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瑛为何每年能赚取百万银两?这个秘密终于被朱允jian参透了。
咱们的蜂窝煤两个时辰就售罄了,可听闻真大哥家的煤铺,货物似乎源源不断。
据说他店里的伙计各司其职,收银的、发货的、记录的......特别是那些女工们,效率远超我们数倍。
同样两个时辰,我们卖出两三万块,他们却能突破五万大关。
如此算来,从早到晚岂不是日销百万?
经过反复核算,朱允jian得出了令人震惊的结论。
这让朱允jian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真大哥能产出如此大量的蜂窝煤?我们却远远不及?他们的货物仿佛取之不尽......
突然灵光一现,朱允jian转向朱云熙:我们现有多少人手?
与原先相当,约两千余人,前些日子又新招了些。
数量相仿啊。
朱云熙不明就里,兄长觉得有何不妥?
问题太大了!朱允jian拍案道,同等人数,我们人均日产二十块,他们却能达到数百块,这差距从何而来?
经此提点,朱云熙恍然大悟:这帮懒骨头!我每日支付十文工钱,竟敢如此懈怠,看我不收拾他们!
愤怒之余,朱允jian陷入深思:当真只是怠工之过?平日监管甚严,未见偷懒之人。
其中必有玄机......
兄长,我们该如何是好?朱云熙急切询问。
当效法真大哥之法。
朱允jian精神为之一振,若能习得其法,日进斗金指日可待!每年百万银两唾手可得。
既然摸不透贾瑛的生财之道,唯有依样画葫芦。
兄长高见!但首要学习什么?朱云熙追问道。
听说贾瑛安置了不少流民,我们也得去招些人来。
允熙,你快去打探下他给流民的待遇,咱们照着办。
对了,贾瑛平日里的言行举止都得记下来。
他说什么咱们就说什么,他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跟着学准没错,这样肯定能发财。
朱允jian斩钉截铁地说。
朱云熙突然想到:要是他打允炆哥怎么办?
朱允jian冷笑一声:做哥哥的会挡弟弟的财路吗?
那肯定不会!哥哥当然盼着弟弟有出息。
朱允熙连忙摇头。
这不就结了?要是阻拦我们发财,那肯定不是真兄长!真的兄长挨打也高兴,这可是为了发财。
朱允jian说得理直气壮。
朱允熙越想越对,确实挑不出毛病。
想起吕妃生前偏疼朱允炆,兄弟俩早就憋着口气。
现在决定全盘照搬贾瑛,要是贾瑛动手打朱允炆,他们绝对跟着上。
我这就去招流民,再派人盯着西山那边的动静。
他们有本事做的,我们难道做不到?都是人,能差到哪儿去?总不能他们天天吃 ** !朱允熙说完就行动起来。
在他眼里,只有吃鸡最能激发干劲。
如今天寒地冻,连日大雪刚停,化雪时的寒风刺骨难耐。
京城外又聚集起大批流民,虽然贾瑛已收容上千人,但城门口很快又挤满了衣衫褴褛的身影。
往年寒冬,流民们不是乞讨就是卖苦力才能活命,此刻他们瑟缩在风雪中,巴望着有人施粥放粮。
朱允熙骑着马来到城门外,身后跟着几个大内侍卫。
到底是皇室子弟,再怎么不得势也有侍卫随行。
他学着贾瑛的样子开始招募流民去生产蜂窝煤。
贾瑛怎么做,他们就有样学样。
贾瑛招了一千人,他们也要这个数。
咦,居然还有人跟我们想一块儿去了?
许多人都想效仿真大哥的做法,朱允熙注意到荣国府的贾琏带着家丁走来,贾宝玉也跟随其后。
这不是朱允熙殿下吗?
贾琏瞧见朱允熙,主动上前问候。
他们曾在烟花之地有过几面之缘。
确实很巧,没想到在此遇见。
朱允熙心中不悦,这些人是来抢人手的,但他明白在众人面前要保持风度。
他暗想:改日定要私下教训这个家伙。
听闻荣国府也在做蜂窝煤买卖,生意可还顺利?
勉强过得去,糊口罢了。
贾琏含糊其辞地回答。
两人对视片刻,
你们为何来此?
这时齐衡也带人赶到。
他母亲同样经营着蜂窝煤生意,决定效仿贾瑛的做法,派儿子前来招募流民。
原本不愿前来的齐衡,在母亲催促下只得顺从。
齐衡,你也来了。
朱允熙招呼道。
齐衡母亲与马皇后有远亲关系,两人也算沾亲带故。
见过小公爷!
贾琏点头示意。
二位安好。
比起朱允熙和贾琏,饱读诗书的齐衡显得更为儒雅。
小公爷此行为何?贾琏隐约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见这些流民可怜,想...想收留他们做些杂役。
齐衡略显窘迫,说不出太市侩的话。
贾琏和朱允熙交换眼神,暗自腹诽:明明是来招工,偏要说漂亮话。
我们也是同样打算。
两人异口同声道。
那可真是...凑巧。
齐衡笑了笑,没有点破。
彼此心照不宣,多说反而尴尬。
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我先到,这些流民就让给我如何?
朱允熙抢先开口,想要这批廉价劳动力。
朱允熙怒目圆睁,厉声道:谁许你跟我争人?别忘了我的身份!平日里给你几分好脸色,就敢蹬鼻子上脸?
齐衡见状连忙打圆场:二位消消气,不如让这些人自己选择去处可好?
流民中混杂着各个小国的逃亡者,连依附大明的梁国也有人在此。
曾经的宁国侯谢玉如今也沦落至此——昔 ** 遭梅长苏设计,被卓鼎风揭发旧案,从显赫权臣沦为阶下囚。
因掌握着夏江的秘密,二人达成交易得以保命。
流放前他将隐秘写在帛书上交给妻子莅阳长公主,幸得幼子谢弼一路照料。
可边疆突遭寒灾,颗粒无收,犯人集体沦为流民。
谢玉虽自负才华,却知大明不会接纳罪人,只得随波逐流。
寒风中,父子俩踏着泥泞艰难前行,腹中空空不时要停下喘息。
前面就是大明京城了,谢弼望着远处巍峨城墙,比我们梁国大多了,说不定能绝处逢生。
流放并非 ** ,按梁国旧例,犯人们冬季总要来大明乞讨,待春回大地再返边疆服刑。
没想到我谢玉竟沦落至此。
昔日锦衣玉食的侯爷裹紧单薄衣衫感叹。
为活命,谢弼早将华服典当换粮。
这般残酷的流放本就是筛选犯人的手段,能活着抵达已属万幸。
城门前,父子尚未站稳,便见侍卫上前询问:可是流民?即便罪犯也无妨。
朱允熙殿下正在招贤纳士,包食宿,可愿投效?
包吃住?还是皇室招揽?谢玉与谢弼相视愕然。
他们本已做好乞讨度日的准备,谁想作为罪犯竟能得此机遇?
谢玉与谢弼对视一眼,正欲答应时,又有新的人马赶到。
“两位公子,荣国府也在招工,专做蜂窝煤,包吃包住,伙食可是一等一的好!”
“齐小公爷听说过没?没听过也无妨,咱们这儿同样包吃包住,偶尔还能听小公爷吟诗助兴!”
紧接着,更多人围了上来——
“北静王府……”
“我们这儿……”
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诱人,谢玉与谢弼彻底呆住了。
尤其是谢玉,虽身为流放之人,但在梁国也曾是个人物,自诩见多识广。
可眼下这情形是怎么回事?堂堂戴罪之身,竟成了众家争抢的香饽饽?
“这人是我们荣国府先看上的,你们凑什么热闹!”
“我乃大内侍卫,奉朱允熙殿下之命前来,你敢放肆?”
“要脸不要?谁不是一来就说自己先瞧见的,干脆动 ** 得了!”
转眼间,众人吵作一团。
谢玉兄弟俩不知所措之际,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柏业!
此人原是梁国庆国公,因圈地案被流放。
虽是昔日政敌,但今时同是天涯沦落人,谢玉拉着谢弼上前:“庆国公!”
柏业转身,见到故人亦是一愣,随即慨然道:“是你们啊。”
往昔党派之争早已抛诸脑后,流放之地,何须再提旧怨?
此刻的柏业精神焕发,虽衣着简朴,却神采奕奕,与从前判若两人。
他拉了拉谢玉的袖子,低声道:“跟我去西山吧,那儿是武王殿下的产业,包吃包住,工钱按劳而算。
日后若得武王美言,说不定还能洗清梁国的罪名。
可别被这群人坑了!”
说罢,他唤来管事孙三娘——此女原与赵盼儿、宋引章交好,如今效力于武王麾下。
柏业拱手道:“孙管事,这两位是梁国旧臣,因朝堂纷争获罪,并非奸恶之徒,可否带他们同去西山?”
孙三娘爽快应下:“殿下有令,凡非作奸犯科者,皆可录用。
拿着身份牌,日后凭此领工钱、用饭。”
她奉武王之命前来招募流民,若遇他国良才,自然接纳。
谢玉握着身份牌,喃喃道:“变了……一切都变了……”
谢玉不禁叹息一声,他发觉柏业完全变了一个人。
当初在梁国争权夺势的庆国公已然不见踪影。
究竟是谁让他改变至此?总不会是因为区区几个铜板吧?莫非是那位武王瑛?虽说梁国靖王也算勇猛善战,可比起武王瑛还差得远。
谢玉早听闻过武王瑛的赫赫战功,此刻不禁好奇这位传奇人物到底有何等风采。
与此同时,谢弼正欲开口询问......
孙三娘将制作好的身份牌递给谢玉和谢弼后,谢玉握着木牌仍满腹疑惑:庆国公,这究竟怎么回事?他习惯性的称呼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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