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爪在哪里?”钱汀询问身边的话剧社成员。
成员带着她来到道具间,指着桌上随便放的一个黑黢黢东西道:“就是它。”
钱汀走过去拿起猴爪,干瘪皱缩的爪子握在手心触感怪异,钱汀看着它内心竟生出些冲动,像是要不要许个愿什么的。
越看这股冲动就越明显,钱汀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李如奕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钱汀如实回答:“想许个愿。”
李如奕看向落后自己几步的纸:“你也不拦着点。”
钱汀喜欢又不喜欢这个说法,这句话确实显得亲近,可是——“他又不是我的监护人。”
是的,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从属感。
纸:“我可以是。”
钱汀:“你不可以,别发昏了说胡话。”
纸:“要许什么愿,我来。”
李如奕倒是没想那么多,见纸拦不住人,果断在群里给丁无嗟发消息,“快来,你队友想对猴爪许愿。”
丁无嗟走在路上收到这条消息,想起那晚遇到的黑袍人,立刻给钱汀打电话:“别许愿,太危险了。”
钱汀哦了一声,“有人跟我抢着许愿呢,我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他。”
丁无嗟诧异问:“谁?你岑哥?”
“崽子他不懂事。”钱汀叹口气,“巴不得我许个愿死那个东西手里。”
“是我老大。”
一听是纸,丁无嗟立刻放下心来,“随他去,你别许愿就行。”
钱汀:“你就不怕他出事?”
丁无嗟不假思索:“他能出什么事,他厉害着呢。”
“是因为我不厉害所以我不能许愿吗?”钱汀莫名问了一句。
丁无嗟懂她,“怎么可能,你超厉害的好不好,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他没考虑到钱汀看不到,自己捏起手指比划一点点是有多少。
“我只是担心你。”
钱汀:“可你不会担心严哥,还是我实力太差。”
她长长叹口气。
丁无嗟无语:“装什么?跟你严哥比我才是需要担心的那个,而且我也不是不担心他,那我总不能跟他说我特别担心你,你能不能别去?”
这不是脸面的问题,那是严承云的工作,同样也是他的,严承云都不曾要求他留在安全的地方,他又怎么能这么做。
钱汀:“相信我,你跟他说了他会特别开心,虽然不会听就是了。”
挂了电话,钱汀对纸说:“他们都觉得你不会有事,因为你很厉害,于是所有人都默认我该接受你的保护,因为你有这个实力,而我,在他们眼里,又实在弱小,我所有展示实力的举动都会被当成炫耀,就像是家里养的小猫抓到了老鼠,得意洋洋叼着它给主人看,希望得到几句夸奖。”
“主人确实觉得小猫很厉害,但不意味着小猫可以脱离他的庇佑生活,它依旧是一只猫,弱小,可怜,需要保护。”
她的停顿很怪,好像每一个字都经过反复斟酌,又在突然之间说出来。
“你听说过吗,杀死一只鸟儿最好的办法。”
纸没有在这个时候强硬接触钱汀,压下一些不太好的想法,理智道:“让你产生了这种感觉,我很抱歉,是谁这么看你,可以告诉我吗?”
钱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是我太弱小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看来这几年的磨练还是不够。”
她要走,纸却拉住她,“告诉我。”
“你要杀了他们吗?你疯了?”钱汀怒气冲冲道。
纸黯然垂下眼:“我只是想找他们谈谈。”
钱汀皱眉看着他,她又问了一遍:“你疯了?”
这么正常都不像你。
钱汀拽起他的衣服领子:“我就站在这里,来亲我一口。”
纸自嘲摇摇头:“你不是自愿的还有什么意义。”
“呵呵呵呵呵呵。”钱汀扶额笑出声,“看来是我疯了。”
她松开拽着纸衣服的手,对着虚空道:“盯上我了?这才多久?”
道具间的灯啪一下熄灭,领着她来到这里的成员不见踪影,眼前的纸脸色惨白,目光沉沉,像是在瞪着她。
像极了恐怖片里的恶鬼。
她笑的开心,黑暗中哒哒而来的脚步声不急不缓,钱汀抽出长剑解决掉“纸”。
剑尖直指那位舞者。
此时的舞者表情不复平和,她咧开嘴角,仿佛在为了钱汀的高兴而高兴。
被缝住的嘴巴随着她的动作张合,缝线在皮肉里穿梭,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肉疼。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嘶哑的声音自舞者喉间溢出,“不就是仗着他对你的喜欢肆意妄为嘛。”
钱汀笑了笑:“你和我了解的一样喜欢说话,而且意志力很强嘛,我都被你影响了。”
“还有想说的吗,尽快了。”
对付像你这样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怕好吗。
舞者如钱汀说的那样喜欢说话,亦或者是,喜欢造谣。
“我一直在看着你,如果没有他的保护你第一天就会死,根本没有机会活到现在,不就是一个依附男人的菟丝花,像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太多了,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心里特别喜欢被男人捧着了。”
钱汀还是笑:“说真的,要是他有魄力把我扔到绝境,让我不得不抱他大腿求生,或者依靠他的爱怜活下去,我说不定还真的会那么做。”
“不过我当时应该更想死吧。”钱汀抬起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
“对了,菟丝花不是温和无害的花哦。”
舞者固执的认为钱汀在嘴硬,“我了解过,你家里情况不好,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钱也是他给你的吧,拿着别人的钱做慈善,还真有你的。”
不要脸三个字都快被她刻在脸上了,钱汀却说:“你只是嫉妒钱没有给你而已。”
“不管是为什么没有男人愿意给你那么多钱,还是为什么我不发善心把钱给你,特意回避钱是我自己赚的这个可能,是怕自己会嫉妒我吗。”
“因为以你的长相拿捏男人不难,但你没有信心靠自己走正路赚到那么多钱,所以你也希望这个钱是我靠不正当手段拿到的。”
“争强好胜很正常啦,不要把一切都归咎到别人身上就好。”
舞者不理会她的劝解,手里的骨鞭挥的利落,这是由她脚骨制作的鞭子,也可以变成坚硬的剑。
没在钱汀手里过下三招,她便已然倒地。
钱汀吹嘘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曾经可是救过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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