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忘川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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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话本风波 史笔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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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忘川的天光透过灵雾,洒在三世楼古雅静谧的廊庑之间。楼内书卷气息沉凝,时光仿佛在此也变得缓慢而庄重。幽砚揣着小鹿乱撞般的心思,又一次溜达到了这片知识的瀚海。不过,她今日的目标并非那些厚重晦涩的典籍,而是藏在某个不起眼角落,被她做了隐秘记号的一架子“闲书”——多是些后世流传至此的话本传奇。

她熟门熟路地摸到地方,左右张望了一下。远处,年轻的太史公司马迁正端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案后,身姿挺拔如松。他穿着一袭素净的青色深衣,墨发以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面容虽显清瘦,却眉目疏朗,眼神锐利而专注,正凝神翻阅着一卷摊开的竹简,那上面记录的似乎是秦律相关的条文。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峻气场,与这满室书香倒是相得益彰。

幽砚悄悄吐了吐舌头,庆幸这位“冷面”史官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迅速抽出两本封面花哨、纸质明显新许多的话本,找了个靠窗的偏僻位置,蜷缩在蒲团上,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起初,她还记得收敛,只是抿着嘴偷笑。可随着剧情深入,看到那《霸道长官强制爱》中,位高权重的男主角将娇弱的女主角禁锢在怀中,说出“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的台词时,再联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描写,她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楼阁内显得格外突兀。

她自己也被这笑声吓了一跳,慌忙捂住嘴巴,紧张地抬头望去。

果然,不远处书案后的司马迁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握着竹简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并未立刻抬头,但周身那股“请勿打扰”的气息更浓重了,仿佛连空气都冷了几度。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被打断思路的不悦,继续将目光投向竹简,只是那阅读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幽砚心下惴惴,知道自己打扰了这位认真严肃的太史公。她做贼心虚,再不敢待下去,连忙将看到一半的话本合上,又飞快地将旁边那本《我和师尊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也一并捞起,小心翼翼地揣进宽大的衣袖里,用手臂紧紧按住,这才做贼似的,踮着脚尖,飞快地溜出了三世楼。直到走出老远,她才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而就在幽砚离开后不久,司马迁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竹简。他揉了揉眉心,望着幽砚方才坐过的位置,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并非古板到不容许他人有自己的喜好,只是这丫头近来似乎过于沉迷这些……嗯,过于“活泼”的读物。前几日,他分明看到法家的韩非先生走到这附近,本是来寻一些律法注释的典籍,却被那丫头时而发出的古怪笑声和时不时盯着话本脸红傻笑的模样弄得眉头紧锁,最终竟是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别处寻书。长此以往,这三世楼的清静,怕是要被扰了。

想到这里,司马迁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他觉得,有必要与忘川的掌事者聊一聊了。

桃源居内,檀香袅袅。谢珩正伏案批阅着一份关于“九泉之井近期灵韵波动异常分析”的卷宗,神情专注。听到脚步声,他并未抬头,只淡淡道:“太史公何事来访?”

司马迁步入书房,执了一礼,声音清朗而平稳:“打扰使君。迁此次前来,确有一事。”

谢珩这才放下笔,抬眸看他,示意他继续。

“是关于幽砚仙吏。”司马迁直言不讳,“她近日常去三世楼,这本是好事。只是……其所阅览,多是一些辞藻浮艳、情节……跳脱的后世话本。”他措辞谨慎,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阅览之时,偶有忘形,笑声……略响,已数次打扰到楼中其他名士静修。据迁观察,韩非先生因不喜喧闹,已有多日未曾至律法区查阅典籍。”

谢珩闻言,眸光微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只点了点头:“此事我知晓了,有劳太史公提醒,我会多加留意。”

见谢珩应下,司马迁神色稍缓,随即又问道:“另有一事,前番使君应允,代为询问武陛下、萧太后与刘太后关于专访之事,不知……”

“武则天陛下与萧绰太后处,我已问过。”谢珩接口道,语气平和,“武陛下言,青史如何评说,她早已不在意,但若能由太史公亲笔,留下一些真实的记录,亦无不可。萧太后则说,草原儿女行事磊落,生平功过,但问无愧于心,太史公若有疑问,尽管去问便是。”

司马迁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两位肯点头,已是成功大半。“那……章献明肃皇后刘太后处……?”

谢珩微微摇头,语气中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刘太后听闻此事,只笑言‘史笔如刀,亦如镜。本宫这把年纪,倒也不惧照一照。只是,这镜子如何拿,何时照,还需斟酌。’她并未直接拒绝,但言下之意,是希望太史公能拿出更具体的章程,或者……另寻一个更能让她感到‘稳妥’的时机。”

司马迁若有所思。刘娥此言,显然有其深意。她并非不愿,而是有所顾虑,或许是对访谈的角度有所要求,或许是对成书后的内容有所保留,又或许,只是她一贯的谨慎与政治智慧,不愿轻易将自己完全展露于人前。

“迁明白了。”司马迁拱手,“多谢使君转达。刘太后处,迁会再思良策。”

送走司马迁,谢珩重新坐回案前,指尖无意识地在玉质的镇纸上轻轻敲击着。幽砚这丫头……看来是最近给她安排的事务太清闲了。

正思忖间,门外传来一阵轻快又带着点鬼鬼祟祟的脚步声。紧接着,书房门被推开一条缝,幽砚的小脑袋探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刚从外面回来的红晕,眼神闪烁,怀里似乎鼓鼓囊囊地揣着什么东西。

“使君,我回来啦!”她声音清脆,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

谢珩抬眸,目光平静地落在她努力想藏起来的手臂上:“怀里藏的什么?”

幽砚心里“咯噔”一下,脸上挤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没……没什么呀!就是……就是从三世楼借的几本……嗯……风物志!对,介绍各地风俗的!”

“拿出来。”谢珩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幽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磨磨蹭蹭地挪到书案前,看着谢珩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知道蒙混不过去,只得苦着脸,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那两本话本,放在了书案上。那花里胡哨的封面,与桃源居清雅庄重的氛围格格不入。

当谢珩的目光扫过话本封面上的标题——《霸道长官强制爱》、《我和师尊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时,即便是他素来古井无波的心境,也罕见地掀起了一丝涟漪。他拿着玉笔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眸看向眼前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仙吏,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惊讶,有无奈,更有一丝……啼笑皆非。

他沉默了片刻,这沉默让幽砚倍感压力,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

终于,谢珩放下玉笔,伸手从笔架上取下一把紫竹戒尺。那戒尺通体暗紫,光泽温润,是平日用来镇纸或偶尔教导幽砚时示意之用。他并未用力,只执起戒尺,在幽砚下意识伸出的手心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啪”的一声轻响,带着惩戒的意味,却不甚疼痛。

“整日里不学好,净看这些无用之物。”谢珩的声音清冷,带着明显的责备,“可是近来分内之事太过清闲,让你有空闲胡思乱想?”

幽砚捂着手心,那里并不疼,但羞耻感让她耳根都红透了,讷讷不敢言。

“既然精力如此旺盛,”谢珩放下戒尺,重新拿起一份卷宗,语气不容反驳,“从明日起,金戈馆演武场每日洒扫、百家书院所有廊庑的除尘、饕餮居后厨每日食材的清点入库,皆由你负责。此外,韩非先生近日因你之故,少去三世楼,你需每日抽空,将韩非先生所需律法典籍寻出,整理好送至其居所‘法理堂’。”

这一连串的事务安排下来,幽砚听得眼睛都直了。金戈馆洒扫那是体力活,百家书院廊庑漫长,饕餮居食材种类繁多……这几乎占去了她所有的空闲时间!还有给韩非先生送书!

“使君……”她试图撒娇求饶。

“再加一项,”谢珩眼皮都未抬,“每日晚课,抄写《清静经》三遍,送至我案前。”

幽砚:“……” 她彻底蔫了,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是,使君。”

接下来的几日,忘川的名士们便常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同陀螺般穿梭于各处。

清晨,她在金戈馆偌大的演武场上,拿着比她人还高些的大扫帚,哼哧哼哧地清扫着昨夜留下的落叶与尘土,偶尔还要躲避早起练武的霍去病或是项羽那虎虎生风的拳脚剑气,弄得灰头土脸。

上午,她抱着厚重的掸子,行走在百家书院那仿佛没有尽头的回廊里,仔仔细心地拂去栏杆、窗棂上的微尘。有时路过茶室,能看到刘娥与萧绰在对弈,或是司马迁在埋头疾书,她都得屏息凝神,生怕惊扰。

午后,她又要赶到饕餮居后院,对着堆积如山的灵谷、蔬果、以及各种奇奇怪怪、散发着异光的食材进行清点登记。东坡先生苏轼倒是和蔼,时常塞给她一块新研制的糕点,但这也无法完全抵消工作的繁琐。

最让她头皮发麻的,是每日需去三世楼为韩非寻书。她必须根据韩非前一日留下的、字迹冷峻如铁画银钩的书单,在浩瀚书海中找到指定的律法典籍。韩非要求极高,版本、注疏稍有差错便会被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看出,届时虽不会厉声斥责,但那毫无温度的审视目光和一句“有劳仙吏,此本非吾所需”(在幽砚看来是这样的,实际上韩非是一个非常喜欢拉人聊天的人),就足以让幽砚冷汗涔涔,回去再重新翻找。

几日下来,幽砚累得几乎是沾床就睡,连做梦都是在数灵谷或者找竹简。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本,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连想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在这看似惩罚性的劳作中,幽砚却也并非全无收获。

在金戈馆,她亲眼目睹了卫青与霍去病舅甥二人演练兵法,阵法变换精妙,让她对“秩序”与“策略”有了直观感受;在百家书院,她拂过那些承载着千年智慧的典籍,偶尔瞥见名士们探讨学问时专注的神情,心中对“学问”二字多了几分敬畏;在饕餮居,她不仅认识了各种忘川特有的食材,更从苏轼与易牙(偶尔也会来交流)关于火候、调味的讨论中,隐隐领悟到“调和”与“掌控”的微妙;甚至给韩非送书,虽然压力巨大,但也迫使她不得不更仔细地去辨认古籍,对法家典籍的严整逻辑与冰冷美感,有了那么一丝丝模糊的认知。

这一日傍晚,幽砚拖着疲惫的步伐,将抄写好的《清静经》送到谢珩案头。谢珩拿起看了看,字迹虽仍显稚嫩,但比之前已工整了许多,可见是沉下心来写的。

他放下纸张,看向眼前的小姑娘。几日劳作,她瘦了些,但眼神却似乎比以往单纯跳脱时,多了些沉静的东西。

“可知为何罚你?”谢珩淡淡开口。

幽砚低着头,小声道:“因为……我看闲书,打扰了别人,还不思进取……”

“其一,公私需分明。三世楼乃清修之地,非你私人书房,恣意喧哗,扰乱他人,是为不敬。”谢珩语气平稳,“其二,闲书可阅,但需有度,更需择其善者。沉溺于虚幻浮夸之情爱,于你心性修为无益,反而徒增妄念。其三,亦是让你知晓,身为仙吏,职责所在,无小事。每一处洒扫,每一次清点,皆是维系忘川运转之一环,需以虔诚待之。”

幽砚认真听着,缓缓点头:“幽砚明白了。”

“看来这几日,你倒也并非全无长进。”谢珩目光掠过她略显疲惫却清澈的眼神,语气缓和了些,“明日起,饕餮居食材清点你不用去了。从喵居回来后,你每日午后,去药王先生的药圃那里帮忙一个时辰,学习辨识草药,打理药田。”

幽砚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去孙思邈先生的药圃!那可是忘川许多名士都向往的清净之地!而且,学习辨识草药,这分明是新的学问!

“是!谢谢使君!”她连忙应下,脸上的倦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奖励”驱散了不少。

谢珩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看着幽砚轻快离去的背影,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牵动了一下。惩罚是手段,而非目的。让她在劳动中体悟,在接触不同名士、不同事务中学习成长,才是他真正的用意。这丫头心思单纯,可塑性极强,只需加以正确引导,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忘川合格的仙吏。

而另一边,司马迁也并未放弃与刘娥的沟通。他不再直接请求访谈,而是换了一种方式。他先是寻了一些关于北宋初期经济政策、民生恢复的史料,整理成札,托人送至刘娥处,言明其中有些记载与官方正史略有出入,想请“曾亲历那段岁月”的太后帮忙甄别、解惑。

起初,刘娥并无回应。但司马迁耐心极佳,又陆续送去一些关于后宫制度、女子教育在北宋发展方面的考据问题,态度谦逊,言辞恳切,完全是一副后学晚辈请教前辈的姿态。

如此几次三番,许是被他的诚意与执着打动,亦或是那些问题确实勾起了她的一些回忆与谈兴。这一日,刘娥终于派人传来口信,邀太史公至其居所“慈明殿”一叙,言道:“有些旧事,尘封已久,说说也无妨。”

司马迁接到消息,一向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如释重负的笑意。他知道,这扇门,总算推开了一条缝隙。

忘川的日子,便在这样看似琐碎实则蕴含深意的日常中,缓缓流淌。有人受罚,有人成长,有人执着于笔下千秋,有人沉淀于岁月静好。而一切的波澜与琐碎,最终都融汇于这片汇聚星辉之地的永恒与和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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