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老宅的闹剧还在继续,可客厅里的哭喊与怒骂声,渐渐被一种死寂的绝望所取代。
岳博文松开揪着东方雪薇衣领的手,踉跄着后退几步,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刚才纽约那边传来的消息,不仅证实了那对龙凤胎是他的骨肉,还附带了东方雪薇当年设计他的完整证据——那份被保存了二十年的药物检测报告,还有东方家族当年威胁他的信件,桩桩件件,都像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婚姻是场阴差阳错的遗憾,以为对欧阳晚的亏欠是命运的捉弄,却没想到,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的人生,他的爱情,他的婚姻,全都成了东方雪薇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怪不得……”岳博文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得吓人,“怪不得你从不肯碰我,怪不得你对智渊只有利用没有疼爱,怪不得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分房而睡……”
这些年的疏离与冷漠,此刻都有了清晰的答案。东方雪薇嫁给她,从来都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岳家的权势,为了东方家族的利益。就连岳智渊的出生,或许都只是她稳固地位的筹码,不然也不会有那三次令人难堪的亲子鉴定。
岳智渊站在一旁,看着父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再看看瘫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母亲,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他从小就知道母亲性子凉薄,对自己只有严苛的要求,没有半分母爱。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这场阴谋里的一颗棋子。
“爸。”岳智渊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沙哑,却异常坚定,“离婚吧。”
这三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客厅里的死寂。岳老爷子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岳老夫人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智渊说得对,这种女人,不配留在岳家。”
东方雪薇像是被这三个字唤醒,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扑到岳博文面前,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喊着:“博文,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好好待智渊!”
岳博文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他一脚将东方雪薇踹开,东方雪薇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机会?”岳博文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刺骨,“当年你给过欧阳晚机会吗?当年你给过我机会吗?东方雪薇,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管家,语气不容置疑:“拟离婚协议,立刻,马上。她要是不同意,就走法律程序,我要让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她东方雪薇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管家应声退下,东方雪薇彻底绝望了。她知道,岳博文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会回头。她挣扎着想要再扑上去,却被旁边的保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岳博文!你不能这么对我!”东方雪薇嘶吼着,状若疯癫,“我是东方家族的嫡长女!你休了我,就是和东方家族为敌!”
提到东方家族,岳博文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东方家族?如今的东方家族早已不复当年,在帝都的豪门圈子里日渐衰落,连岳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更何况,他们做下了这种龌龊事,东方家族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和岳家为敌?
果然,没过多久,东方家族那边就传来了消息。东方老爷子得知此事后,气得当场吐血,当即下令,将东方雪薇逐出东方家族,断绝一切关系,任凭岳家处置。
东方雪薇听到这个消息时,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她引以为傲的家族,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弃了。
岳老爷子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把她带下去,等离婚协议签了,就送到城郊的那座监狱去。”
那座监狱,是帝都出了名的“人间地狱”,专门关押那些罪大恶极的人。进去的人,很少有能完整出来的,每一天都要遭受非人的折磨。东方雪薇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求饶,却还是被保镖强行拖了下去。
而这一切,都通过寒墨的监控,清晰地呈现在苏少清的别墅里。
苏少清端着一杯红酒,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品着。林涵站在一旁,低声汇报:“爷,东方家族已经和东方雪薇断绝关系,岳家准备把她送到城郊监狱。另外,欧阳家那边也有动静了。”
“哦?”苏少清挑了挑眉,“欧阳晚怎么说?”
“欧阳晚还是老样子,说看岳博文的处理结果。”林涵回道,“不过欧阳静姝已经让人去监狱打点了,说是要让东方雪薇‘好好享受’一下里面的日子。”
苏少清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欧阳静姝倒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东方雪薇落到她手里,怕是有苦头吃了。
与此同时,欧阳家的客厅里,气氛也异常平静。
欧阳晚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书,神色淡然,仿佛岳家的闹剧与她无关。她的父母坐在对面,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里既心疼又无奈。
“晚晚,岳家已经把东方雪薇送进监狱了,博文也和她离了婚。”欧阳父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打算怎么办?博文他……心里一直有你。”
欧阳晚翻书的手指顿了顿,抬起头,眼神清冷如霜:“我知道。”
这些年,岳博文对她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他每年都会匿名给她寄礼物,会默默关注她的动向,甚至在她遇到困难时,会暗中出手相助。可这些,都弥补不了当年的伤害。
“那对孩子,你打算让他们认祖归宗吗?”欧阳母轻声问道。
欧阳晚摇了摇头:“不急。孩子们现在过得很好,没必要让他们卷入这些恩怨里。至于认不认祖归宗,看他们自己的意愿吧。”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岳博文处理得还算干净。东方雪薇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这件事,暂时就这样吧。”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欧阳父和欧阳母对视一眼,不再多言。他们知道,女儿心里的伤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愈合的,但只要她愿意放下,就是好的。
而城郊的那座监狱里,东方雪薇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这座监狱建在深山里,阴森潮湿,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和腐烂的气息。里面的囚犯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欺凌弱小是家常便饭。东方雪薇一进来,就成了所有人的目标。
她以前是养尊处优的豪门夫人,细皮嫩肉,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第一天,她就被同牢房的几个女囚打得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破烂不堪。
更让她绝望的是,欧阳静姝派来的人,早已打过招呼。监狱里的狱警对她百般刁难,其他囚犯也得到了“特殊关照”,可以随意欺凌她。
每天,她都要干最脏最累的活,吃的是馊掉的饭菜。晚上,她会被其他女囚轮流折磨,睡不着觉。她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有一次,她试图反抗,却被打得更狠,一条腿被打断,只能拖着残废的腿,在监狱里艰难地爬行。她哭喊着,求饶着,却没有人理会她。
曾经的她,是高高在上的东方大小姐,是风光无限的岳家少夫人。可如今,她却像一条狗一样,在泥泞里挣扎,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她开始后悔,后悔当年的贪心,后悔设计岳博文,后悔伤害欧阳晚。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而这一切,欧阳静姝都了如指掌。她看着监狱传来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这只是开始,她要让东方雪薇一点一点地偿还当年欠下的债,要让她体会到,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远在西山的苏少清,也偶尔会听林涵汇报东方雪薇的近况。
“爷,东方雪薇在监狱里快撑不下去了,听说腿断了,精神也不太正常了。”林涵汇报道。
苏少清正在和傅砚舟视频通话,闻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知道了。”
视频那头的傅砚舟,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又在关注岳家的事?”
“只是顺便。”苏少清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对着屏幕,语气温柔,“明天的早茶,你可别忘了。”
“放心,忘不了。”傅砚舟的笑容温柔,“我已经订好了位置,就等你了。”
挂了视频通话,苏少清关掉了监狱的监控画面。东方雪薇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这种人的生死荣辱,根本不值得她过多关注。
林涵看着自家爷脸上残留的温柔,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位在外人眼中冷酷无情、手段残忍的煞神,也只有在面对傅砚舟时,才会流露出这样柔软的一面。
岳家的风波,渐渐平息。岳博文处理完东方雪薇的事情后,亲自去了一趟m州,见到了那对龙凤胎。看着那两张与自己年轻时极为相似的脸,岳博文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有立刻告诉孩子们真相,只是默默地留在他们身边,陪伴他们,弥补这些年缺失的父爱。
欧阳晚也偶尔会去m州,远远地看着孩子们。她没有上前相认,只是希望他们能在没有恩怨纠葛的环境里,健康快乐地长大。
而东方雪薇,在监狱里日复一日地遭受着折磨。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每天都在疯疯癫癫地哭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饶了我”。曾经的风光与骄傲,早已被磨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帝都的豪门圈子里,关于这场恩怨的议论,也渐渐平息。大家都清楚,这是东方雪薇罪有应得,也明白岳家这次是彻底清理了门户。而这一切的背后,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林家六少,始终冷眼旁观,未曾真正出手。
所有人都更加敬畏苏少清了。她不怒自威,不动声色,就掌控了整个事态的走向。她的法则,依旧是帝都豪门圈子里的铁律,无人敢犯。
苏少清的别墅里,夜色静好。她靠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傅砚舟送她的书,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温柔地笼罩着她,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外面的世界再血腥,再混乱,都与她无关。她只要守住自己的一方天地,守住傅砚舟,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柔,就够了。
至于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自有他们应得的报应。这场孽缘终结,血债血偿,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而帝都的天,依旧是苏少清的天,她的威严,无人能撼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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