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娘短短几日便已经适应了府里面的生活,每日跟着祖母学习如何算账管理,虫娘乐在其中。
她还把大家送给她的礼物都登记在册,好好的收了起来。为了表示感谢给大家都做了针线活儿。
王慧雪拿着虫娘给她绣的帕子开心的道:“哟,真看不出来,我们虫娘手那么巧呢。瞧这针线密的,这花儿绣得栩栩如生。府里的老师傅都没有你这个手艺呢。”
虫娘红着脸,低着头:“二姐姐,别打趣我了。”
小夏从外面端了一盘橘子进来,只是橘子都摔破了皮,小夏脸上还有巴掌印。
虫娘放下针线活儿,起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夏撇过头去:“没事,外面路滑,摔了一跤。”
王慧雪笑着说:“谁那么不凑巧啊,让你的脸摔在人家手掌上了。”说完,也笑不出来了。
虫娘拉着小夏的手问:“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谁干的?”
“是表小姐手下的绘橘,她说这些橘子只能是她们小姐的,奴婢气不过就与她起了争执。表小姐过来问也不问,照着奴婢脸上就打了几巴掌。”小夏捂着脸,红着眼说道。
王慧雪和虫娘都懵了,什么表小姐,府里哪里来的表小姐。
王慧雪反应过来了:“哦,你是说王淳雪吧。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虫娘咬牙道:“走,我们找她去。”
王慧雪拉住了虫娘道:“你还是太天真了,王淳雪最会卖惨了,你这样过去给她留了把柄。不如这样,你带着小夏去祖母面前。”王慧雪想起从前王淳雪一抹眼泪,本该属于她的东西总会被王淳雪抢走。
虫娘为难了一瞬间,这样的小事她不想麻烦祖母。
“你要想清楚,王淳雪背后可是大伯母,你跟大伯母对上只有你吃亏的份儿。这个府里唯一能压大伯母一头的只有祖母了。”王慧雪分析道。
“可这样的事祖母会为我做主吗?”虫娘有些泄气的看向王慧雪。
“当然了,你现在可是祖母心尖上的宝贝。这个时候不去找祖母,什么时候去呢?”王慧雪蛊惑道。
还没有等虫娘和王慧雪去找老太太,白兰君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了老太太的院里,来为王淳雪讨一个公道。
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白兰君带着人请了安道:“母亲,你实在不能太纵容那个粗鄙的丫头了,你瞧瞧她把淳雪的丫头打成什么样了。”
“哪个粗鄙的丫头啊?大儿媳妇话要说清楚才是。”老太太不太想搭理这个一遇到养女就失了心智的儿媳妇。
“还能是谁,四丫头呗。淳雪是占了她的位置不假,可她的手段也太狠毒了些,咱们家是宽厚人家,哪有她这样动手打丫头的。失了体面不说,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啊。”白兰君滔滔不绝的说着。
老太太皱着眉:“今儿,四丫头出去了吗?”
管嬷嬷摇头:“不曾出去过。”
“听见了吗?四丫头都不曾出去过。”老太太懒得与这个糊涂蛋说,把头偏向了一边去逗猫。
白兰君脸面一时有些挂不住,一把拉过那个小丫头问:“你不是说四小姐打的你吗?”
小丫头跪地:“不是四小姐打的,是四小姐身边小夏打的。”
白兰君还想说什么,老太太看得明白,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说话,去查。四小姐身边的小夏今儿都去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对了,不必告诉四小姐,她那样高洁的人不必被这些不入流的后宅手段浸染了去。”
绣春得令去了,白兰君知道老太太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只干笑着:“母亲,怎么看上了这么一个毛丫头,家里孩子那么多,也没见你对其他孩子那么上心的。”
“其他孩子也没有她倒霉,遇到了一个不着调的母亲,还有一个恶心人的养女。我心疼她些也是应该的。”老太太继续摸着怀里的狸花猫,再难听的话老太太说不出口了。
白兰君想坐下喝茶,正准备坐下时,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什么规矩?你也是名门闺秀,怎么半点规矩都没有?婆母没有叫你坐下你岂敢违拗。当真是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里了。”
白兰君只好站直了身子:“是,是儿媳一时失察。”
老太太有意拖延,故意叫白兰君干等着。
绣春一进暖阁,便遇到了虫娘和王慧雪去找老太太撑腰。
“哟,这不赶巧了。老太太说这事她自有决断,叫你们就在屋里待着,这大冷的天,不必出去吹冷风。”绣春活动了一下被冻僵的手指。
王慧雪得意一笑:“我就说吧,你是祖母的心尖宠。她才不会让你受委屈呢。”
小夏抹着眼泪:“小姐,对不起。”
绣春拉着小夏的脸看了看:“哟,这打得可不轻嘞。表小姐身边的绘橘打的?”
小夏点点头。
“嗨,这贼喊捉贼也见得多了,你们且等着瞧吧。”绣春没有多说什么,去找药给小夏擦脸去了。
福华堂的正厅里,白兰君的腿都站麻了,厨房的管事才姗姗来迟。
白兰君本想抢先问话,被老太太一个眼神阻止了,随后老太太才道:“听说今儿四小姐在厨房打了这丫头,你们可瞧见了?”
管事们看了看跪着的绘橘摇摇头:“没看见四小姐人啊,四小姐什么身份怎么会到厨房来?”
“就是啊,不过倒是看见绘橘打了小夏。那巴掌扇得可用力嘞。”
“是的,是绘橘打了人。没看见绘橘被打。”
老太太看着她们又问了一遍:“没看见四小姐打人,也没看见四小姐身边的小夏打人,但是看见什么劳什子表小姐打人了?”
仆妇们点头:“是!”
现在管家的是大夫人和二夫人,但是真正有权的是老太太。自然不敢徇私舞弊。
白兰君深呼吸了一口气,赔着笑脸道:“母亲,断然是这小丫头记错了人。”
老太太示意管嬷嬷,管嬷嬷让人扶起绘橘来。
绘橘被吓得不轻:“是小的记错了,请老太太饶了我这次。”
“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发卖出去。这样欺主的奴才我们王家要不起。”老太太冷眼吩咐道。
白兰君求情道:“母亲,绘橘是淳雪的贴身丫鬟,淳雪离不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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