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们回来!就说我回来了,不必守着那 ** !
行至门口的铁心兰闻言暗惊,似有蹊跷。
江别鹤眉头一皱,察觉异样。
按惯例,卿嫂二人该在门前相迎才是。
你亲眼看见她们去了偏院?
二人说要教训那 ** ,一路高声而去,小的听得真切。”
一直未归?
下人摇头。
江玉凤插话:玉燕和她夫婿曾来讨要新衣,卿嫂她们应该不在偏院。”
什么?那 ** 还敢来要衣裳!江夫人勃然大怒。
江别鹤沉声问道:玉凤,为父离府期间,可有何事发生?
“哦!”
江玉凤顺从地点头,“早上我看见玉燕穿着新郎装去了柴房,她取回玩具骰子后——”
“慢着!什么玩具骰子?!”
江别鹤猛地抓住关键,心头的不安骤然翻涌。
铁心兰刚要迈出厅堂的后脚猛然一顿,仿佛听见了惊天秘闻。
近来江湖上关于此物的风声正愈传愈烈。
“管它什么骰子,那贱丫头之后做了什么?”
江夫人咬牙切齿,对江玉燕的恨意丝毫未减。
“快说,骰子长什么样?”
江别鹤语气焦躁,隐隐带着怒意。
“哼!还说不惦记她,一个骰子也值得你紧张?”
江夫人阴恻恻地讥讽。
江别鹤此刻哪顾得上理会她,骰子之事关乎他最大的秘密。
见父亲目光凌厉地盯过来,江玉凤背脊一凉,只得老实回答:
“像是赌坊里的骰子,但玉燕手里的那个有巴掌大,甚至更大些。”
霎时间,两道身影疾掠而出。
厅堂前那道身影还未及逃脱,便被身后更快的黑影追上。
“砰!”
拳掌相击,铁心兰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她捂着胸口艰难起身,大口喘息,唇角渗出血丝。
铁心兰咽下喉间腥甜,心知这一拳已让她重伤难支。
“这位公子,为何招呼都不打就要走?”
江别鹤缓步逼近,笑意森然。
“江大侠素有仁义之名,又为何对在下突下 ** ?”
铁心兰强自镇定,脑中急转。
枉她自幼闯荡江湖,阅历颇丰,此刻却懊悔自己的冲动。
这骰子十有 ** 便是那六壬神骰!
果然猜得没错,否则江别鹤怎会突然暴起灭口?
江别鹤冷笑道:“怪只怪你来得不巧,听了不该听的东西!”
“当真是六壬神骰!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宝物,竟在仁义无双的江大侠手中。”
铁心兰苦笑。
“好个江别鹤!竟把六壬神骰藏在那贱丫头身上,还不快交给 ** 爹!”
江夫人冲进院子,听闻是六壬神骰,当即指着江别鹤破口大骂。
江湖传闻沸沸扬扬,外出的江夫人岂会不知?
“爹!你做什么?!他们都是无辜之人!”
江玉凤跟出来时骇然失色——江别鹤正一掌一个,屠戮着四散逃命的下人。
“江别鹤,你疯了不成!”
江夫人厉声尖叫,满地尸首令她毛骨悚然。
转眼间,院内但凡可能听闻六壬神骰消息者,皆被江别鹤屠戮殆尽。
铁心兰惨然一笑,心底发寒:“好个仁义大侠,原是 ** 不眨眼的贤婿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江别鹤神色自若,仿佛地上惨死的仆人与他毫无干系。
铁心兰凝视着踏入院中的身影,心中暗忖:果然是他!
江别鹤这声让铁心兰确信此人并非江玉朗,而是那个家道中落的李家赘婿。
但与他同行的美貌女子,铁心兰却不知其来历。
在她先前的调查中,江府并无这样一位人物。
既然江玉凤就站在不远处,那只能是江夫人口中的,或是江玉凤提到的玉燕了。
竟是六壬神骰!铁心兰瞳孔微缩,忍不住仔细打量起来。
江玉凤满脸茫然,显然还没弄清状况。
江夫人则勃然大怒:贱种,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话唯有铁心兰暗自揣度,其他人皆充耳不闻。
李鑫嘴角微扬:不愧是伪君子江别鹤,谈笑间便能取人性命。”
江别鹤心头一震,惊诧李鑫如何知晓此事。”贤婿竟早已知晓?既得了便宜不逃,莫非是来送死的?他表面镇定,内心却已提起戒备。
生性多疑的他见李鑫这般从容,不由得慎重起来。
当然,也可能这女婿是个痴傻之人。
抱歉,我是来为你收尸的。”李鑫缓步走入院中,语气平静。
铁心兰眼前一亮,暗喜天无绝人之路。
此人当初在路边初见时就气度不凡,果然深藏不露。
江别鹤强压怒火,暗中探查二人虚实:贤婿好大的口气。”
一试便知。”李鑫笑道。
哈哈哈!江别鹤干笑两声,贤婿真会说笑。”他暗自心惊,竟看不透对方深浅。
但以他仁义无双的江湖阅历,自诩识人之能无人能及。
玉燕,为父让你住柴房实属无奈,你看如今不也练就一身武艺?江别鹤打出亲情牌。
这番说辞对傻女儿江玉凤或许有用,但在聪慧过人的江玉燕听来,简直臭不可闻。
江别鹤,少在这里假惺惺!江玉燕毫不留情地斥道。
贱种敢骂我!江夫人顿时暴跳如雷。
铁心兰暗自摇头,这江府真是群魔乱舞。
最可笑的是江玉凤那一脸懵懂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铁心兰眼珠滴溜一转,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往江玉凤身边挪去。
她的小动作哪能瞒过李鑫的眼睛,不过李鑫懒得管她。
这丫头八成是找爹找到江别鹤这儿来了,看她那副受伤的模样,多半是撞破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才惹得江别鹤痛下 ** 。
“江夫人,现在逃命还来得及,再晚可就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李鑫悠悠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哼!就算借江别鹤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江夫人一脸倨傲,也不知哪来的底气。
江别鹤面色如常,心里却暗暗吃惊——李鑫竟然连“干爹”
的事都知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贤婿啊,老夫实在好奇,你真是我那李兄的儿子?”
江别鹤试探道。
“你猜?”
李鑫轻飘飘丢出两个字。
饶是江别鹤自诩涵养过人,也被噎得够呛。
铁心兰躲在江玉凤身旁偷笑,觉得这人说话真有意思。
江别鹤眉头微皱,强压怒火道:“贤婿,咱们商量个事如何?”
“行啊。”
李鑫摊开手掌,笑眯眯地说,“你是想自裁谢罪呢,还是想死在我这把剑下?”
“噗——哈哈哈!”
铁心兰一个没绷住,笑得直往江玉凤身上倒。
这人太损了,让江别鹤自尽也就罢了,居然还说要用那把细得像绣花针的剑 ** 。
她笑得肚子疼,牵动内伤,又忍不住“嘶嘶”
抽气。
江别鹤脸色瞬间阴沉:“李鑫,你别太猖狂!”
可他越是这样,心里越是警惕。
对方敢单枪匹马闯江府,还如此气定神闲,必定有所倚仗。
“罢了!”
江别鹤忽然大度地一挥手,“六壬神骰送你了,带着玉燕走吧。”
“江别鹤!你敢放他们走,我就告诉干爹,看他怎么收拾你!”
江夫人尖声叫道,“我命令你现在就杀了他们!”
江别鹤充耳不闻,目光始终盯着李鑫。
江玉燕乖巧地站在一旁,绝不抢李鑫的风头——她很清楚自己不是江别鹤的对手,贸然出手只会拖后腿。
铁心兰正小声给江玉凤解释局势,忽然瞳孔一缩——江别鹤身形一闪,竟朝她扑了过来!
“糟了!”
铁心兰心头一紧,“他怎么先冲我来了?”
下一刻,铁心兰惊得瞪圆双眼,张大嘴巴。
她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
江别鹤竟突然反手一掌击毙了江夫人。
爹!娘!江玉凤撕心裂肺地喊着,眼前这一幕令她精神崩溃,整个人瘫软在铁心兰怀里昏死过去。
铁心兰暗自苦笑,本指望重伤的自己能得江玉凤搀扶,反倒成了搀扶她的人。
今日总算见识到江别鹤是何等阴毒狠辣之徒。
杀妻灭子之事虽不少见,但像这般果决狠毒又反复无常的,当真是头一遭。
江别鹤冷漠地瞥了眼倒下的 ** ,眼中毫无波澜,甚至带着几分释然。
江夫人走得安详,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瞬间毙命。
这一掌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尸身上竟不见半点伤痕。
或许江别鹤已在心中演练过千百遍。
贤婿,不如老夫把这个也解决了吧。”江别鹤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碾死一只蚂蚁。
铁心兰心知肚明,他说的正是自己。
江别鹤,你这懦夫!就算杀了我,他也绝不会放过你!
她算看透了,这厮欺凌弱小凶残狠毒,遇到强敌就畏首畏尾,连试探的勇气都没有。
李鑫对此早有预料,并不意外。
倒是江玉燕暗自欣喜,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实在痛快。
见李鑫不语,江别鹤继续道:贤婿尽管开条件。”
何必闹得两败俱伤?你真以为能轻易取我性命?
论保命功夫,他江别鹤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简单,你死就行。”李鑫把玩着飞剑,漫不经心道。
江玉燕唇角微扬,夫君既说要杀江别鹤,就一定会做到。
这种负心薄幸之徒死不足惜。
李鑫!休要欺人太甚!江别鹤怒喝,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莫非就为了这个早该死在野外的 ** ?
回应他的是一道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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