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也挺牛的!
趁机揩油,讹上他!
然后让他负责!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瞟了他一眼。
柒柒说,男人都喜欢主动的。
但陆深时……她不确定。
这种级别的男人,常规手段根本攻不进去。
陆深时这个人,铜墙铁壁,密不透风。
只能一招一招去试。
那,今天晚上先用哪一招呢?
她正胡思乱想,冷不丁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还有两天课就放假了?”
“嗯?”
宋溪午回过神,连忙点头,“对,后天!”
“放假想去哪里玩?”他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都可以,就我们两个。”
宋溪午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正想趁机提出些“二人世界”的计划。
忽然想起一事。
后天学校要举办一场宴会,邀请了部分杰出校友和赞助商,旨在交流联谊。
“我们学校的晚宴,你要来吗?”宋溪午下巴垫在手背上,眼巴巴地问。
她知道这种场合他通常兴趣缺缺,十有八九会让易森送份礼物过来代表一下。
陆深时抬眼,“你想我去?”
“嗯。”她重重点头,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充分且正当,“我可是优秀学生代表,要上台发言的。”
“陆总不来给我撑撑场面?”
其实心里的小九九是,想和他一起出现,哪怕别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陆深时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沉默两秒,点了点头,“几点?我让易森调整一下日程。”
宋溪午立刻笑逐颜开,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
——
晚宴当晚。
学校大礼堂华灯璀璨,觥筹交错。
陆深时作为校方最重要的金主之一和知名校友,自然是座上宾。
宋溪午的目光一直在场内巡视,直到她上台前三分钟,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才出现在主宾席,在校领导的殷勤引导下落座。
他总是这样,精准掌控一切,连出现的时间都计算得恰到好处,不愿多浪费一分一秒在无谓的寒暄上。
宋溪午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压轴上台演讲。
她穿着一身简洁而高级的白色小礼裙,身姿挺拔,自信从容。
演讲时,她逻辑清晰,侃侃而谈,偶尔引经据典或幽默自嘲,引得台下阵阵掌声和笑声,控场能力极佳。
陆深时坐在主宾席,校领导正与他低声交谈,但他的目光大多时间落在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姑娘身上,眸色深沉,带着不易察觉的赞许与骄傲。
演讲接近尾声,一切完美。
突然,一个男生抱着一大束夸张的蓝色妖姬,猛地冲上了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过去。
就在这一片死寂中,主宾席上,陆深时的目光骤然转冷。
他原本随意交叠的双腿放下,身体微微前倾,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凝结成冰。
他没有立刻动作,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身旁正在说话的校长瞬间噤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那男生满脸通红,情绪激动,一把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对着宋溪午就结结巴巴地大喊,“宋、宋溪午!我……我喜欢你很久了!请你做我女朋友吧!”
台下哗然!
宋溪午心里猛地一咯噔,几乎是本能地,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越过人群,急切地投向主宾席——那个男人所在的方向。
陆深时的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点,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侧头对易森低声说了句什么,易森立即点头,悄然离席。
在这种正式场合,如此失礼的告白,更像是一场蓄意的戏谋。
宋溪午的演讲被打断,她眉头倏地蹙起,但脸上的微笑并未消失,只是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伸手,声音透过话筒依旧平稳,“这位同学,请回到你的座位。”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男生像是被什么鼓动着,不但没走,反而更激动了,声音拔高,语无伦次,“我是真心的!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你!我不在乎你那些钱是怎么来的!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恶毒至极!
直接暗示宋溪午的钱来路不正!
陆深时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白。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变成喧嚣的议论。
“哦?别人怎么说我?”宋溪午非但没有慌乱,反而眼神锐利如刀,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冰冷的嘲讽,“说来听听,我也很好奇。”
她那强大的气场反而让那男生噎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台下蒋娇玲的声音尖利地响起,显然早有准备。
“王明!你胡说什么!溪午怎么会钱来路不明?她身上那件礼服是c家当季高定,手上那块表够买一辆车了!哦,除非……”
她故意拖长语调,留下恶毒的想象空间,“是有什么‘干爹’心疼女儿吧?”
她一定要让陆少看清宋溪午的真面目!
“轰——”台下彻底乱了!各种探究、鄙夷、看热闹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向台上的宋溪午。
追光灯还打在她身上,此刻却不再是荣耀,而是将她置于公开处刑的炙烤架上。
蒋娇玲在阴影里,脸上是掩不住的恶毒和得意。
宋溪午站在光下,脊背挺得比任何时候都直。
她甚至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透过话筒,带着十足的轻蔑和冷意。
她举起话筒,目光如冰冷的箭矢,精准地射向台下的蒋娇玲,“蒋娇玲,你的想象力不去写狗血小说真是屈才了。诽谤罪的构成要件以及量刑标准,需要我现在就帮你普法,请在场各位做个见证吗?”
她语速不快,字字清晰,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蒋娇玲心里一虚,脸色微变。
接着,宋溪午环视台下,眼神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语气凛然不屈,“我宋溪午站在这里,凭的是我的成绩和能力,我穿的用的,都来得堂堂正正!至于某些人自己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那是你的病,与我何干?我需要向你们证明什么?”
她微微停顿,下颌轻抬,那股天生的傲气和不容侵犯的强势展露无遗,掷地有声地吐出最后三个字, “你,配吗?”
全场有一瞬间的死寂。
许多人被她这番逻辑清晰的强硬反击震住了。
宋溪午往台下走去。
就在这僵持的、令人难堪的时刻,主宾席上,那个始终沉默如同帝王般的男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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