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贺凛小心翼翼的时候,赵令颐直接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靠进他怀里。
腰身被搂住的瞬间,贺凛僵住。
外头,是马车轱辘碾过山路的声响,伴随着嘈杂的人声。
怀里,赵令颐柔软的身子缩在他怀里,春衫单薄,体温透过衣料灼烧着他的皮肤,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带来微微的痒意。
他不敢低头看,唯恐惊动了怀里的赵令颐。
从九重山回到京城,需要赶一日的路程,一想到这一整日,他都将在马车上陪着赵令颐,他心里便抑制不住的雀跃。
即便知道自己配不上赵令颐,可此刻怀里的温热太过真切,让他生出荒诞的错觉,仿佛自己真能堂堂正正拥住这轮明月。
于是,贺凛忍不住将那只悬在赵令颐背后的手臂缓缓收拢,最终将人彻底搂进了怀里......
至少今日,她是属于自己的。
...
回到京城,已是傍晚时分。
队伍散去,赵令颐下马车透气,正好看见赵清容同那禁军小哥在暗处说话。
那禁军小哥模样周正,看着就是正经人,真没想到这样的人,竟能同赵清容在野外胡来。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那小哥脸色有些难看,竟直接走了。
赵清容看起来倒是神清气爽的,从暗处走出来时,对上赵令颐的视线,没有丝毫被窥见私事的尴尬,甚至朝她笑,“七妹妹,还不回宫呢?”
赵令颐好奇地问,“五姐,你同那人说什么了,他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啊。”
赵清容:“他问我是谁家的女眷,想上门提亲呢。”
赵令颐愣了一下,看来真是个正经人。
“那你同他说你身份了?”
赵清容笑,“自然。”
赵令颐了然,难怪那禁军小哥脸色那么难看。
五公主养面首的风流韵事,京城里谁人不晓,那禁军小哥定然是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还失了清白,心里头难受呢,说不定都恨上赵清容了。
两人正说着话,苏延叙从不远处走过来,朝她们行礼,“微臣有事想请教七殿下,还望五殿下行个方便。”
赵清容看向赵令颐,脸上明晃晃写着三个大字:‘我都懂’。
“方便方便,你们说,我回府了。”
赵令颐无奈,目送她走远,这才看向眼前的苏延叙,不解他这么晚了不回家,还过来找自己做什么。
“苏大人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苏延叙微微躬身,“已无大碍,劳殿下记挂。”
赵令颐点点头,“那就好,你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殿下,微臣有一事相询。”苏延叙目光落在赵令颐身后的不远处,马车旁边的贺凛身上,尤其是那一身内侍公公才会穿的衣裳。
“不知道殿下近几日身边伺候的那位,可是宫中内侍?”
赵令颐这次去九重山,只带了豆蔻和贺凛两人,她点点头,“正是。”
苏延叙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微臣与他是旧识,不知殿下能否让微臣同他说上几句话?”
赵令颐愣了一下,原书里好像没有提过苏延叙和贺凛认识啊。
她顿时在心里问系统:苏延叙和贺凛原来认识的吗?
「是的,二人自小相识。」
赵令颐见苏延叙还挺着急的样子,想了想,点点头,“好,你在这等一会,我让他过来同你说。”
说着,她朝贺凛走去。
此时,贺凛还以为要回宫了,却没想到,赵令颐走过来时,却让他到苏延叙那边去。
他目光不解,“殿下?”
赵令颐解释道,“他说与你是旧识,想同你说几句话。”
言下之意:人家认出你了,知道你原来的身份,赶紧过去把这事解决了。
贺凛眉头蹙了蹙,目光掠过赵令颐,看向那边的苏延叙,他印象里并没有这么一个人。
赵令颐见他不太愿意过去的样子,劝了两句,“你过去看看吧。”
贺凛这才朝苏延叙走去,一想到这极有可能是赵令颐将来的驸马,他心里就酸涩难忍,不得不朝苏延叙行礼。
“奴才见过苏大人,不知苏大人寻奴才何要事?”
见昔日好友朝自己行礼,苏延叙神色更复杂了,“阿秉,你不认识我了吗?”
听见熟悉的称呼,贺凛身躯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苏延叙,眼神难以置信。
他原先的名字叫宋秉,字成凛,可这人怎么会知道?!
原先离得远,贺凛看苏延叙始终是陌生的,这会儿离得近,仔细看,发现这人的眉眼很熟悉,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见贺凛反应,苏延叙就知道,自己果真没有认错人,这就是自己曾经的挚友,宋秉。
他顿时压低了声音,主动说出自己身份,“阿秉,我是沈家的沈卿之,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贺凛愣了,沈卿之?
熟悉的名字出来,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一道身影,那人左右手各拿了一只鸡腿和一块猪肘子,问自己是想吃鸡腿还是肘子。
那是他曾经为数不多的好友,沈家独子,沈卿之。
可他印象里的沈卿之,自小就爱吃,又喜欢到外头去晒太阳,因此又黑又胖,和眼前这个在坊间早有丰神俊朗之称的探花郎,怎么都扯不到一块。
贺凛不敢信,当初在流放路上捡回来一条命,偷偷回到京城,他才知道在贺家出事不久,沈家也出事了。
而至今,他和沈卿之已有五年未见。
因此,他对眼前的苏延叙持怀疑态度,“......你当真是沈卿之?”
苏延叙见他不信自己,心里有点失落。
可他想了想,距离两家出事到现在,都过去五年了,物是人非,好友认不出自己,也是正常的。
他当即举起了两只手,像儿时那般,在贺凛面前晃了晃,“老规矩,你吃鸡腿,我吃肘子。”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话,让贺凛红了眼。
这人......真是沈卿之。
“真是你!”
苏延叙亦是红了眼,若非此时在宫门处,他定然上前搂住贺凛,就像儿时那般。
“阿凛,我还以为你死了,你们家究竟发生何事,你又是怎么进的宫?”
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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