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烨呼吸一滞,下意识别开视线,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看来,连它都听懂了你的话……知道我‘看’得不够,在替我鸣不平。”
“这是意外!”沈清芝面红耳赤,急忙用手掩住胸口。
但靳寒烨却像忽然忆起什么,眸光一凛,再度转回视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手拿开。”
沈清芝被他眼中罕见的严肃慑住,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
靳寒烨毫不避讳地看着,语气骤然变得危险而低沉,如同暗夜中的絮语:“看来……这里更需要消毒。”
沈清芝低下头也看见自己那片红痕的肌肤,她难堪地别过脸,长睫剧烈地颤抖,“他是隔着衣服……还没……”
“那也不行。”他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一种纯粹的偏执,“隔着衣服也算,碰过了,就得消毒。”
她伸手想去夺他手中的湿巾,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给我,我自己来。”
手腕被他猛地攥住,力道之大不容挣脱,随即被他一把搂上了腰。
“自己来?”他嗤笑一声,眼底翻涌着不容抗拒的暗潮,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他留下的痕迹……你自己,擦得干净吗?”
随即,他做出了一个让沈清芝浑身血液都凝固的举动——
微凉的舌尖,带着滚烫灼人的呼吸,如同一个烙印,精准地烙在了那片仿佛还残留着他人指痕的肌肤上。
“哈啊……”
沈清芝浑身剧烈一颤,从接触点瞬间窜遍四肢百骸的电流般,让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原来在清醒的情况下,被他如此“消毒”……身体的本能反应,竟会如此诚实而汹涌。
她下意识地低头——
正撞见他半跪在她身前的姿态。他微微仰头,专注地、近乎虔诚地,用唇舌执行着他那套偏执的“净化”仪式,一寸寸地覆盖掉所有不属于他的气息。
那双刚刚还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在近距离下,竟泛着湿漉漉的光,里面翻涌着痛苦、迷恋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仿佛他正在品尝的,不是她的肌肤,而是他自己无处安放的、剧毒的爱意。
他的舌尖带来一阵战栗的麻痹,奇迹般地抚平了那片被傅廷砚留下的火辣痛感。
沈清芝还沉浸在这诡异的“疗效”中,就听见靳寒烨沙哑的声音:“很惊讶吗?我竟然还敢对你做这种事?”
他稍稍退开,拇指抚过她惊愕的唇角,目光深邃如夜:
“明明我们……看起来毫无关系。”
“但你想过吗,”他的指节蹭过她细腻的颈侧,帮她弄乱的头发一点点抚柔顺,带来一阵微痒,“在你的生活里,有谁……拥有这样的权利?”
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自己的颈项,随即,一条项链被轻轻勾出。
沈清芝的呼吸骤然停滞——项链的坠子,赫然镶嵌着那枚不久之前,她才被黑影取下不久的乳钉。
空气仿佛凝固。她紧抿着唇,在心底划下一条线——只要他不亲口承认,她也绝不会率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嗯?想到谁了吗?”他的追问带着一丝危险的宠溺。
话音未落,他的唇再度落下,湿热的舌尖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滑过,激起她一阵战栗。
“好像……”他低声喟叹,气息滚烫,“这里变甜了。”
紧接着,他突然利落地脱下外套。
沈清芝望着他骤然裸露的上身,吓得往后一缩,声音都变了调:“不行,不能坐实睡,”
靳寒烨轻笑着将那件带着他体温的西装外套迅速披在她肩上,严实地裹住了她所有的狼狈与春色,也将秋夜的凉意彻底隔绝。
“你在想什么,我不会在外面这么对你,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为她拢好衣襟,眼神恢复了平日里的几分疏离,唯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期待:“好好想想我刚刚说的话,要是想到答案,今晚来我房车,亲口告诉我,我是什么人好吗?”
她咬紧下唇,倔强地沉默。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摄影组搜寻的呼喊声。靳寒烨眼神一暗,迅速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你放我下来。我……我等一下自己回去。现在一起出去,会被误会。”
靳寒烨闻言,却低笑了一声:“误会什么?我们难道……”
他刻意停顿,气息拂过她耳畔,“不暧昧吗?”
“是你自作主张,”她偏过头,“我没有允许过。”
“可你并不讨厌,对吗?”
——被他言中了。
他那种近乎偏执的“消毒”,她非但不讨厌,甚至……沉溺其中。
可理智仍在挣扎。明明今天大错特错的人是傅廷砚。她绝不能让她和靳寒烨,再沦为他人指指点点的谈资。
“这与讨不讨厌无关,重点是不能再让别人说我们什么了。”
他向前一步,姿态坦然,声音不大却足以穿透寂静:“在节目里,你是我的心动女嘉宾。在线下,我看到我欣赏的女性似乎摔在了果园深处,衣服都破了,我出于礼貌和关心,借衣服给她,并将她安全带回来。”
他的目光锁住她,唇角勾起一抹无可挑剔的、介于礼貌与挑衅之间的弧度:“这整个过程,有什么地方……值得被‘误会’吗?”
“我们大大方方一起走出去,是前辈对后辈的照拂,是搭档之间的理所当然。”
他的目光最终锁住她,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道:
“反之,刻意避嫌,才会让人觉得……我们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需要隐瞒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说呢,我亲爱的心动女嘉宾?”
他以退为进,将一场私密的暧昧,包装成了一场光明正大的“绅士行为”。
沈清芝咬着唇,在这个曾经讨厌的男人怀里,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稳,恨意好像如潮水般褪去了。
靳寒烨凝视着她,语气沉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告诫:“如果他再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你要学会立刻拒绝。你拒绝了我,至少该找一个……看起来不会比我更混蛋的男人,嗯?”
沈清芝心头一颤,低低应了声:“知道了。”
快到果园出口,瞥见路边的农户,她轻声道:“放我下来吧,靳寒烨,我自己走。”
他依言将她轻轻放下,转而向农户颔首,语气恢复了惯有的疏离权威:“麻烦带她回录制区,我得去取回衣服。”
“是,是。”农户连忙应下。
当重新踏回录制区的边缘,沈清芝裹紧了他那件外套,低垂着眼,试图将自已缩到最小,试图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而,好几道目光便悄然落了过来。
其中最刺人的一道,来自不远处茶歇桌旁的傅廷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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