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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泽上校的办公室依旧弥漫着那种属于军人的、一丝不苟的冷硬气息。
当埃德蒙敲门进入时,发现除了弗雷泽,那位来自军需部的詹金斯先生也在,他正将一份文件放入公文包,脸上带着公务已毕的松弛。
“泰勒博士,”弗雷泽上校示意埃德蒙坐下,灰蓝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评估后的认可,“你的调令,正式下达了。”
埃德蒙的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前倾身体,表示倾听。
詹金斯先生接过话头,语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和:“经过最终审议,任命你为‘战时医药生产与分配专家委员会’高级技术顾问,兼任特别项目协调处负责人。委员会总部设在白厅附近,我们会为你安排合适的办公场所和住所。”
他推过一份印制精美的公文,“这是任命书。你需要在一周内前往伦敦报到。”
白厅。
英国政府的权力中枢。
这意味着更高的权限,更广阔的平台,以及——埃德蒙最看重的——真正意义上的行动自由。
“我接受任命。”
埃德蒙的声音平稳,听不出过多的喜悦,仿佛这只是水到渠成。
他接过那份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文件,目光扫过上面官方而严谨的措辞。
“鉴于你在此项目中的卓越贡献和一贯的可靠性,你在米尔顿期间的行动限制令,自此刻起正式解除。”
弗雷泽上校继续说道,语气是公事公办的,但话语的内容却如同开启牢笼的钥匙,“你在伦敦期间,常规安保级别依旧保留,但不再需要事先审批和全程监控。当然,涉及离开伦敦或与敏感人物接触,仍需报备。”
解除了。
两年多的禁锢,数以百计在混凝土墙壁内度过的日夜,终于在此刻划上了句号。
一股汹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埃德蒙惯常的冷静自持,被他强行压下,只在深绿色的眼眸底处,漾开一圈极细微的涟漪。
“我明白,感谢上校和詹金斯先生的信任。”埃德蒙颔首,措辞严谨。
“这是你应得的,泰勒博士。”
詹金斯先生站起身,伸出手,“伦敦见。委员会的工作,关乎整个盟军的医疗供应链,期待你的才华能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发挥作用。”
埃德蒙与他握了握手,“我会尽力。”
离开弗雷泽的办公室,埃德蒙没有立刻返回生活区。他独自一人,沿着米尔顿内部一条较少人使用的通道缓步走着。
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响,一声,又一声,清晰得有些刺耳。
自由了。
这个词在他脑海中盘旋,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轻盈感。
他可以自由地走在伦敦的街道上,可以随意进入一家咖啡馆,可以在夜晚眺望泰晤士河的灯火,而不用向任何人解释……也可以,在汤姆感知到他离开米尔顿后,无需再寻找借口,便能与他见面。
想到汤姆,一股冰冷的现实感立刻渗入那短暂的轻松之中。
脖颈侧面的印记似乎隐隐发烫,提醒着他,一副无形的枷锁已然替换了有形的牢笼。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寥寥无几的个人物品。
大部分东西都已提前打包,只剩下一些日常用品和几本书。他的动作有条不紊,目光掠过这个囚禁了他许久的地方,心中竟无多少留恋,只有一种即将脱离战场的疲惫与警惕。
敲门声响起,没等他回应,亚瑟就探进了头,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急切。
“怎么样?埃尔!是不是伦敦?调令下来了?”他几乎是冲了进来,蓝眼睛紧紧盯着埃德蒙。
埃德蒙将手中的任命书递给他。
亚瑟飞快地扫过文件,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笑容,他欢呼一声,用力抱了一下埃德蒙,又立刻松开,兴奋地在狭小的房间里转了个圈。
“太棒了!高级技术顾问!特别项目负责人!白厅!老天,埃尔,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他的喜悦是如此具有感染力,纯粹而明亮。埃德蒙看着他,嘴角也终于牵起了一个真实的、放松的弧度。
“是的,我们做到了。”他将几本书放入行李箱,合上箱盖,发出清脆的锁扣声。
“我们得庆祝一下!”亚瑟搓着手,兴致勃勃地规划,“等到了伦敦,安顿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一家最棒的酒吧,不醉不归!我知道萨伏伊酒店的吧台不错……”
埃德蒙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亚瑟对未来的憧憬,像一束阳光。
“哦,对了,”亚瑟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兴奋,“我的调令也下来了,和你一样,去委员会,担任技术保障科的负责人!弗雷泽上校刚才也找我谈过了。埃尔,我们不用分开了!”
这个消息让埃德蒙真正松了口气。
“太好了。”
埃德蒙的语气带着由衷的欣慰,他拍了拍亚瑟的肩膀,“我们需要尽快熟悉伦敦的情况,委员会的工作不会轻松。”
“放心吧!”亚瑟信心满满,“有你在,没什么搞不定的。”
他帮着埃德蒙提起一个行李箱,“走吧,泰勒博士,最后的流程,离开这个‘豪华地窖’!”
交接手续简单得近乎潦草。
在基地入口处,埃德蒙交还了所有的门禁卡和内部通行证。
当那扇沉重的、隔绝内外的气密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时,他站在了米尔顿之外的土地上。
傍晚的风带着夏季的暖意和青草的气息吹拂而来,远方天际线处,落日正将云层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
如此平凡的自然景象,却让埃德蒙感到一阵短暂的目眩。
专车已经等候在一旁。亚瑟率先钻了进去,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
埃德蒙没有立刻上车。
他站在原地,微微仰起头,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然后,他抬起手,状似无意地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口,指尖拂过脖颈侧面那个看不见的魔法印记。
他能感觉到,印记另一端的存在,一定也感知到了他位置的永久性变化。
自由已经到手,而真正的博弈,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收回目光,脸上所有的情绪都已沉淀回那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对司机平静地吩咐道:
“去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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