手。
“哼!早就不流鼻涕了!”何雨水红着脸躲开。
一个揉面团,一个剁肉馅。
蒸笼上汽没多久,浓郁的肉香就飘满了四合院。
何雨水盯着锅盖直咽口水。
“小苏哥,你这手艺比我哥强多了!”她脱口而出。
她嘴里那个“哥”,正是亲哥哥傻柱。
傻柱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她便改口叫来发泄心中怨气。
渐渐地,傻柱几乎彻底放弃照顾她,全靠苏家人接济度日,她也跟着众人直呼其名。
贪吃鬼,包子可以出锅了。苏宇打趣道。
两人享用包子时,全院禽兽都炸开了锅——
聋老太太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易忠海面沉似水;
闹得最凶的当数贾家。
天杀的丧门星!明知咱家困难也不肯接济!
这肉馅儿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要是炖成老鸭汤,肯定更鲜美...
贾张氏突然惦记起苏宇门前养的那群野鸭——经过精心喂养,那些鸭子肥得都快飞不动了。
妈!您该不会打那些鸭子主意吧?秦淮如听出弦外之音,顿时心惊肉跳。
您可千万不能犯糊涂!
那些鸭子比看家狗还凶,连傻柱昨晚都被啄得满院跑!
退一万步说,就算得手了,您惹得起苏宇吗?
他要收拾您,谁敢拦着?
一大爷能拦?傻柱敢拦?
秦淮如急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黑灯瞎火的谁能抓到把柄?贾张氏满脑子都是鸭肉香气,对儿媳妇的劝说充耳不闻。
全院多少双眼睛盯着?不上班的人多了去了!
现在人家日子红火,多少人在巴结?阎埠贵都凑上去献殷勤了!
这番话终于让贾张氏变了脸色。她不甘心地捏紧衣角,不得不承认儿媳说得在理。
何雨水出门时,苏宇叮嘱她早点回来,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这天正好休息,不上班。
午后。
苏宇敲开许大茂家的门。
许大茂,我想借小娥姐一用。他直截了当。
你什么意思?许大茂立马变了脸色——媳妇也能随便借?
娄晓娥也紧张起来。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苏宇斜睨他一眼。
我就想给雨水买辆自行车,男人和女人眼光不一样,请小娥姐帮忙挑挑。借不借?
他故意说得含糊,就想看许大茂跳脚。
娄晓娥松了口气,没好气地瞪他。
早说!要给何雨水买自行车?许大茂转怒为喜,赶紧去!等车买回来,我非得好好臊臊傻柱,他这个哥哥当得真够可以,光顾着接济寡妇,亲妹妹倒不管了。
他笑得幸灾乐祸。
让傻柱难堪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至于娄晓娥跟着出去,他完全不担心——光天化日的能有什么事?
娥子快去,把车挑好了。许大茂催促道,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让傻柱下不来台。
娄晓娥应了声:我换件衣裳。
苏宇回家推了自行车。
再出来时,娄晓娥穿着蓝底碎花袄站在院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胡同。
直到走远,娄晓娥才敢跳上后座,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
刚才差点被你吓死,她嗔怪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她还以为苏宇昏了头,要去和许大茂挑明关系。
好的,
小娥姐,你觉得我是那么糊涂的人么?
我就是想故意气一气徐大茂。
苏宇直截了当地说道。
娄晓娥轻捶了苏宇的背,当作小小惩戒。
随后,两人径直来到供销社。
我要买一辆女式自行车。苏宇走到一个正和同事闲谈的售货员面前。
有票吗?售货员打量着他。
当然。苏宇递上车票。
突然,售货员的态度热情起来:同志,咱们这儿有永久、凤凰、胜利三种牌子的女式车,您要哪个?
原来这是一张珍贵的自行车领取券。
这样的免费车票极其稀有,能弄到的绝非等闲之辈。
你可真不简单,连这种票都能搞到?娄晓娥发现是免费券后,十分吃惊。
要最好的。苏宇笑而不答。
最棒的是胜利牌的。售货员推来一辆红色女车,与众不同。
标价高达三百五十元——女车因工艺复杂,比普通男车贵了近一倍。
就它了。苏宇把车交给娄晓娥。
刹那间,娄晓娥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
周围满是羡慕的目光,都以为这是丈夫送给爱妻的礼物。
娄晓娥羞红了脸。
虽然车并非她的,但她并未解释,只是默默和苏宇推车离开。
原本是想送给你的。
但眼下不太方便。
苏宇低声承诺:等以后有机会,一定再给你弄辆合适的。
娄晓娥面颊微红轻轻颔首,先前那抹淡淡失落已被这份承诺全然驱散。
两人并肩回到四合院时,阎埠贵瞪圆了眼睛。
这是胜利牌坤车吧?
听说要三百五十块钱还得搭专用票券,这...是你们添置的?
老头小跑过来,手指悬在车把上方又触电般缩回,生怕碰坏了赔不起,满是诧异地问推车的娄晓娥。
我置办的。
送给雨水的礼物。
苏宇上前半步。
给雨水丫头的?
这姑娘可真有福气。
阎埠贵咂着嘴直摇头。
虽说苏宇与何雨水非亲非故。
就因儿时那丫头总追着他喊哥哥,这份情谊便延续至今。
有苏宇护着,就算何大清不着调、傻柱不靠谱,这姑娘将来也吃不了苦。
这般重情重义的爷们——
阎埠贵暗下决心,这条金大腿可得抱牢了!
苏宇刚迈进后院门槛,许大茂就蹿了出来。
胜利牌女士车?
苏哥您可真大方,何雨水这是祖坟冒青烟才遇上您这样阔气的兄长。
许大茂酸得直嘬牙花子。
院里老老少少都凑过来瞧新鲜。
这算是四合院第三辆自行车。
刨除阎埠贵那辆破车,正经新车两辆都是苏宇的手笔,惹得不少人眼红心热。
何雨水放学回来。
刚进院就撞见众人古怪的眼神,或羡或妒。
姑娘正纳闷出了什么事,走到后院瞧见苏宇屋前围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她拨开人群钻到前头。
没什么,大伙儿看我送你的礼物呢。苏宇笑吟吟推门而出,拍了拍那辆锃亮的胜利牌坤车,喜欢么?
何雨水望见那辆艳红的女士自行车,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车子实在太漂亮了,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真是给她的礼物吗?
傻柱站在人群里,脸色阴沉得吓人。他原以为苏宇买女式车是送给冉秋叶的传闻只是谣言,没想到竟是真的。
此刻他只觉得脸上 ** 辣的,周围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他可是何雨水的亲哥哥!
小苏哥,你对我真好!
何雨水回过神,激动地扑进苏宇怀里哭了起来。这份惊喜让她完全失控了。
你是我妹妹,当然要对你好。苏宇轻抚她的后背。
傻柱的脸色更难看了。众人鄙视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院里谁不知道他当初差点饿死自己亲妹妹?
易忠海沉着脸,隐约感到事态不妙。旁边的贾张氏嘴里不停嘟囔着赔钱货没良心之类的话。
我来说几句。许大茂跳出来嘲讽道,傻柱,你这个亲哥当得真够可以的...
句句戳中痛处,傻柱无言以对。围观群众也纷纷摇头,目光中的鄙夷越发明显。
够了!傻柱突然爆发,何雨水,这车你不能收!是我把你养大的,要买车也该我来买!
何雨水擦干眼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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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都是你照顾的我?
你究竟是怎么照顾我的?
让我三天饿九顿?
要不是小苏哥和苏叔叔帮忙,我早就被你饿死了。
何雨水丝毫没有留情面。
她的生活费已经好几年没从傻柱那里拿到一分钱了,全靠苏家的接济,她对傻柱早已没了兄妹之情。
易忠海眉头紧锁。
不明白傻柱为什么这时候突然冒出来。
傻柱无言以对。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多久没给何雨水生活费了?
几个月?
还是两三年?
实在记不清了,总之是很长一段时间了。
乖孙子,跟奶奶回家,这些都不是好人。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出现。
是大妈把她叫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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