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闻言,眼睛猛地一亮,他急忙凑上前去,满脸谄媚地说道:“此计甚妙啊!不过……万一太后怪罪下来,咱们该如何应对呢?”
““怪罪?”张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他捻着下巴上那几根稀疏的胡须,慢悠悠地说道,“等何进那家伙一死,咱们就可以给他安个大罪名,就说他‘私闯后宫,意图对太后不轨’。
然后再把这罪名推到他的亲兵身上,让他们背这个黑锅。如此一来,太后失去了她的兄长,在朝中就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到那时,她还不得依靠我们来支撑大局?她感激我们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我们呢?”
次日夜幕降临,如墨的夜色犹如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整个京城,万籁俱寂,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突然,大将军府的大门被一阵急促而猛烈的叩击声如惊雷般打破了宁静。小黄门双膝跪地,额头几乎紧贴着地面,双手高高举着一卷卷成筒状的手谕。
他的声音中仿佛夹杂着一丝刻意装出的恭顺,如蚊蝇般细微,甚至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着:“大将军,太后说……说她多日不见您,心中甚是想念,特意召您入宫去叙叙家常。还请大将军您随奴婢一同移步前往宫中吧。”
何进听到门外的动静,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但还是赶忙迎了出来。他接过小黄门手中的手谕,小心翼翼地展开。
只见上面不仅有太后那如龙飞凤舞般的亲笔字迹,还盖着“长乐宫印”那如璀璨星辰般的鎏金大印,这让他心中的疑虑顿时如冰雪消融般消散了大半。
毕竟,这可是太后的亲笔手谕,而且还有长乐宫的大印为证,岂会有假?
何进心想,虽然他和妹妹之间或许存在一些难以言说的嫌隙,但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妹妹理应不会加害于他。于是,他如释重负地跟着小黄门一同前往宫中。
“孔璋多虑了。”何进一脸轻松地摆了摆手,嘴角还微微上扬,流露出几分自得之色。他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蟒袍的衣襟,仿佛对即将面临的事情毫不在意。
陈琳见状,心中愈发焦急,还想继续劝说何进,但话到嘴边,却被何进直接打断。只见何进转身快步走进内室,准备更换衣物,完全没有给陈琳再开口的机会。
就在这时,亲兵统领周逸迅速迈步上前,他左臂上的甲胄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上面还沾着白日操练时留下的尘土。
周逸压低声音,对何进说道:“将军,末将愿率十名精锐随您一同入宫,寸步不离地护卫您的安全。毕竟后宫乃是禁地,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障啊。”
然而,何进似乎对周逸的提议并不感兴趣,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继续整理着腰间的佩剑,随口回应道:“不必了。”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些许不耐烦,似乎觉得周逸有些多此一举。
“后宫可是太后的居所,我若带太多人进去,反而会惹得太后不高兴。你们就在宫门外等候即可,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何进的声音从内室里传出,透露出一种自信和笃定。
周逸还想争辩,何进已提着佩剑,跟着小黄门大步离去。三百亲兵列成两队,跟在何进身后,甲胄碰撞的“铿锵”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宫道两侧的宫灯被风吹得摇曳,昏黄的光线下,影子忽长忽短,像极了暗处蛰伏的鬼魅。
小黄门引着何进拐进一条偏僻的岔路,前方竟是一座破败的偏殿——殿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连半点灯火都没有。
何进的脚步戛然而止,心头犹如被重锤猛击——这偏殿他曾来过数次,分明是通往冷宫之路,绝非太后寝宫所在。
他眉头紧蹙,手不由自主地按在剑柄上,声音中平添了几分警觉:“此路并非前往太后寝宫,你欲带本将军何往?”
小黄门霍然挺直身躯,先前的谄媚之态转瞬即逝。他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声音变得尖锐刺耳:“自是带你去见阎王!何屠夫,你命休矣!”
话声未落,殿内忽地亮起数十支火把——火光“呼”地腾起,照亮了整个殿宇。
三十余名手持利剑的小太监从梁柱后、屏风后蜂拥而出,人人目光凶狠,如饿虎扑食般猛扑过来,须臾间便将何进重重包围。
张让、赵忠、段珪等人自阴影中缓缓走出,手中把玩着短刀,眼神冷酷如寒冬的寒冰。
“张让!你们竟敢谋逆?”何进猛然抽出佩剑,剑刃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虽非勇猛之士,然亦曾习过数年武艺,此时身陷绝境,反倒激发出几分决绝之态。
“谋逆?”张让面沉似水,双手负于身后,稳步向前,“何屠夫,你引外兵入京欲杀吾等之时,怎不见你言及谋逆?今日,就让你知晓,何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来人,给我上!杀了他!”
首名小太监挺剑直刺何进心口,剑势凌厉,直取要害。
何进身躯向左急速拧转,惊险避过——剑刃擦过他的蟒袍下摆,割裂出一道半尺长的口子,所带起的劲风都森寒刺骨。
他反手一剑劈在那太监的肩头,“噗嗤”一声,鲜血如泉涌般溅了他一身,那太监惨呼着倒地。
另一太监从背后偷袭,剑刃直刺何进后心。何进闻得风声,手腕猛然翻转,佩剑“当”的一声与对方剑身相撞——两剑相击的巨力震得他手臂酸麻,虎口更是剧痛难忍。
然而,小太监却源源不断地涌来,十几把剑如疾风骤雨般围着他上下翻飞,剑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困于其中。
何进左支右绌,腰间很快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迅速浸透了蟒袍,顺着裤腿滴落于地,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渍。
他强忍着剧痛挥剑,又斩杀了第三名太监,却未留意到身侧的段珪——此人乃是十常侍中最为精擅武艺者。
此刻宛如一条蛰伏的毒蛇,紧贴着殿柱悄然滑至他身后,右手短刀反握,刀刃紧贴小臂隐藏,连呼吸都变得极其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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