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面上不动声色,内心万马奔腾:“好你个变态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
【哎哟喂,宿主自己种下的情种怪我咯,玩什么不好玩感情,正常人谁玩感情呐!】
系统的声音透着十足的戏谑。
“好好好,那我问你,你这洗髓丹是不是有问题?老子历来是党指挥枪,大脑指挥大炮,自从用了你这洗髓丹,枪要造反了,看到美人就失去理智!”
【那是你意志不坚定好吧!】
“行行行,都你,大不了到时候我提起裤子不认人好了。”
【宿主自便,本系统只是提醒你,你这‘人间大炮’威力过猛,不仅攻城掠地,看样子还顺便把人家姑娘的心防也给轰塌了!青楼女子动情,那可是堪比‘神龙膏’成瘾的麻烦事儿,黏上可就不好甩咯!】
吕茅:“……”
看来真得好好想想给这个动了情的窑姐儿找个后路……
西门府持续月余的盛大宴席,终于在七月末一个闷热的傍晚落下帷幕。
最后一拨客人告辞离去,偌大的府邸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喧嚣,只剩下杯盘狼藉的厅堂和空气中经久不散的酒肉脂粉混合的浊气。
仆妇们开始疲惫地收拾残局,但这最后一场席,却悄然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西门庆东京买来两个小厮,一名书童,一名琴童。
书童生得齿白唇红,眉清目秀,更兼识得几个字,手脚麻利,西门庆升官后便将他提拔到外书房伺候,专管整理文书、预备拜帖、伺候笔墨衣物,算是近身体面差事。
琴童则因略通音律,被分派到产后需要静养又喜听些柔和曲调的孟玉楼房中听用。
那大丫头玉箫,自之前撞破西门庆与宋蕙莲私情后,恰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心思便有些活泛。
她见书童模样俊俏,又常在书房走动,便时常寻些由头去亲近。
这最后一场席面,她早早便与书童约好,让他晚间宴席时寻个空子回下房等候,她有“好东西”给他。
岂料宴至中途,西门庆临时想起一份要紧的拜帖需明日一早送出,便命人将书童叫到席前,吩咐他即刻回书房斟酌措辞,连夜写好。
书童不敢怠慢,只得匆匆离去,自然错过了与玉箫的约定。
玉箫在席间伺候,心不在焉,觑着空子,悄悄将一把精巧的莲花银酒壶藏在袖中,又拣了几样精致未动过的点心,用个小托盘盛了,趁无人注意,溜到下房书童住处。
推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书童的影子?
“这小没良心的,说好了等我的,又跑哪里野去了?”
玉箫又气又恼,以为书童爽约,心中委屈,便将那银酒壶和点心盘子往地上一放,嘟囔道:“给你留着了,爱吃不吃!”
说罢,一跺脚,扭身走了。
她这一进一出,却偏偏被同在孟玉楼院里当差、对玉箫有些朦胧好感的琴童瞧在眼里。
琴童早知玉箫近来总爱往书童那边凑,心中不免泛酸。见玉箫气鼓鼓地从书童房里出来,他眼珠一转,趁四下无人,悄悄溜了进去。
一进去,便看见地上那明晃晃的银酒壶和几样好点心。琴童心下一动,一个调皮的念头闪过。他迅速拿起那把银酒壶,藏进怀里,点心却没动,转身出来,径直去了孟玉楼房后的暖阁——奶娘蔡嫂带着官哥儿临时歇息的地方。
“蔡妈妈,这个你先替我收着。”
琴童掏出还有些温热的银酒壶,塞给正在哄孩子的蔡嫂。
蔡嫂吓了一跳,借着灯光看清是席上的东西,忙推拒: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可是席上的银器,你怎么拿来了?快放回去!要是让人发现少了,老爷怪罪下来,可了不得!”
琴童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摸出两个刚才顺手拿的、席上撤下的时新果子,又掏出几块点心,一并塞给蔡嫂,压低声音道:
“妈妈别嚷!你就悄悄收着,我自有道理,一会儿便来取。这些果子点心给妈妈甜甜嘴。”
蔡嫂本就是个贪小利的,见那银壶虽好却烫手,但眼前这些精细吃食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又被琴童几句好话哄着,想着他一会儿就来取,便犹豫着接了过来,藏在了自己放杂物的箱笼底层,嘴里还念叨:
“你可快些来拿,这东西搁我这儿,我心跳得慌。”
琴童含糊应了,转身溜走,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把壶,给那目中无人的书童添点堵,说不定还能让玉箫吃个挂落。
宴席散后,按照惯例,大丫头小玉和玉箫负责清点收拢前厅的器皿。这一清点,立刻发现少了一把莲花银酒壶。小玉将可能的地方都翻遍了,依旧不见踪影。
玉箫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想起自己偷拿酒壶去书童房里的事,但她绝不敢承认是自己偷拿出去的。见小玉追问得急,她反而先发起急来,带着哭腔嚷道:
“定是你收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哪里,或是混到别处去了!怎地赖我?”
小玉平白被指责,哪里肯依:
“我分明点过数交给你的!玉箫,是不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偷拿了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凶,声音惊动了吴月娘。
吴月娘被吵得心烦,出来问明缘由,也是眉头紧锁:“今日席上虽人多,但都是知根底的宾客,随从也都在外厅,内里伺候的都是家里人,怎会平白丢了银壶?你们两个仔细想想,若是找不出来,等老爷回来,仔细你们的皮!”
正闹得不可开交,西门庆送完宾客回来了。见厅里乱糟糟,吴月娘脸色不愉,两个大丫头眼睛红红,便问:“又吵什么?官哥儿刚睡下,别惊着他。”
吴月娘忙将丢银壶的事说了。
西门庆此刻酒意上头,又值大喜之后身心俱疲,很是不耐,挥手道:
“我当什么大事!一个银酒壶罢了,值几个钱?许是收到哪个角落里一时没找到,慢慢寻便是了。大好日子,为这点东西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再惊了官哥儿,一个个都打发出去!”
老爷发了话,小玉和玉箫只得噤声,但互相瞪着,显然都不服气。
这时,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潘金莲,忽然轻笑一声道:
“哟,到底是咱们府上富贵,摆一次席,就能丢一把银壶。这连摆了一个月的席面,不知有多少好东西,是‘慢慢寻’不见了,还是早就‘寻’到别处去了呢?大姐,您可得让管事的好生查查库房才是。”
她这话,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看似关心府内财物,实则是暗讽孟玉楼办酒席太张扬了。
西门庆听了,脸色沉了沉,却因潘金莲并未指名道姓,也不好发作,只烦躁地斥了一句:
“妇道人家,胡吣什么!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潘金莲还想说什么,被身后的春梅拉住了。
这暗中一拉,到底把到了嘴边更尖刻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胸脯仍气得微微起伏。
就在这时,只见迎春匆匆从外头进来,手里正捧着那把莲花银酒壶。
“大娘,您看这个是不是?”
迎春将银壶呈上。
玉箫一眼认出,立刻叫道:“正是这把!就是它!你在哪儿找着的?”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迎春,她身后跟着的绣春怯生生地开口:
“是……是琴童藏起来的。我刚才去孟三娘房后找东西,碰见蔡妈妈正拿着这壶发愁,问她,她才说是琴童傍晚时塞给她,让她先收着的。蔡妈妈害怕,不敢瞒,就让我拿来了。”
吴月娘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琴童?他现在人在何处?”
一旁的来兴儿忙回道:“回大娘,傍晚时分,他去狮子街老宅那边看看门户,收拾一下,今晚怕是在那边守夜了。”
真相大白,原来是自己院里新来的小厮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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