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鸡飞狗跳造混乱，破局需往府城行
林凡盯着门框上被抠掉的那块微小凹陷，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特么就是颗定时炸弹！还是隐形的！
对方留下标记，意思很明显：小子，我们盯着你呢，别耍花样，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或者想起点什么来。
“我想起你个锤子！”林凡内心疯狂吐槽，“原主记忆里除了之乎者也就是饿得发昏，哪有你们要的宝贝线索？”
坐以待毙绝不是他的风格。苟道，是积极的防御，是创造性的猥琐发育！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对方有两个人，实力不明，但肯定比王五那种泼皮强得多。硬刚等于送人头。
跑？现在肯定被盯着，直接跑大概率会被半路截杀。
必须制造一个完美的、合情合理的借口离开，并且要快！还要能暂时甩掉或者麻痹对方的监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几只母鸡和《百草杂录》上，一个计划逐渐清晰、完善。
“第一步，制造混乱，转移视线，最好能让他们暂时失去监视能力。”
他嘴角勾起一丝蔫儿坏的笑容。
说干就干！
他再次拿出《百草杂录》，翻到记录那种能让人皮肤刺痒的“刺痒草”页面，又结合【基础辨识】lv2的知识，很快在院里找到了几株。
【技能【草药采集】经验+3】
他小心翼翼地采集了叶子，又根据书上的模糊提示，找到了一种味道极其辛辣刺鼻的野生胡椒科植物的小果子。
【发现刺激性植物‘山胡椒’，采集，【草药采集】经验+5，【基础辨识】经验+3】
然后，他开始了他的“化学实验”。
找了个破瓦片当研钵，把刺痒草的叶子和山胡椒果捣碎混合在一起，又加入了一点……嗯，鸡屎（为了味道更“醇厚”更有辨识度），最后和上一点泥巴，搓成了几个味道极其感人、颜色可疑的小丸子。
【基于技能【草药采集】、【基础辨识】的创造性应用，成功制作出简易刺激性粉末，【基础生存】经验+10！】 面板似乎都对他这骚操作表示了惊叹。
林凡捏着鼻子，用树叶隔着拿起这几颗“生化武器”，脸上露出了嫌弃又兴奋的表情。
月黑风高夜，正是搞事时。
第二天深夜，估算着监视者可能换班或者精神最松懈的时刻，林凡再次故技重施，悄咪咪地翻墙溜了出去。
他没有走远，而是凭借着这几天对周围地形的熟悉和浩然炁增强的感知，像幽灵一样（自认为）摸到了刘员外家宅院外围——根据王五之前的言行和那两人的对话，他推断指使者刘管家就在这里。
他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屏息凝神，确认四周无人后，用尽吃奶的力气，将两颗“生化丸子”奋力扔进了刘员外家的后院！
噗！噗！
两声轻微的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等待了大约几分钟，后院隐约传来几声被压抑的狗叫和打喷嚏的声音，似乎还有人的低骂和咳嗽声！
“完美！”林凡心里暗笑，不敢停留，立刻猫着腰，沿着早就规划好的路线，飞速溜回家，再次钻进那个冰冷的土洞藏好，心脏砰砰直跳。
这一夜，刘员外家后院似乎有些小小的骚动，但很快又平息下去。
第二天一早，镇子上就传开了风言风语。
“听说了吗？刘员外家昨晚闹邪祟了！” “是啊是啊，守夜的家丁和狗莫名其妙地又打喷嚏又流眼泪，身上还起红点子，痒得不行！” “说是冲撞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刘管家大发雷霆，请了道士去做法事呢！”
林凡躲在院里，听着外面路过的人议论，心里乐开了花。
计划初步成功！这诡异的“传染病”肯定能让刘管家和他手下焦头烂额一阵子，至少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对自家的监视肯定会出现短暂的松懈和混乱！
这就是机会窗口！
“第二步，合情合理地离开。”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脸上挤出几分惶急和悲伤，快步走出了院子，径直朝着镇上的医馆走去。
一进医馆，他就对着坐堂的老郎中，用一种焦急又带着哭腔的语气道：“大夫！大夫您快帮我看看！我……我身上起了好多红点子，奇痒无比！是不是……是不是得了那‘红癞病’啊？我听说张屠夫……”
他故意说得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医馆里其他几个候诊的人听见。
那几个人一听“红癞病”三个字，脸色唰就变了，下意识地离他远了几步。
老郎中也是吓了一跳，谨慎地让他伸出手，隔着手帕搭了下脉，又看了看他手臂上——那里有他昨天自己用刺痒草轻微擦过留下的几点红痕。
“唔……”老郎中皱着眉头，捋着胡须，“脉象虚浮，似有湿热之症，这红疹……倒是有些像……”他也听说了刘员外家的传闻，心里有些打鼓。
林凡立刻趁机加码，表情更加痛苦：“大夫，我是不是没救了？我听说这病传染……我不能留在镇上害了乡亲们啊……我想去府城找我远房表叔，顺便看看府城的大夫有没有办法……可我……我没盘缠啊……”
他唱作俱佳，把一个得了传染病、又怕连累他人、又想求生无门的可怜书生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老郎中被他说得心里发毛，既怕他被传染，又有点同情，更怕他真死在医馆里，赶紧道：“你别急别急！府城名医多，去看看也好！盘缠……老夫这里有点散碎银子，你拿去当路费吧！快走快走！”
说着，竟真的从抽屉里拿出约莫二两银子，像是送瘟神一样塞给林凡。
林凡心里差点笑出声，脸上却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地接过银子，捂着“患处”，“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医馆。
一出医馆门，他立刻挺直了腰板，脚步飞快，哪还有半点病人的样子？
“计划通！”揣着怀里那二两“演出费”，林凡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
第一步制造混乱，第二步制造离开的完美借口并搞到启动资金，都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第三步：告别与启程。
他回到家里，开始做最后的准备。他把埋着的《论语》和《呼吸法》挖出来，仔细包好。又将所有能带走的、稍微能填肚子的干货都打包。
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走到了隔壁苏瑶家院门外。
轻轻敲了敲门。
苏瑶打开门，看到是林凡，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但看到他手里的包袱，又愣住了：“林凡哥哥，你这是……”
林凡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悲戚”和“无奈”，将他得了“传染病”必须去府城投亲求医的剧本又说了一遍（略去了刘管家那部分）。
苏瑶听得眼圈都红了，小脸上满是担忧：“怎么会这样……严重吗？府城的大夫真的能治好吗？”
“放心吧，苏瑶妹妹，府城名医多，肯定没问题的。”林凡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乐观，“我走了之后，院里的那几只鸡，就麻烦你照顾了。还有……谢谢你们家一直以来的照顾。”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那老郎中给的一两银子（剩下的一两他得当路费和启动资金），塞到苏瑶手里：“这个你拿着，就当是这些日子的饭钱和照顾鸡的酬劳。”
苏瑶像是被烫到一样，连忙缩手：“不行不行！林凡哥哥，这钱你留着看病！鸡我会帮你照顾好的，不要钱！”
推辞了几次，林凡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收回银子，心里却有些感动。
“那……等我病好了，回来再谢你。”林凡笑了笑，“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他怕再说下去会露馅，或者被可能的监视者看出端倪，果断地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他回头，看到苏瑶还站在门口，眼睛红红地望着他，用力挥了挥手。
林凡心里莫名地软了一下，也挥挥手，然后加快脚步，朝着镇外走去。
一路上，他高度警惕，浩然炁运转到极致，感知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或许是他的“传染病”策略和刘员外家的混乱起了效果，或许对方也没料到他如此果断地离开，直到他走出镇子很远，预想中的拦截也并未出现。
回头望了一眼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小镇，林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阶段的危机，总算暂时度过了。
但前路依旧漫漫。
府城，一个更广阔也更危险的世界，就在前方。
他紧了紧肩上的小包袱，那里面装着他全部的家当：几本书，一点干粮，一两银子，还有一颗坚定不移的……苟命之心。
“府城，我来了。苟圣的传说，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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