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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如同半透明的纱幔,萦绕在特拉法加广场的石狮与纳尔逊纪念柱周围。
空气中混杂着潮湿的石头气息、隐约的汽车尾气,以及从街角面包店飘出的、温暖而真实的面粉与黄油香味。
这与米尔顿那经过严格过滤的、带着消毒水底色的空气截然不同,充满了庞大都市特有的、混乱而蓬勃的生命力。
埃德蒙·泰勒站在委员会分配给他的公寓窗前。
公寓位于一栋乔治亚风格联排别墅的三楼,视野开阔,可以望见不远处白厅庄严的建筑轮廓。
房间宽敞,装潢是标准的公务风格,木质地板,高挑天花板,带着壁炉,虽然缺乏生活气息,但光线充足,远比米尔顿的地下居所令人舒畅。
他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挽至小臂,并未系领带。
深绿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楼下逐渐苏醒的街道,行色匆匆的公务员,红色的双层巴士,以及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市声。
自由。
此刻,它不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透过玻璃窗,直接呈现在他感官里的具象世界。
然而,这份自由感并不纯粹。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脖颈侧面的魔法印记如同一个嵌入皮肤的冰片,持续散发着微弱的寒意,提醒着他这份“自由”的代价与监视。
汤姆此刻必然知晓他已身在伦敦,并且脱离了军方最严密的监控。
那头年轻的野兽,此刻想必正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焦躁而兴奋地踱步,计算着何时伸出爪子,再次确认对他的所有权。
门铃响了起来,打断了埃德蒙的思绪。
门外是亚瑟·柯林斯,他穿着一身略显紧绷的新西装,金色的头发精心梳理过,脸上带着初到新环境的兴奋与一点点无所适从。
“准备好了吗,埃尔?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让那些白厅的老爷们觉得我们从米尔顿出来的都是土包子。”
亚瑟扯了扯显然让他不太舒服的领带结,蓝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埃德蒙转身,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深灰色西装外套,动作流畅地穿上。
“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来自米尔顿的‘土包子’能决定他们前线的士兵是否能得到足够的药物。”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亚瑟闻言,咧嘴一笑,那点紧张感顿时消散无踪。
“说得对!走吧,让我们去给那些纸上谈兵的家伙们开开眼。”
“战时医药生产与分配专家委员会”的办公室位于白厅附近一栋历史悠久的石砌建筑内,内部却经过了现代化的改造。
光洁的地板,忙碌的文员,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纸张、墨水和焦虑混合的气息,构成了与米尔顿实验室截然不同的权力场域。
埃德蒙的办公室是一个独立的房间,拥有高大的窗户,可以看到院内的小广场。
书桌上已经堆放着等待他批阅的文件——来自北美新建工厂的进度报告,关于远东战区药品需求激增的预警,以及一份关于在澳大利亚建立新生产线的初步可行性研究。
他刚在办公桌后坐下,一位神情严肃、戴着眼镜的中年秘书便敲门进来,将一摞更厚的档案放在他桌上。
“泰勒博士,这是委员会目前审议中的所有重要项目摘要,以及相关军方联络人的名单。十点钟有一个关于太平洋战场医疗物资优先级的跨部门会议,需要您出席。”
“谢谢,卡特夫人。”
埃德蒙微微颔首,目光已经落在了最上面的一份文件上。
他的适应速度快得惊人,仿佛他天生就该属于这种运筹帷幄的位置。
亚瑟的办公室就在他隔壁,与技术图纸和样品模型为伴。
一整个上午,埃德蒙都能隐约听到亚瑟与人热烈讨论技术参数时那充满活力的声音。
会议冗长而充满官僚式的拉扯,不同军种和部门的代表为了配额争得面红耳赤。埃德蒙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只在关键时刻发言,用无可辩驳的数据和冷静的逻辑,将讨论拉回正轨。
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枚定海神针,让那些试图夸大困难或争夺利益的人不得不收敛。
当他就远东战区一份过于乐观的运输时间表提出精准质疑,并援引了他通过特殊渠道了解到的航线风险时,会议室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几位军官交换了眼神,意识到这位新来的年轻顾问,远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只是个实验室里出来的学者。
午间休息时,亚瑟拉着埃德蒙去了附近一家嘈杂但气氛热烈的酒馆。
木屑铺地,人声鼎沸,穿着工装和西装的人们挤在一起,喝着黑啤酒,谈论着战争、工作和足球。
“老天,这才叫生活!”
亚瑟灌了一大口啤酒,满足地叹了口气,看着周围喧闹的人群,“比米尔顿那鬼地方强一万倍!埃尔,你看到刚才那几个海军家伙的脸色了吗?被你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埃德蒙用小酌着杯中的威士忌,目光掠过酒馆里一张张鲜活的面孔。
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喧闹,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疏离,又带着一丝久违的放松。
在这里,他暂时只是埃德蒙·泰勒,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而不是被黑魔王标记的猎物,也不是肩负着隐秘使命的穿越者。
“只是陈述事实。”他淡淡地说。
“你管那叫陈述事实?”
亚瑟夸张地比划着,“那简直是外科手术式的精准打击!我看以后没人敢在你面前打马虎眼了。”
他凑近些,压低声音,“说真的,埃尔,在这里,我们真的能做更多事,影响更大局面对不对?比在米尔顿埋头生产强多了。”
埃德蒙看着亚瑟眼中纯粹的、充满使命感的火焰,点了点头。
“确实,这里的机会更多。”他顿了顿,补充道,“风险也更大。”
亚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显然并未完全理解埃德蒙话中的深意,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吧台那边关于一场赛马的争论吸引了过去。
埃德蒙则端起酒杯,透过琥珀色的液体,看着窗外伦敦灰蒙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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