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绥记在心里,回去后就开始了解西域的情况。她从班昭那里借来了东观馆藏的西域史料,仔细研读。没过几天,汉和帝果然因为西域的事情,心情有些烦躁,召邓绥去章德殿御书房陪他。
“西域诸国反复无常,朕实在是头疼。”汉和帝揉着眉心,语气里满是疲惫。
邓绥给她倒了杯热茶,轻声说:“陛下,臣妾虽然不懂朝政,但也知道‘攻心为上’的道理。西域诸国之所以反复无常,无非是觉得汉朝离他们远,不能长久地控制他们。陛下不如派使者去西域,宣扬汉朝的仁德,同时给予他们一些恩惠。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会对汉朝心悦诚服。”
汉和帝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邓绥:“你竟然有这样的见解?”
“这都是班昭先生教我的。”邓绥说,“先生说,治理国家就像打理后花园,既要用鞭子驱赶害虫,也要用肥料滋养花草。西域诸国就像那些娇贵的花草,需要用仁德去感化。”
汉和帝听了,茅塞顿开。“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他握住邓绥的手,“以前朕总觉得,后宫女子只知道争风吃醋,没想到你这个贵人,竟然有这样的远见卓识。有你在朕身边,真是朕的福气。”
邓绥的脸颊微微泛红,抽回自己的手:“陛下过誉了,臣妾只是随口说说。”内心os,现代随便一个短视频上都能看到的话语而已。
“不是随口说说,是真知灼见。”汉和帝认真地说,“朕决定了,就按照你的建议,派使者去西域宣扬仁德。如果这件事能成,你功不可没。”
从御书房出来,邓绥的表情。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汉和帝竟然采纳了。她感激班昭,感激班昭平时的教导。看过后汉书的她也知道这时候的西域错综复杂,班超经营西域半生,在他回中原后不久,之前的经营所有都土崩瓦解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宫里就传出了谣言,说邓贵人勾结外臣,想干预朝政。谣言越传越广,连汉和帝都听到了一些风声。
邓绥得知后,有一丝的害怕,毕竟计划书上已经说明了,她第一步就是要登临后位,不当上这个皇后,之后的所有事情都无法进行下去,自己稍稍稳了心绪。连忙去找班昭。“先生,现在宫里到处都是谣言,说我这个贵人勾结外臣,陛下肯定也听到了。我该怎么办啊?”
班昭却很镇定:“你别慌,谣言止于智者。你平时行事谨慎,从来没有和外臣有过私下往来,陛下心里是清楚的。不过,为了打消陛下的疑虑,你需要做一些事情。”
“做什么事情?”邓绥急切地问。
“你可以主动向陛下请罪,说自己‘言辞不当,惹人生疑’,请求陛下降罪。”班昭说,“这样一来,既显得你有担当,又能让陛下觉得你心里坦荡。陛下不仅不会降罪于你,反而会更加信任你。”
邓绥有些犹豫:“这样做会不会让陛下觉得,我真的有问题?”
“不会的。”班昭肯定地说,“陛下是个明事理的人。你主动请罪,说明你心里没有鬼。如果你来个拒不承认,反而会让陛下起疑心。”
邓绥听从了班昭的建议,第二天一早就去章德殿御书房向汉和帝请罪。“陛下,臣妾近日言辞不当,惹得宫中人议论纷纷,给陛下带来了麻烦,臣妾身为贵人,请求陛下降罪。”
汉和帝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欣慰:“朕知道那些都是谣言,你不用放在心上。你主动来请罪,说明你心里坦荡,朕很高兴。”他顿了顿,“那些谣言,都是阴皇后宫里的人传出来的,朕已经派人去查了。”
邓绥没想到汉和帝竟然早就知道了真相,心里一暖:“陛下明察秋毫,臣妾感激不尽。”
“你是朕的人,朕自然要相信你。”汉和帝说,“不过,以后在宫里说话做事,还是要更加谨慎一些。虽然朕相信你,但难免会有人借机生事。”
邓绥连忙点头:“臣妾记住了,以后一定会更加谨慎。”
这件事之后,汉和帝更加信任邓绥了。他知道,邓绥这个贵人不仅有才学,更有一颗坦荡的心。而阴皇后因为散布谣言,被汉和帝训斥了一顿,地位也大不如前。
转眼就到了冬天,一场大雪把整个皇宫都覆盖了。邓绥特意做了一件厚厚的狐裘,送到班昭的偏院。“先生,天气冷了,您要多注意身体。这件狐裘是臣妾亲手做的,您穿上暖暖身子。”
班昭接过狐裘,摸了摸上面细密的针脚,心里很是感动:“你有心了。这么冷的天,你也别总来看我,冻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先生是臣妾的恩师,臣妾来看您是应该的。”邓绥说,“对了,陛下说,等雪停了,要带我们去皇家别院赏雪,到时候臣妾陪您一起去。”
班昭笑着点了点头:“好啊。说起来,我已经很多年没赏过雪了。”
雪停后,汉和帝果然带着后宫众人去了皇家别院。皇家别院建在山上,雪景格外美丽。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树枝上挂满了冰凌,像一串串水晶。
汉和帝心情很好,让人在院子里摆上酒席,与众人赏雪饮酒。“这么美的雪景,要是能有诗词助兴就好了。”他看着众人说。
阴皇后立刻说道:“陛下,臣妾有一首《雪赋》,想献给陛下。”说完,她就吟诵起来。她的《雪赋》辞藻华丽,但内容空洞,没什么新意。
汉和帝只是淡淡地鼓了鼓掌,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目光转向邓绥:“邓爱妃,你可有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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