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绍却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此事当众揭露,其目的显然是要故意羞辱曹操。
曹操的手紧紧握住酒杯,由于太过用力,他的指节都已经泛白,而杯沿也在他的紧握之下,逐渐变形。
然而,尽管内心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曹操还是强忍着没有当场发作。因为他深知,此时此刻并不是与袁绍翻脸的最佳时机。
于是,他只能将满腹的怒气硬生生地压下去,然后仰头将一杯冰冷的酒一饮而尽,任由那股刺骨的寒意顺着喉咙一直窜到心底。
数日后,在西凉军营的帅帐内,董卓正端详着手中何进的诏令,突然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猛地一拍大腿,发出一阵粗哑而响亮的笑声。
这笑声震得帐内的烛火都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董卓那只布满了老茧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攥着那卷竹简,他的指腹几乎要将竹片硬生生地捏出裂痕来。
与此同时,他腰间悬挂的那柄虎头佩剑,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撞击在鎏金铠甲上,发出“哐当哐当”的清脆声响。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董卓满脸喜色,兴奋地叫道,“洛阳城的繁华,何太后的美色,还有那大汉的江山——老子终于有机会将它们全部收入囊中了!”
李儒快步上前,青衫下摆扫过地面却不见半点尘埃。
他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般钻进董卓耳中:“岳父,此乃天赐良机,却需再添一计,方能万无一失。
不如即刻派最精锐的骑手,快马入京,将‘何进召外兵除十常侍’的消息透给张让——那十常侍素来狠辣,得知消息必不会坐以待毙;而何进是个草包,定然想不到张让会先动手。
若张让杀了何进,岳父便可率军以‘平乱护驾’之名入主洛阳;即便不成,也能让何进与十常侍斗得两败俱伤,岳父坐收渔利。”
董卓听闻李儒的计策后,双眼瞬间绽放出光芒,仿佛看到了成功的曙光。他兴奋地用力拍了一下李儒的肩膀,这一拍的力道之大,差点让李儒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贤婿啊,此计真是妙极!”董卓大声赞叹道,“如此一来,我们必能成事!快快去传我的命令,挑选十名脚力过人、日行千里的骑手,分成三路立刻出发,务必在三日内将消息送到张让手中。若是耽误了这等大事,就提着脑袋来见我吧!”
接到命令的信使们不敢有丝毫耽搁,他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朝着洛阳疾驰而去。
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目的地,他们甚至连换马的时间都舍不得浪费,一路狂奔,连续跑死了三匹快马。
经过五天五夜的艰苦跋涉,信使们终于在第五日的深夜抵达了洛阳城。
由于董卓与十常侍之间早有勾结,平日里他经常向张让赠送金银财宝以讨好对方,所以信使们并未遇到太多阻碍,很顺利地就从侧门潜入了张让的府邸。
“大人!大事不好啦!”信使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信使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封染满鲜血的密信,双手高高举起,像是捧着自己的性命一般。
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侯爷,何进……何进已经下了密诏,召西凉董卓等入京,他要逼迫太后同意……诛杀您与诸位常侍啊!”
张让闻言,如遭雷击,手中的玉如意“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瞬间碎成了几截。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就像一块冰冷的铁板,毫无血色。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显露出内心的极度愤恨和怨毒。
“好个何屠夫!”张让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来一般,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怨恨和恼怒。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何进的极度不满和愤恨,似乎对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忍无可忍。
“当年若不是我等在太后面前为他美言,他何进能从一个卑贱的杀猪匠爬上大将军的高位?”
张让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如今他翅膀硬了,竟然敢如此忘恩负义,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就在这时,赵忠、郭胜等人闻讯赶来。他们看到张让一脸怒容地坐在铺着狐裘的榻上,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扶手,发出“笃笃”的声响,仿佛是在发泄内心的愤恨。
张让的眼底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是燃烧着的火焰,那是一种被背叛后的决绝和冷酷,犹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众人,最后如箭一般,直直地停留在郭胜身上,冷冷地问道:“慌什么?他想杀我们,我们便不能先动手吗?”
郭胜被张让的眼神吓得如筛糠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声音也如同被寒风摧残的落叶,瑟瑟发抖,双腿更是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晃。
他素来胆小如鼠,一想到要去杀当朝的大将军,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直发毛,后背更是冷汗如泉涌,浸湿了衣衫。
张让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宛如狐狸一般,他那枯瘦的手指在榻下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了一枚巴掌大的鎏金令牌。
这枚令牌宛如沉睡千年的古物,上面刻着“长乐宫令”四个大字,边缘还沾着些许灰尘,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与沧桑,看起来它似乎被主人藏匿在这里很久了。
张让毫不迟疑地将这枚令牌扔在了案几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他的声音阴恻恻的,仿佛来自地狱一般:“明日,我会派人假传太后的旨意,就说太后思念她的兄长,特意召何进入宫叙话。
毕竟后宫可是禁地,他总不能带太多人进宫吧?到时候,咱们就在通往太后寝宫的偏殿设下埋伏,让三十个身手矫健的小太监手持短刀利剑守在那里,难道还杀不了一个只会杀猪的何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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