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散了吧,明儿把孩子们叫来上课。”
一大爷端起搪瓷缸,二大爷、三大爷也跟着起身。
众人纷纷离去,只剩许大茂拍着大腿嚷嚷:我的老母鸡呢?那可是会下蛋的鸡啊!
傻柱晃悠过来:许大茂,你会下蛋吗?下个屁的蛋!
许大茂气得够呛,可瞅见傻柱那壮实身板,知道打不过,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心里暗骂:祝你这傻大个一辈子被秦淮茹那娘们压着,永世翻不了身!盼着贾旭东那废物再活三十年,拖死你们这对野鸳鸯!
王卫东见首 势被秦淮茹化解,倒不恼火。
方才他若坚持彻查,一大爷也不敢明目张胆护短。
但那样可能暴露自己,引起贾家警觉,还会落个欺负弱小的恶名。
秦淮茹苦心经营多年,岂会因他一句话就毁了贾家的可怜人设?
王卫东要在暗处,悄无声息地让这帮害死他的畜生遭报应。
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跟秦淮茹较量。
他哼着小调正要回屋,见许大茂还在那儿骂骂咧咧,心念一动,笑着走过去:大茂,咱俩还没见过吧?我是新搬来的王卫东。”
许大茂正琢磨怎么扎傻柱小人,抬头见个憨厚汉子冲他笑,这才回过神来。
王卫东!早听说大院里新来了个卡车司机,原来是你啊。”
怎么没见你把厂里的卡车开回来?
许大茂这般热络自有缘由。
厂里的卡车司机平日能将车开回家,若能攀上交情,下次下乡放电影说不定能蹭个顺风车。
王卫东心知肚明,咧嘴一笑:从大院到厂子就几步路,走着更舒坦。”
今儿个算是认识了,又是街坊,往后要用车尽管开口。”
这番爽快让许大茂暗自点头:瞧瞧人家王卫东多敞亮,哪像傻柱那浑蛋处处跟他过不去。
这小伙子真不赖!
他忙不迭点头如捣蒜:那可太好了。”
二人并肩走到后院,见许大茂正要开门,王卫东忽然笑道:老许啊,咱们既是隔壁邻居,往后你就叫我隔壁老王,听着亲切。”
隔壁老王?许大茂摸着后脑勺愣了愣,随即重重颔首:是挺顺耳的,那你就是我隔壁老王了。”
王卫东:嘿嘿!
晨起签到,神清气爽。
王卫东刚睁眼便默念:
【叮!签到成功,获赠精典纯牛奶一箱、现金100元、羊肉五斤、捕兽夹x1】
精典纯牛奶?这年头可没这稀罕物,系统果然神通广大。
近来腰背酸软,正需补补。
百元现金——乖乖,顶俩月工资呢!
五斤羊肉——晚饭能炖锅羊肉泡馍了。
捕兽夹?这玩意儿......
桌上摆着个黑铁打造的大家伙,活像放大版老鼠夹,中间嵌着寒光凛凛的铁钉,弹簧卡扣咬合紧密。
妙啊!屋里正闹耗子呢。
这四合院年久失修,夜夜都有小客人造访。
王卫东往地上支好夹子,压紧弹簧,撒了把花生米。
盼着收工时能逮着只肥耗子。
裹紧棉袄踏入寒风,朝厂区晃去。
......
跟保卫科众人散圈烟,王卫东晃悠着往车队走。
卡车司机不比普通工人,不必掐着点儿上班——只要能把铁家伙平安开出去再囫囵开回来,就算尽职尽责。
沿途大姑娘小媳妇不住偷瞄,个个眼波流转面泛桃红。
没法子,王卫东如今可是红星轧钢厂的头号黄金单身汉。
卡车司机在厂里向来横着走,车间主任都得赔笑脸。
要不?行啊,半道儿上车抛锚,急用的钢锭明儿再说吧。
再者这行当晋升快,每月不出岔子就能涨级。
车队那个牛志军,工资早封了顶——月入一百二,把老婆孩子养得白白胖胖。
更别提王卫东那副宽肩窄腰的好身板,棱角分明的俊脸,厚棉袄都遮不住的腱子肉,看得姑娘们腿脚发软挪不动道。
对这些灼热目光,王卫东权当未见。
大仇未报,何以家为?
不过他也暗叹:这年头虽日子清苦,姑娘们素面朝天,可厂里这些女工倒是个顶个的水灵。
这些姑娘都是天生的 胚子,各有千秋,不像现在的网红,全都像流水线上批量生产出来的。
王卫东慢悠悠地走着,厂区不大,没多久就到了车队。
车队坐落在厂院东北角,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停着四辆破旧的卡车,还有几辆去了东北拉钢锭,还没回来。
水泥地旁立着三间平房,分别是值班室、车队调度室和维修车间。
墙上的白灰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微微泛红的砖块。
木窗上镶着磨砂玻璃,其中一块缺了个角,被人用发黄的报纸从里面堵上了。
这里和其他地方一样,透着岁月的痕迹,泛着昏黄的光晕。
唯一不同的是,墙上、地上,甚至司机们的脸上,都沾着黑乎乎的机油污渍。
但没人介意,也没人清理——这可是卡车司机的标志,是荣耀的象征。
王卫东刚走到调度室门口,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
“队长,您手没事吧?”
“流这么多血,快找布条给队长缠上!”
推开门,他看到四五个司机围着队长牛志军。
牛志军的右手上划了道血淋淋的口子,地上散落着碎玻璃和茶叶渣。
“多大点事,不就划个口子吗?想当年老子可是……嘶……”
牛志军一边吹牛,一边用毛巾裹住伤口,话没说完就疼得龇牙咧嘴,“哎哟,真 疼!”
能不疼吗?王卫东瞥见牛志军的伤口皮开肉绽,看着就吓人,这哪是皮外伤?没消毒就用一条脏得看不出本色的机油毛巾随便一包,能不出问题?
他上前一把扯开毛巾。
“嘶——卫东,你干啥!”
牛志军疼得直抽气,要不是王卫东,换别人这么干,他早一拳招呼过去了。
果然,毛巾下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皮肉翻卷,深得吓人。
“队长,这样不行,搞不好会感染。”
王卫东皱着眉,一脸担忧。
这年头,人们习惯了听天由命——感冒了?喝热水!肚子疼?喝热水!小伤口?糊点泥巴!肚子胀?更好,省粮食!
“感染是啥玩意儿?血止住不就行了?”
牛志军大字不识几个,听不懂这文绉绉的词。
王卫东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只好板起脸:“队长,不管咋说,您要不去医务室处理,这只手可能就废了。”
“废了?!”
牛志军脸色大变。
手可是司机的命根子,少一只就成废人了。
“不行,不能废!我得去医务室!”
他猛地站起来,捂着伤口就要往外冲。
可刚到门口,他又停下,扭头看了眼墙上的调度表,眉头紧锁:“不成,今天不能包扎,我还有出车任务。”
小个子队员俞长生赶紧上前推他:“队长,都这时候了,您先去包扎,车我替您出!”
“不行!今天厂里要送一批钢管去大华商贸。”
牛志军摇头。
听到“大华商贸”
,俞长生顿时哑火,不敢再逞强。
另外四个队员也默默别过脸,一声不吭。
王卫东来车队一个多月,对这里的情况门儿清。
卡车司机们因为工作性质,总爱互相照应。
车队里都是些直爽汉子,没啥花花肠子,大伙处得挺热乎。
谁家要是有急事,兄弟们二话不说就帮着顶班跑车。
可唯独大华商贸这趟活儿,没人愿意接。
倒不是嫌路远——从红星轧钢厂到大华商贸才五十公里,一天就能跑个来回。
问题出在路上要经过那个鬼地方—— 坡。
坡这段十公里长的下坡路,简直就是司机的噩梦。
坡,要命坡。
满载的卡车爬坡时只要发动机够劲,猛踩油门就行。
可下坡就由不得你了——根本刹不住!
像王卫东开的解放 坡每年都要吞掉好几条人命,难怪大伙都说这是要命坡。
整个红星轧钢厂,也就开了二十年卡车的老把式牛志军敢接这趟活儿。
所以往大华商贸送货,向来都是牛志军的专属任务。
可眼下牛志军的手伤成这样,连档杆都握不住,别说开车了,就算不去医院包扎也白搭。
要不...让大华商贸那边再等等?俞长生支支吾吾地提议,说完就盯着鞋尖 。
他自己也知道这主意够馊。
大华商贸可是重点单位,给他们运钢管是轧钢厂必须完成的政治任务,半点耽误不得。
这年头,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完成任务重要。
队员们愁眉不展时,牛志军一咬牙正要豁出老命去跑这趟车,突然听见有人说话了:
这次让我试试!
调度室里,牛志军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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