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明朝着玄悲朗声道。
玄悲面色铁青,心下暗恼:就算我想除掉云中鹤,你也得分个时辰地点啊!眼下四大恶人已到其三,再加个钟万仇,你当师叔祖我有通天本事,能当着他们面动手不成?
“外头的事不用你管,你只管稳住段世子和木姑娘便是。”
玄悲没好气地斥道。
“世子这边倒无大碍,我封了他周身要穴,除非他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否则一日之内绝难自解。
反倒是木姑娘这边……男女授受不亲,我仅点了她肩井一穴,其余地方不便下手……”
虚明慢条斯理地解释,既表明自己并非疏忽,也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形埋下伏笔。
“女的能动,男的不能动?”
云中鹤低声嘀咕,双目发亮,几乎按捺不住想闯进去。
玄悲皱眉追问:“可有应对之法?”
虚明瞥了眼唇角渗血的木婉清,心中已然明白——她已彻底破穴。
但他故作沉吟,缓缓道:“贫僧身上尚有一味迷香,不如先将木姑娘暂时迷倒,拖过今夜,待明日大理陛下驾临再做计较。”
“迷倒?”
玄悲略一思索,一时也无更好主意,只得道:“罢了,由你处置。”
“老大,快拦着他!”
云中鹤急忙喊道,心里直叫糟糕——若人晕过去了,还能闹出什么动静?今晚岂不是连点响动都听不着,白白守在这儿?
平日里若无波澜,他自可外出寻些乐子。
可方才得罪了叶二娘,今夜哪敢轻易离开段延庆半步?
“这小和尚邪门得很,最好把他弄出来!否则咱们的布局,极可能被他搅黄!”
钟万仇沉声提醒,早在镇南王府时,他就觉得虚明不像个普通出家人。
段延庆眉头紧锁,冷冷吐字:“我既然答应让他进去,除非他主动求我开门,否则不论里面发生何事,这石门——绝不会开!”
“这……”
云中鹤望着石屋,竟显出几分焦灼,生怕木婉清真的被迷昏过去。
然而,他的担忧,实属多余。
“哪怕这女子占我便宜,剥我衣裳,甚至将我压倒……我也绝不会开口求你!”
虚明心中怒吼,立誓绝不沦为那“打脸”之人!他决心接受这场考验,用事实证明自己的定力。
若木婉清一进来就昏睡过去,他又如何自证清白?
就在他余光捕捉到木婉清的手即将触碰到段誉胸口时,他果断出手——
“木施主,使不得!”
嘴上虽是对木婉清疾呼,动作却冲着段誉而去。
他一把攥住段誉脑后长发,粗暴地往后一拽,直接将其拖出近丈之远。
段誉浑身经脉俱闭,动弹不得,也无法言语。
当他眼角瞥见“婉妹”的手伸来时,顿觉头皮发麻,心如乱麻;而当一只陌生的手抢先扣住自己后颈时,那一瞬间——他是真懵了。
头皮一阵发紧。
不光是麻,还疼得厉害!那种痛,绝非寻常。
“这位……小师父也是关心则乱,一时情急,才下手如此重的吧。”
段誉一边被扯得脑袋生疼,一边在心里这般宽慰自己。
“小秃驴,快放开我段郎!”
木婉清没能碰到心上人,心头火起,瞪向虚明的眼神里满是敌意。
“阿弥陀佛,木施主莫要冲动,你先服下这包药,贫僧自当将世子交还于你。”
话音未落,虚明从怀中取出一纸小包,朝木婉清掷去。
“这药,怕就是他先前说的迷药了。”
屋内屋外众人几乎同时想到。
木婉清几乎是本能地接住了药包,脑中理智与那股炽烈的情欲只交锋了片刻,便见她手腕一扬,药包落地,人已如离弦之箭般扑向虚明手中挣扎的段誉,口中喊道:“我不稀罕什么药!我要的是我的段郎!”
“阿弥陀佛,使不得!木施主,你清醒些——那是你亲哥哥啊!”
虚明边退边喊,声音陡然拔高。
他手里攥着段誉的头发,力道极沉,段誉只觉得整张头皮都被拉得快要脱离头颅。
疼痛之下,原本心中翻腾的那些念头竟淡去了几分。
此刻他只有一个愿望:这小和尚若能轻点就好了。
甚至,在意识最深处,因头皮太过【刺痛】,思绪竟也扭曲了些许——隐隐地,他竟希望……能被自己的亲妹妹一把抱住。
木婉清神志早已模糊,脑子混沌一片,眼中只剩段誉的身影。
她动作直白而迅猛,仿佛根本没看见拦在中间的虚明。
石室之中,顿时上演了一场荒唐又狼狈的追逐——一人拖着段誉逃,一人不顾一切追。
石屋之外,众人屏息凝神,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其中尤以玄悲和云中鹤最为紧张,可两人所忧却截然相反:一个生怕虚明被追上,一个反倒怕木婉清追不上。
“怎会弄成这般模样?”
听着屋内师侄孙断续的呼喝,玄悲再也坐不住,一颗心跟着七上八下。
他实在想不明白,局势怎么突然就失控了?明明前一刻还在掌控之中……
“师叔祖,救我!这木施主快要疯魔了!”
虚明的声音再度传来,夹杂着木婉清的怒骂。
玄悲太阳穴突突直跳,感知着石屋里三道紊乱的气息,终于彻底绷不住了。
“眼下该如何是好?”
他眉头紧锁,思绪飞转。
忽然间,眼中灵光一闪,他竟就地盘膝而坐,闭目诵经——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声浪滚滚,如雷贯耳,瞬间席卷整个万劫谷。
佛门狮子吼!此时此刻,再无更合适的手段。
诵经之际,玄悲心底竟掠过一丝得意:这才是佛经的真正用法啊。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屋内屋外皆是一震。
屋外,岳老三、云中鹤、钟万仇无不骇然。
方才还盘算着联手除掉玄悲的云中鹤,额角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惊惧:这老和尚若真动杀心,我岂有命在?
段延庆眉头微蹙。
他早知玄悲乃少林高僧,功力深厚本不足奇。
真正出乎他意料的是,此人竟在此刻施展狮子吼,隔空搅动石屋内的局面。
戏,怕是要变味了。
石室之中,段誉几乎被虚明折腾得神志迷糊,就在意识即将沉沦之际,耳畔忽然传来玄悲低沉而有力的诵经声。
那一瞬,他如闻晨钟暮鼓,心头猛地一震,仿佛从深渊边缘被人拽了回来,顿时清醒过来,内心不由长舒一口气。
那佛音似有无形之力,涤荡心神,令他倍感安稳。
然而,这短暂的安宁很快被全身各处传来的剧痛打破,安全感也随之打了折扣。
木婉清亦是猛然一颤。
当玄悲的经文入耳,她混沌的思绪骤然清明,回想起方才自己失态之举,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热得发烫,羞愧之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无地自容。
可这份理智并未持续太久,反而在羞愤交加中渐渐崩解,心中竟生出几分被针对的恼怒。
她再度望向虚明时,眼中已满是怨怼与敌意。
仅存的一丝清明在脑海中飞快掠过:这两个秃头和尚,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专程来坏本姑娘的好事!
而此时的虚明,在听到师叔祖施展的“佛门狮子吼”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僵立当场。
待他回过神来,心中只冒出一个字——草!
尽管他知道,在这种紧要关头,唯有这招才能破除邪功影响,确实是眼下最有效也唯一可行的办法。
可问题是,他压根没想到,远在石屋之外的玄悲竟能隔着数丈之距,以声入室,精准干预其中。
显然,以玄悲这般深厚的内力,施展狮子吼对付一位初入一流、心神已被扰乱的年轻女子,距离又如此之近,自然不在话下。
“难道我精心策划的大戏,还没正式开场就得草草收场?”
虚明满心不甘,对自家师叔祖恨得牙痒痒。
虽说此番他已暗中习得两门奇功,收获不可谓不丰,但作为一个执着于探索人体极限的“实验派”,他原本极想亲身验证一番:自己究竟能否真正突破那传说中的第五层【真香】境界?
他坚信,哪怕被木婉清制住,哪怕衣衫尽褪,哪怕最终被她压倒……他也绝不会向段延庆低头求饶!
“哼,玄悲大师,我让虚明进来,可不是看少林的脸面。”
就在此时,段延庆那沙哑低沉的声音突兀响起,却让虚明听得心头狂喜。
玄悲立刻被几人围住,原本气势恢宏的狮子吼也不得不停止。
“老大,不如现在就把这老和尚解决了?”云中鹤再度提议。
这话他先前已说过一次。
正因如此,他自觉早已得罪玄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众人齐聚,干脆动手灭口!岳老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钟万仇则迟疑不定;唯有段延庆,对此置若罔闻。
先不说无缘无故为何要与少林结仇,单论玄悲的实力,岂是轻易就能拿下的人物?
“阿弥陀佛,段施主,冤愆相报,终无了时。
你们这一代的恩怨,何不就此止步?段世子与木施主并无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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