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厨房地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单疏白系着印有小雏菊的围裙,站在料理台前如临大敌。
越战越勇。
勇敢疏白,不怕困难。
他对照着手机备忘录,小心翼翼地在平底锅里倒入橄榄油。
油珠刚接触到锅面就炸开,吓得他往后跳了半步,左脚绊右脚差点甩飞出去。
“先、先调小火……”单疏白手忙脚乱地转动旋钮,额前碎发被蒸汽熏得微微卷起。
他学着视频里的动作,单手磕开鸡蛋——
蛋壳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可惜蛋黄直接滑进了垃圾桶。
“……”
单疏白盯着手里剩下的蛋清,耳尖慢慢红了。
第二枚鸡蛋他改用双手捧着,像拆炸弹般轻轻在碗沿敲击,结果用力过猛,蛋液直接溅到了围裙上。
“啊!”他手忙脚乱去擦,却把面粉袋碰倒了。
雪白的面粉雾般腾起,落在他睫毛上像层薄霜。
又在瞬间捂住嘴巴,屏息听着卧室的动静。
确定人没有醒后才放下心来收拾。
灶台上的计时器突然响起,单疏白慌慌张张去关火,差点打翻正在煮的牛奶。
锅里的煎蛋边缘已经焦黄卷曲,形状活像歪歪扭扭的心形。
当他终于把早餐摆上桌时——
焦边的煎蛋倔强地躺在青花瓷盘里,吐司边缘有些发黑,牛奶倒是盛得很满,只是杯沿还沾着点面粉痕迹。
而我们的小厨师此刻形象全无:围裙上沾着蛋液,脸颊蹭到面粉像只花猫,连睡衣袖子都是一高一低的。
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盛着的全是期待与欢喜。
——爱是笨拙的尝试,是把厨房搞得一团糟后,依然捧给你的那颗真心。
而躲在厨房门外的谢拾青,正拼命忍住上前抱住这只小花猫的冲动。
拿出手机拍了好些才满足出声。
“小花猫。”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单疏白浑身一颤,手里的餐刀掉在瓷盘上。
他猛地转身,后背地撞上橱柜——
哗啦!
摞在柜边的空盘摇晃着坠落,谢拾青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手揽住单疏白的腰将人带离危险区域,左手堪堪接住三个盘子。
可最顶上的青瓷小碟还是摔得粉碎,瓷片在地砖上炸开晶莹的雪浪。
“别动。”
谢拾青把人打横抱起,避开满地碎片放在沙发上。
单疏白蜷着光裸的脚趾,看着对方大步走向卧室的背影,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当谢拾青拿着毛绒拖鞋回来时,少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抬脚。”
温热的掌心托住冰凉的脚底,谢拾青单膝跪地给他穿鞋。
羊绒袜尖沾着面粉,被他轻轻拍了两下。
穿好鞋抬头时,正对上单疏白忐忑的眼神——湿漉漉的,像做错事的小动物。
谢拾青突然欺身上前,膝盖陷进沙发垫,阴影完全笼罩住单疏白。
“哥、哥哥……”
尾音被吞没在突如其来的吻里。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谢拾青的虎牙故意磨蹭他敏感的上颚,舌尖扫过齿列时激起阵阵战栗。
单疏白想躲,后脑却被牢牢扣住;想推拒,手腕反被钳制压在头顶。
“唔……”
水声啧啧中,单疏白渐渐软了腰肢。
谢拾青变本加厉地咬住他耳垂,在听到呜咽声后低笑:“煎蛋看起来很好吃。”
——打碎的碟子成了爱的代价,而厨房里的面粉痕迹,是最甜蜜的犯罪证据。
后来那只青瓷小碟的其中一片碎片,被谢拾青做成了镶嵌画挂在厨房,取名《小花猫的早餐》。
谢拾青的吻起初只是落在单疏白的唇角,像羽毛轻扫。
可当尝到那抹甜味时,他眼底的暗色便再也厌不住了。
“哥哥……”单疏白懵懂地仰起脸,却被他突然加深的吻堵住了所有声音。
唇舌交缠的水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谢拾青的手掌顺着单疏白的腰线滑进衣摆,指腹重重碾过那处敏感的腰窝。
“啊唔!”单疏白猛地弓起身子,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沙发垫。
谢拾青却变本加厉,犬齿叼住他通红的耳垂厮磨:“宝宝这里好敏感……”
湿热的吻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在锁骨处留下深红的印记。
单疏白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不、不要了……”
可这带着哭腔的求饶反倒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谢拾青单手扣住他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已经探入睡裤边缘。
“乖,再忍忍。”
指尖划过大腿内侧时,单疏白像离水的鱼般剧烈挣扎起来,细白的脚踝在沙发上来回磨蹭,蹭出一片绯红。
“呜……哥哥……求你了……”
破碎的呜咽声里,谢拾青终于找到了那个最要命的地方。
当指尖重重按下去时,单疏白突然僵直了身体,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喉咙里溢出幼猫般的泣音。
——纯白的画布被彻底染上欲望的颜色,而罪魁祸首还在用唇舌继续涂抹。
当单疏白最终失神地瘫软在沙发上时,谢拾青才惊觉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可看着那身痕迹,他又忍不住想:下次还敢。
越可怜才越让人想欺负。
谢拾青双臂撑在单疏白两侧,胸膛剧烈起伏着。
少年眼神涣散地躺在沙发上,唇瓣红肿,胸口还在急促地起伏,显然还没从那个惩罚性的吻中缓过神来。
“我是不是说过,”谢拾青用指腹蹭掉他嘴角的银丝,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下次再不穿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流氓?”
单疏白的睫毛颤了颤,却连聚焦的力气都没有。
谢拾青低笑着又亲了亲他发烫的眼皮:“刚才多危险,嗯?瓷片差点扎到脚。”
当然得不到回答——他的小白兔此刻正飘在云端,连魂儿都没归位呢。
起身去拿清扫工具时,谢拾青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瘫软的一团,喉结动了动。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仔细将每一块瓷片清理干净,连地砖缝隙都用湿巾擦了三遍。
餐桌上焦香的煎蛋已经有些凉了,边缘微微发硬。
谢拾青叉起一块送入口中,焦糊味混着淡淡的咸香在舌尖漫开——这是他家小朋友人生中第一次下厨的成果。
等他吃完早餐,沙发上的小白兔早已不见踪影。
卧室门紧闭着,隐约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
谢拾青没急着去抓逃犯,反而靠在料理台边陷入沉思。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大理石台面,眉头微蹙——
老是这么害羞可不行啊。
他转着手机,开始在购物软件搜索防滑软底家居鞋,顺便往收藏夹加了条围裙——嗯,带蕾丝花边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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