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站的晨光裹着三重暖 —— 老陈炒粉锅的芝麻香、李婶灵火屑布包的草木香、还有刚煮好的枇杷蜜姜汤甜香,在石桌上缠成软乎乎的雾。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蹲在灵脉蕊布包旁,把昨晚画的 “枇杷取露图” 贴在布包上,画纸上的枇杷树下绕着炒粉锅、红灯笼和小人手拉手,她仰着小脸说:“林叔叔,画里的暖光能帮你们护住芯露,不让坏东西抢!”
林砚靠在沈知行肩上,后背垫着李婶新缝的棉垫,棉垫里夹了晒干的枇杷叶,灵火屑的暖香渗进护腰,却仍挡不住旧伤的牵扯疼。他捏着画纸笑了笑,指尖触到纸角的暖光:“谢谢囡囡,等取到芯露,让老陈给你炒碗加双倍花生碎的粉。” 转头看向沈知行时,眼神软了些,“取芯露要挖树底主根,我帮你递工具,不弯腰,你别总回头看我。”
沈知行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还带着姜汤的余温:“知道了,上次查偷水案你帮我递扳手,这次换我挖土,你在旁边坐着等。” 他拎起墙角的小锄头,锄头把上缠了圈红绳 —— 是李婶凌晨缠的,红绳上浸了枇杷蜜,说 “蜜香能聚暖,挡地下的残息冷意”。老陈把炒好的粉装进保温盒,塞进沈知行背包:“等会儿耗体力,饿了就吃,这粉我加了双倍黄豆面,抗饿。”
刘叔盯着监测仪,眉头微蹙:“域主的凝影信号还在枇杷树外围,没靠近,但树底的残息余孽信号比昨天强了三倍,像在等着咱们去取芯露,好趁机反扑。” 李婶把灵火屑布包塞进沈知行手里:“遇到残息就撒,这布包我缝了三层,能挡会儿冷意。孩子们跟我在守护站守着,你们放心去。”
往旧宅枇杷树走的路上,晨雾还没散尽。林砚扶着沈知行的胳膊,慢慢走在青石板路上,路边的草叶沾着晨露,像撒了层碎钻。“上次在这儿取芯露,” 林砚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雾,“你怕我摔着,一直扶着我走,现在倒好,换我靠你了。”
“不一样,” 沈知行停下脚步,蹲下来帮他把裤脚卷到脚踝,避免沾到露水,“上次是怕你滑,这次是心疼你疼。” 指尖触到林砚脚踝时,还能想起查偷水案那晚,这里肿得老高,林砚却硬说 “没事”,现在两人的手始终攥在一起,掌心的温度像团不会凉的暖。
枇杷树底的土还是软的。沈知行按照布帛上说的 “主根三尺处藏芯露本源”,在树的主根旁轻轻刨开表层的土。刚挖了两锄头,锄头尖突然碰到个滑溜溜的东西,还带着股刺骨的冷 —— 不是泥土的凉,是残息余孽的冷,像攥住了块冰。
“小心!” 林砚立刻按住他的手,灵脉蕊布包贴在沈知行手背,“是残息余孽!上次冷蛇没除干净,藏在主根旁边了!” 话音刚落,土里突然窜出道淡紫的线,像条小蛇,直扑沈知行的手腕!林砚赶紧把灵火屑布包往紫线上贴,暖光裹着紫线,“滋” 的一声,紫线散成了轻烟。
可还没等两人松口气,土里又窜出十几道紫线,像被惊动的蚁群,往两人脚边爬。“快撒灵火屑!” 沈知行立刻抓了把灵火屑往土里撒,暖光顺着土缝往下钻,紫线一碰到暖光就缩,“林砚,把孩子们的画纸铺在土上,暖光能挡更久!”
林砚赶紧把画纸展开,铺在树底的土上。画纸上的暖光连成了圈,像道柔软的盾,紫线再也窜不出来。沈知行加快速度,锄头尖终于碰到个硬壳 —— 是芯露本源的封壳!淡蓝的光从土缝里渗出来,像藏在地下的星空。
“找到了!” 沈知行小心翼翼地把封壳挖出来,巴掌大的封壳泛着淡蓝光,里面的芯露像液态的星星,轻轻晃着。可就在他要把封壳递给林砚时,监测仪突然 “滋滋” 爆响,刘叔的声音带着急意:“域主的凝影动了!往你们那边冲过来了!树底的残息余孽也炸了,往画纸暖光撞!”
土里的紫线突然暴涨,像疯长的藤蔓,撞得画纸暖光剧烈闪烁,有的地方已经出现了细缝!“快把芯露封壳递给我!” 林砚坐直身子,把灵脉蕊布包贴在封壳上,“灵脉蕊能护芯露!你快去挡凝影!”
沈知行刚要起身,远处就传来 “呼” 的一声 —— 域主的凝影出现在晨雾里,比上次在中枢看到的更清晰,紫线像粗绳似的砸向枇杷树!“老陈说的烟火气!” 沈知行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炒粉锅,往锅里添了把松柴,火苗窜起的瞬间,烟火气裹着画纸暖光扑向凝影!
凝影的紫线碰了下烟火气,“滋” 的一声冒起白烟,凝影晃了晃,往后退了两步。可树底的残息余孽趁这时撞破了画纸暖光,十几道紫线直扑芯露封壳!“快用灵脉蕊的暖光!” 林砚立刻将双灵脉的能量注入灵脉蕊,淡绿的光裹着芯露封壳,紫线一碰到绿光就缩,“沈知行,快把灵火屑撒在凝影身上!”
沈知行抓起灵火屑往凝影方向撒,暖光裹着烟火气,凝影的紫线又退了些。可凝影突然暴涨,像团黑色的雾,往芯露封壳扑来 —— 它不是要撞,是要抢芯露!“别让它碰芯露!” 林砚突然站起来,不顾后背的疼,把芯露封壳往怀里抱,灵脉蕊的绿光挡在前面,“沈知行,用脉源之钥的光!”
沈知行立刻掏出脉源之钥的盒子,打开小口 —— 淡金的光涌出来,裹着绿光扑向凝影!凝影 “滋” 的一声,像被火燎到似的,往后退了三步,冷意也淡了些。可就在这时,芯露封壳突然 “咔嗒” 响了一声,封壳上竟出现了道淡黑的纹,像残息余孽渗进去了!
“芯露被污染了!” 林砚的声音发颤,指尖碰了碰淡黑纹,冷意顺着指尖往手心钻,“布帛说芯露要纯本源,被污染了还能用吗?” 监测仪突然 “砰” 的一声爆响,刘叔的声音带着哭腔:“域主的本体信号动了!往枇杷树这边冲过来了!凝影是在帮本体拖延时间!”
沈知行赶紧把芯露封壳和灵脉蕊布包揣进怀里,扶着林砚往守护站跑:“先回去!芯露能不能用,回去看布帛!本体来了,再待下去危险!” 路上,凝影还在后面追,却没再靠近 —— 像是故意放他们走,又像是在等着本体过来。
守护站的轮廓越来越近,李婶带着孩子们举着画纸在门口等,老陈举着炒粉锅站在最前面。可没人注意到,芯露封壳上的淡黑纹正慢慢往灵脉蕊布包爬,像条藏在光里的蛇;监测仪的屏幕上,域主本体信号离枇杷树只剩百米,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灵脉蕊布包里的余毒,竟和芯露的淡黑纹慢慢连成了线。
晨雾渐渐散了,太阳升得老高,把枇杷树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知行扶着林砚,怀里揣着芯露封壳和灵脉蕊布包,往守护站跑。他们知道,取到芯露不是转机,是新的危机 —— 被污染的芯露能不能用,域主本体的逼近,还有慢慢连成线的余毒和黑纹,都是等着他们的难题。而那碗还热着的姜汤,和门口举着画纸的孩子们,是他们能攥住的,最后一点不会凉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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