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硝烟时，黑石镇南门外的战场终于沉寂下来。昨夜的炮火将冻土翻犁得面目全非，反坦克壕里的血水半凝半化，结着暗红的冰壳；鹿砦上挂着破碎的军装与断裂的刺刀，几具蛮兵尸体被冻在壕沟边缘，扭曲的姿态还残留着逃窜时的惊恐。风卷着焦糊味掠过荒原，远处的狼山传来零星的鸦鸣，为这场惨烈的攻防战画上苍凉的句号。
“各队注意！按区域打扫！一队收武器，二队抬伤员，三队清尸体！动作快，天寒地冻，别让伤员冻坏了！” 林羽站在南门城楼上大吼，他的军靴上还沾着泥土与血渍，昨夜追击时被流弹擦破的胳膊缠着绷带，却丝毫不见疲惫。
杨岩芯早已带着苏妙音走下城墙，军工核心芯片在掌心亮起微光，自动扫描着战场遗迹：“标记重机枪位置，优先回收完好的；损坏的铜炮炮管别扔，赵老栓能回炉重造；还有那些未爆的手榴弹，小心拆除引信，留着改装成诡雷。”
一、武器回收：锱铢必较的军工积累
“杨先生，这里有两挺重机枪！” 西侧土坡传来队员的呼喊。杨岩芯快步赶去，只见两名队员正费力地抬着一挺九二式重机枪，枪管还带着余温，弹链上只剩三发子弹，却完好无损。“太好了！” 他蹲下身检查枪机，“这枪保养得不错，擦干净上点防冻油，立刻架到西门制高点。”
不远处，几名队员正围着散落的步枪分类：能用的堆成一堆，枪管弯曲或枪机损坏的另堆一处。一名年轻队员捡起一支三八式步枪，懊恼地拍了拍枪托：“杨先生，这枪枪管炸了，没法用了。”
“枪管拆下来！” 杨岩芯接过步枪，指着枪管尾部，“这段钢材能打造成手榴弹引信管，别浪费。还有枪托，劈成木条能做地雷的触发杆。” 他转头对赶来的赵老栓喊道：“赵师傅，损坏的武器都拉回火器坊，今天就开工修复！”
赵老栓搓着冻红的手，看着满地武器眼睛发亮：“放心吧杨先生！这堆家伙够咱们造十挺土机枪了！” 他带来的铁匠们立刻行动起来，用绳子将损坏的铜炮炮管绑在马车上，一名铁匠还细心地用稻草裹住枪管，防止运输时磕碰。
在弹药回收区，苏妙音正带着两名情报员清点子弹：“步枪弹三千二百发，重机枪弹八百一十发，手榴弹二十三枚，未爆地雷七枚……” 她一边记录一边皱眉，“炸药只剩五十斤了，得赶紧想办法补充。”
杨岩芯走到弹药堆旁，拿起一枚未爆的蛮兵手榴弹：“这是九七式手榴弹，引信太灵敏，咱们拆了引信，把炸药倒出来混进咱们的黑火药里，能提高威力。”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探报去周边村寨收硫磺和硝石，就说用粮食换，百姓肯定愿意换。”
正午时分，武器回收基本完成。马车上堆满了修好的重机枪、步枪和弹药箱，损坏的武器也装了满满三车，朝着火器坊驶去。林羽拍着装满子弹的木箱，笑得合不拢嘴：“杨先生，这下咱们弹药充足了，高桥再来，保管让他有来无回！”
二、伤员救治：生死竞速的战场温情
与武器回收区的有序不同，医疗站早已一片忙碌。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十几名伤员躺在铺着稻草的木板上，医士们穿梭其间，用煮沸的草药水清洗伤口，再敷上金疮药，最后用干净的布条包扎。
“按住他！别让他动！” 医士老周大吼着，正给一名腹部中弹的队员做手术。这是昨晚反冲锋时被蛮兵狙击枪击中的队员，肠子都露了出来，情况危急。老周用烧红的匕首烫过手术刀，快速切开伤口，将肠子复位，再用羊肠线缝合 —— 这是杨岩芯教他的西医缝合术，搭配止血的草药，已经救了十几个重伤员。
帐篷外，几名民妇正烧着热水，给轻伤员擦脸喂饭。一名断了胳膊的年轻队员不好意思地说：“大娘，我自己来就行。” 民妇却按住他的手，把碗递到他嘴边：“傻孩子，胳膊断了怎么动？快吃，吃了好得快！”
杨岩芯走进帐篷，看到角落里一名队员正默默流泪，他的左腿被地雷炸伤，伤口已经感染化脓。“怎么回事？” 杨岩芯皱眉问道。老周叹了口气：“昨晚没来得及处理，天又冷，感染了，恐怕这条腿保不住了。”
“等等！” 杨岩芯立刻蹲下，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青霉素 —— 这是他穿越时随身携带的急救药，只剩最后三瓶。“用这个！” 他拧开瓶盖，将药液注射进队员的静脉，“再用艾草煮水给他泡脚，逼出寒气。”
老周半信半疑地照做，没过多久，队员的体温就降了下来，伤口的红肿也消退了些。“杨先生，这药太神了！” 老周惊叹道。杨岩芯却皱着眉，青霉素已经用完，下次伤员感染就只能靠草药了，必须尽快研发土法抗生素。
傍晚时分，伤员救治告一段落。轻伤员被安排到百姓家里休养，重伤员留在医疗站观察，两名伤势过重没能救活的队员，被抬到城外的烈士墓安葬。杨岩芯站在墓前，对着新立的木碑深深鞠躬：“放心吧，咱们一定会把蛮兵赶出龙国，不会让你们白死。”
三、战果统计：数据背后的战略价值
医疗站的忙碌告一段落时，苏妙音拿着统计账本找到杨岩芯，账本上的数字密密麻麻，却记得清清楚楚：“杨先生，战果统计好了。击毙蛮兵一百八十三人，俘虏三十七人，其中军官三人、通讯兵两人；缴获重机枪两挺、步枪一百零七支、子弹四千零一十发、手榴弹二十三枚、铜炮两门（一门损坏）；炸毁蛮兵骡车三辆、粮草约五百斤；我方牺牲十二人，重伤十九人，轻伤三十五人。”
杨岩芯接过账本，指尖划过 “通讯兵两人” 几个字：“这两个通讯兵审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问出高桥的动向？”
“问出来了！” 苏妙音眼神发亮，“他们说高桥要在三天后带两百人、两门新型铜炮反扑，还说要联合北边李家镇的伪军李守信大队，两面夹击黑石镇。” 她顿了顿，补充道，“另外，他们还招了，蛮兵的密码本藏在三里坡的破庙里，咱们的人已经去取了。”
“李守信……” 杨岩芯摩挲着下巴，在舆图上圈出李家镇的位置，“这人是个墙头草，之前跟蛮兵合作只是为了自保，或许能策反。你安排人与他秘密接触，许他好处，要是他肯反正，咱们就能少一个敌人。”
林羽这时也赶了过来，看到账本上的数字，兴奋地拍着大腿：“太好了！击毙这么多蛮兵，还缴获了两门铜炮，这下咱们的士气更高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杨先生，俘虏里有个伍长说，高桥这次撤退是因为粮草被烧光了，兵力折损过半，已经没法再攻城了。”
“这只是暂时的。” 杨岩芯摇摇头，“高桥心狠手辣，肯定会卷土重来。咱们得趁这三天加固防线，把缴获的铜炮架起来，再派探报盯着省城方向，一旦发现蛮兵动向，立刻汇报。”
他站起身，看向城外的荒原，夕阳正将战场染成金色。虽然这场战斗赢了，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黑石镇就像一颗钉子，钉在蛮兵的补给线上，高桥绝不会善罢甘休。但看着身边士气高昂的队员，看着正在修复工事的民夫，看着堆满武器的马车，他心中充满了信心。
“苏妙音，把战果贴到镇口的告示牌上，让百姓们都知道咱们赢了！” 杨岩芯下令，“林羽，明天一早组织队员训练，重点练步炮协同；赵师傅，连夜修复武器，三天内必须把那两门铜炮修好！”
夜色渐浓，黑石镇的灯火次第亮起。火器坊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医疗站的帐篷里还亮着油灯，队员们在城墙上加固沙袋，百姓们则在家中准备着明天的耕作。杨岩芯站在指挥掩体里，看着手中的战果账本，在扉页写下一行字：“每一份战果，都是走向胜利的基石。” 他知道，只要守住黑石镇，守住这些用鲜血换来的战果，终有一天，能将所有蛮兵赶出龙国的土地。而那本即将找到的密码本，或许就是打破蛮兵封锁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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