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明捏着鼻子偷笑,自家师叔祖倒会挑时候。
段正淳苦笑:“他们已掳走了犬子。”
“阿弥陀佛...”玄悲叹息。
玄悲长叹一声,心中满是郁结,这一路他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地赶来。
哪曾想,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正说着,众人已步入一座富丽堂皇的庭院。
虚明抬眼望去,眉梢微动,只见院中有数人正对峙着。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三位风姿绰约的女子,以及一个相貌奇丑的中年男子,周围还围着数位顶尖高手。
“好你个段正淳,无耻之徒竟还敢搬救兵!”
那丑陋男子一见段正淳,立刻破口大骂。
“可是天龙寺的高僧?我儿段誉遭人劫持,恳请大师出手相助。”
三位女子中身着素衣的那位急切地喊道。
“这是拙荆,俗家姓刀名白凤……“
段正淳低声介绍道。
“阿弥陀佛,贫僧少林玄悲,见过王妃。”
玄悲合十行礼。
“少林僧人?”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少林的秃驴,休要多管闲事!”
那丑陋男子再度怒骂。
“此人乃钟万仇,万劫谷之主,劫持我儿一事他也有份。”
段正淳冷声道。
“原来是他。”
虚明眉头一挑,目光扫过段正淳身旁的绿衣女子,猜测应是甘宝宝。
“那这位红衣女子,想必就是修罗刀秦红棉了。”
虚明打量着红衣女子,暗自思忖。
玄悲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一时语塞。
虚明瞥了眼自家师叔祖,暗自好笑,指着红衣和绿衣女子解围道:“这两位女施主似乎被人封了穴道。”
“与你何干?”
红衣女子冷言相向。
“红棉,不得无礼。”
段正淳轻斥。
红衣女子瞪眼道:“你敢凶我?”
段正淳面露窘色,连忙赔笑:“疼你都来不及,怎会凶你。”
“哼!”
一旁的刀白凤冷哼一声,冷冷道,“你莫非忘了,若非这女人,誉儿怎会遭劫?”
“这……“
段正淳一时语塞,尴尬不已。
“宝宝,你瞧见了吧,这段负心汉就会拈花惹草,可不能再被他骗了!咱们这就回万劫谷,安安稳稳过日子,再也不......出来了,可好?”
钟万仇见机凑到绿衣女子身旁,柔声说道。
绿衣女子没好气道:“他封了我的穴道,你又解不开,如何走得了?”
“宝宝,我怎会真为难你,这就替你解穴,只是咱们久别重逢,实在舍不得……“
段正淳叹息道。
“呸,负心汉!”
虚明暗自腹诽,尤其看到甘宝宝竟显出几分娇羞之态,更是妒火中烧。
“滚开!你这无耻之徒,最会......占女子便宜,休想碰宝宝一根手指!”
钟万仇挡在甘宝宝身前,厉声喝道。
段正淳悠然道:“在下这点穴手法虽粗浅,但不懂一阳指之人却是解不开的,时间久了,只怕宝宝这双腿就要废了。”
甘宝宝飞了段正淳一个媚眼。
钟万仇背对着甘宝宝,自然看不到她的神情,怒道:“若宝宝成了残废,老子就把你那野种儿子碎尸万段!”
“混账!你骂谁是野种?”
刀白凤柳眉倒竖,怒不可遏。
“确实算不得正统……“
虚明暗自嘀咕,段誉的身世可复杂得很。
这边钟万仇还未及回应刀白凤,又听段正淳道:“既要我替宝宝解穴,又不许我碰她,这如何使得?”
说这话时,段正淳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忽然,一个朴实的声音响起:“让我来吧。”
此时能开口的,自然只有虚明。
也不知怎地,一看段正淳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虚明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你能解了宝宝的穴?”
钟万仇盯着虚明,满脸狐疑。
段正淳神色微动,目光一转,看向玄悲,见他并无阻拦之意,心头不禁一震。
“莫非这小和尚竟也懂我大理段氏的一阳指?”
他心中暗忖。
一阳指乃是极为精妙的点穴之术,凡被此指所制之人,唯有通晓一阳指者方可解之,寻常手法根本无济于事。
“虚明略通医理。”
玄悲淡淡一句,语气温和却毫无赘言。
“医理?”
段正淳心底轻哼,只道懂得药石针砭未必就能破开他这一指之力。
“小师父,你真能替宝宝解开穴道?”
钟万仇转向虚明,先前骂的是“贼秃”,如今语气已缓成了“小师父”。
虚明点头,目光四下一扫,最终落在一名执判官笔的中年文士身上,语气温和:“这位施主,可否将手中兵刃暂借贫僧一用?”
那人望向段正淳。
“给他。”
段正淳挥了挥手。
“是。”
文士依言递过判官笔。
虚明双手合十谢过,缓步走向钟万仇,轻声道:“贫僧虽身在佛门,亦知男女有别,钟施主不必担忧我会冒犯夫人。”
段正淳耳根微热,总觉得这话里藏着几分讥诮。
钟万仇盯着那支判官笔,迟疑问道:“你当真能用这玩意儿替宝宝解穴?”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妄语,更不会应承做不到之事。”
虚明念了声佛号,神情笃定。
“若敢耍花招,老子剥了你的袈裟抽你筋!”
钟万仇冷声威胁,到底还是退开了半步。
比起段正淳的手指,他对这支笔总归少了几分忌惮。
甘宝宝望着走近的虚明,胸口闷得慌。
“多管闲事的小光头……”
她在心里啐了一口,面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笑意:“劳烦小师父了。”
虚明一眼便看出她笑意浮于表面,却不动声色,执笔轻抬,直指其肩头。
“慢着!”
眼看笔尖将触未触,段正淳突然出声喝止。
虚明回首,眉梢微挑,似有不解。
“小师父,我封的是她腰侧章门穴,你点肩井做什么?”
虚明刚欲作答,钟万仇已暴跳如雷:
“好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原来你早就碰过宝宝身子了?!我……我也要往你家那贱人身上戳一指!”
“瞎嚷什么!也不怕丢人!”
甘宝宝忍不住斥了一句,眼波横扫,带着三分嗔意。
可惜钟万仇正咬牙切齿瞪着段正淳,压根没瞧见自家娘子那点风情,反倒是虚明看得分明,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阿弥陀佛,章门在腰腹之间,纵有笔为引亦难近身。
而肩井乃百脉枢纽,只要通晓经络走势,借力导气,自可牵动全身诸穴。”
话音未落,判官笔已疾点而出,三下连击,轻重有致。
甘宝宝闷哼一声,四肢顿觉松畅,已然恢复行动。
“居然真的解开了?”
段正淳瞠目结舌。
“多谢小师父援手。”
甘宝宝始终维持着端庄仪态,敛衽行礼。
虚明含笑还礼,心道:我就爱看你气得牙痒,还得强颜欢笑的样子。
“哼,拆散一对是一对。”
他暗自冷笑,旋即目光投向秦红棉。
“小和尚,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秦红棉冷冷开口,眉宇间尽是防备。
“咳咳……这事,还是由我来吧。”
段正淳轻咳两声,哪会不懂她的心思。
虚明眼皮一跳,脚下却不迟疑,身形一闪,已在秦红棉肩井穴上连点三下,迅捷如风。
“阿弥陀佛,冒犯了。”
他双手合十,垂眸恭敬,眼底却掠过一丝得意。
秦红棉重获自由,怒火中烧,偏偏发作不得;段正淳刚迈出一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怔住。
“虚明,回来。”
这时,玄悲沉声唤道。
虚明应了一声,脚步未停,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瞥向王府大门方向。
一道雄浑气息正迅速逼近——
“比师叔祖还要深厚几分……”
他悄然回到玄悲身旁,默默感知着那股威压,心中已有猜测。
而在那道主息周围,尚有十余道一流高手的气息随行而至,杀机隐隐,风云将起。
来人显然身份非同一般,竟直入王府而无人通报,足见其地位凌驾于镇南王段正淳之上。
“保定帝——段正明!”
虚明心头一动,立刻浮现出这个名字。
“有高人来了,注意些。”
玄悲低声提醒,神色微凝,目光投向青石小道的尽头。
虚明轻应一声,环视四周,发现不少人已察觉那股迫近的强横气息。
只见远处一道明黄身影缓步而来,身后两列侍卫分列左右,个个气息沉稳,皆是江湖中一流好手。
虚明抬眼望去,那人身穿明黄锦袍,面如冠玉,三缕长须垂落胸前,五官清朗,气度雍容。
“皇兄。”
段正淳迎上前去,恭敬唤道。
“陛下。”
刀白凤亦屈身行礼。
来者正是大理国主——保定帝段正明。
段正明步入院中,目光徐徐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玄悲身上,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正明不知大师亲临,未能远迎,罪过。”
玄悲连忙还礼,含笑道:“陛下言重了,贫僧何敢当此大礼?”
虚明心中微讶。
这位皇帝来时气势慑人,可一走近,却毫无帝王倨傲之态,反倒对自家师叔祖执礼甚恭。
“此处非金殿朝堂,大师德高望重,晚辈行礼本是应当。”
段正明淡然一笑,随即转向虚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位小师父,竟能破解一阳指?”
虚明咧嘴一笑,挠了挠脑袋,坦率道:“方才那两位施主所用的一阳指,劲力浮泛,练得大概也就皮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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