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心!”宫门外,周逸隐约听到殿内的打斗声和惨叫声,心里一紧,忍不住拔剑想冲进去。
可御林军统领早已带着人守在门口,横枪拦住他:“后宫禁地,大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周统领,你想抗命吗?”
周逸气得双目赤红,挥剑砍向御林军的长枪:“里面是大将军!若将军出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可御林军越聚越多,他带着的亲兵虽勇,却被死死拦在门外,只能眼睁睁听着殿内的打斗声越来越弱。
殿内,何进又斩杀了一个小太监,可体力已渐渐不支。
段珪抓住机会,猛地向前一扑,短刀“噗嗤”一声穿透蟒袍,直没至柄——刀刃刺进何进后心的瞬间,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被割裂的声音。
何进闷哼一声,佩剑如被惊扰的灵蛇一般,“哐当”一声脱手坠落在地。他艰难地转过身,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段珪,又将目光移向张让,嘴角溢出的鲜血,宛如一朵凄艳的红梅,声音嘶哑得仿佛风中残烛,几近微不可闻:“你……你们……好狠的心……”
张让如饿虎扑食般走上前,一脚狠狠地踩在何进的胸口,那力道犹如泰山压卵,让何进如决堤的洪水般喷出一口鲜血。
他弯下腰,凑近何进的耳边,声音里充斥着如恶魔般的快意:“何进,你到死都不知道吧?是董卓给我们透的信——你这是引狼入室,死有余辜!”
何进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一阵如破风箱般的咳嗽,更多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
他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看向殿外的方向,仿佛在那遥远的地方,看到了妹妹何太后的身影,那身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最终还是重重地倒在地上,如一片凋零的花瓣,再也没了声息。
大将军府内,陈琳坐立难安,每隔片刻便向外张望一次。案上的茶换了三回,都凉透了,他却一口没喝。直到夜色深沉,一道身影踉跄着冲进大厅——是周泰。
周逸浑身是血,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滴在地上,形成一串暗红的血印。
他的甲胄歪歪斜斜挂在身上,头盔也不见了,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大……大人!不好了!殿内传出打斗声,御林军拦着不让进……将军他……将军恐怕出事了!”
陈琳听得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连忙伸手扶住身旁的案几——案上的铜爵被撞得滚落,“当啷”一声砸在地上,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头的慌乱,对门外大喝:“快!备马!去请袁司隶、曹校尉来!就说大将军有难,若来迟一步,洛阳必乱!”
曹操和袁绍赶到时,陈琳已召集了两百府兵,个个手持刀枪,神色紧张地守在府门口。
曹操一听周逸的叙述,脸色骤变,他猛地拔出佩剑,剑刃映着灯火泛着寒芒:“定是十常侍设伏!何进若死,洛阳群龙无首,十常侍必然会劫持太后与陛下!咱们得立刻召集兵马入宫,诛杀逆宦,护住圣驾——迟则生变!”
袁绍此刻也没了往日的傲气,他攥紧腰间的长枪,枪杆被握得发烫,声音里满是凝重:“孟德说得对!我即刻去西园调新军,你去通知冯芳、赵融,半个时辰后,宫门口汇合!若有人敢阻拦,以逆贼论处!”
半个时辰后,洛阳宫门外,数千兵马列阵以待。西园新军穿着崭新的铠甲,手持长枪,队列整齐得像一道钢铁长城;府兵们虽衣甲不一,却也个个眼神坚定。
袁绍一身明光铠,手持长枪,勒住马缰,声音洪亮得传遍全场:“十常侍弑杀大将军,谋逆作乱,劫持圣驾!今日我等入宫清君侧,凡阻拦者,以逆贼论处!杀!”
说罢,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发出一声长嘶,载着他直冲宫门。
守宫的御林军本有几分犹豫,可看到西园新军个个弓上弦、刀出鞘,领头的御林军统领刚想喝止,袁绍的长枪已“噗嗤”一声刺穿他的胸膛——枪尖从后背穿出,带着鲜血,溅在宫门上,染红了“朱雀门”三个鎏金大字。
御林军群龙无首,顿时四散奔逃。大军像潮水般涌入皇宫,喊杀声震耳欲聋。
曹操带着一队人马直奔常侍府,刚到门口,就见赵忠穿着便服,带着几个小太监想从后门溜走。
“赵忠!哪里逃!”曹操大喝一声,纵马上前,手中佩剑直劈而下。赵忠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曹校尉饶命!是张让逼我的!我愿降!我愿……”
话尚未言罢,曹操的佩剑如疾风般砍下他的头颅。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在曹操的铠甲上,他手提赵忠的首级,如擎天之柱般高举过头顶,声如洪钟大喝:“逆宦赵忠已死!尔等若降,既往不咎!若敢抵抗,格杀勿论!”
宫内的太监宫女们见状,如惊弓之鸟般纷纷跪地投降,连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众人搜遍了皇宫的角角落落,却始终未见张让——以及太后和少帝刘辩的半点身影。
“不好!张让定然是带着太后和陛下逃之夭夭了!”袁绍将佩剑如怒龙般往地上一插,剑刃深深地扎进石板。
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环顾四周,声音中满是焦急,“快!分兵四路,出城搜寻!重点查邙山、伊阙方向,务必找到圣驾!若让张让逃脱,咱们都罪责难逃!”
此此时的张让,犹如惊弓之鸟,正挟持着何太后、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沿着皇宫那幽暗深邃的密道,如丧家之犬般往城外仓皇逃窜。
密道狭窄得犹如羊肠小道,潮湿得仿佛能挤出水来,头顶不断有水滴落下,砸在地上的积水中,发出“滴答”的声响,犹如催命的丧钟。
何太后的凤鞋早已磨破了底,脚掌被石子硌得鲜血直流,她却不敢停下——张让手里的短刀,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紧紧地缠在刘辩的脖子上,闪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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