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站的午后,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影,可空气里的暖意总像隔了层纱 —— 那是核心残片藏在灵火屑布包里的冷。林砚坐在石凳上,指尖捏着片刚摘的枇杷叶,叶片上的晨露还没干,凉意在指缝间漫开,刚好压下影毒残留的灼意。
“别总碰凉的,” 沈知行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碗温热的枇杷蜜水,里面泡了两片灵火屑炒过的陈皮,“李婶说你胃里寒,喝这个暖脾胃。” 他把碗递到林砚手里,目光落在布包上 —— 昨夜用百家烟火淬蕊后,灵脉蕊的绿光稳了些,可布包里的残片总在微微颤,像颗没捂热的冰粒,偶尔泄出的冷意能让石桌边缘结层薄霜。
老陈蹲在旁边,正用砂纸打磨炒粉锅的锅底,“守护印” 被磨得发亮:“等会儿把残片挪到中枢去,跟槐脉暖光对着,省得它在这儿吸冷意。上次我把受潮的灵火屑放槐树下,半天就烘干了,那脉暖得很。” 他抬头看了眼监测仪,眉头皱了皱,“域主信号没近,却在枇杷树周围绕圈,像在找残片的气,咱们得快点,别等它找过来。”
林砚喝了口蜜水,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胃里的寒意散了些:“布帛昨晚亮过吗?上次残片异动,布帛就给了提示。” 话音刚落,放在石桌上的布帛突然 “嗡” 的一声,淡金的字迹在阳光下慢慢浮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清晰:“残片引冷,因连域主核心;终局守暖,需以蕊脉融槐,借百家烟火封域主残息根。” 末尾画了个奇怪的图案 —— 灵脉蕊缠在槐树干上,周围绕着无数细小的暖光,像百家灯火聚成的圈。
“融槐!” 沈知行眼睛一亮,扶着林砚站起来,“布帛说要把灵脉蕊和槐脉融在一起,这样就能借槐脉的暖压住残片的冷,再用百家烟火封根!” 林砚也来了精神,影毒带来的疲惫淡了些:“上次激活槐脉时,蕊的绿光跟脉暖能合上,肯定能融。就是…… 残片在蕊旁边,融的时候会不会反扑?”
李婶抱着堆灵火屑布包走过来,每个布包上都贴了孩子们画的 “蕊脉抱槐树” 的画纸:“放心,孩子们的画纸沾了百家暖,等会儿贴在槐树上,能帮你们挡冷意。囡囡早上还说,要跟你们一起去中枢,帮槐树发光呢。” 正说着,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就举着个布娃娃跑过来,娃娃身上缝了片灵火屑布:“林叔叔,这个给你,娃娃能挡坏冷意!”
林砚接过布娃娃,暖光顺着指尖往心里钻,忍不住笑了:“谢谢囡囡,等咱们把坏冷意封了,叔叔带你摘枇杷。” 转头对沈知行说,“走吧,趁域主还没找过来,早点融脉。”
往中枢走的路上,林砚扶着沈知行的胳膊,慢慢走在树荫里。路边的草长得比上次来的时候高了些,偶尔能看到几只蝴蝶停在花上,像在跟着他们走。“上次在这儿跟残片斗,” 林砚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你把我护在身后,手都被冷意冻红了,现在还疼吗?”
沈知行握紧他的手,指尖触到林砚温热的掌心,心里软了些:“早不疼了,倒是你,影毒还没好,等融脉完了,咱们好好歇两天。” 想起查偷水案那晚,林砚也是这样,明明自己腿伤着,还总惦记他的手,现在两人的羁绊,早像这槐脉一样,缠在了一起。
快到中枢时,监测仪突然 “滋滋” 响了 —— 刘叔的声音带着急意:“残片动了!在布包里转得厉害,还在吸周围的冷意,域主信号也往这边靠了点,好像感应到残片了!” 沈知行立刻加快脚步,扶着林砚往槐树下跑,老陈扛着炒粉锅跟在后面,锅底的金光已经亮了起来。
到了槐树下,林砚立刻把灵脉蕊布包贴在树干上,双灵脉的淡绿能量顺着掌心往槐脉里送:“沈知行,帮我引脉暖!别让残片吸冷!” 沈知行立刻掌心贴在他的后背,能量像条暖流,顺着林砚的身体往槐脉里钻 —— 很快,槐树叶 “哗啦” 一声全亮了,淡绿的暖光裹着灵脉蕊的绿光,像层保护膜,把布包里的残片裹在中间。
残片在暖光里剧烈挣扎,冷意像雪遇太阳似的慢慢化,可就在这时,监测仪突然 “砰” 的一声,屏幕上的域主信号猛地亮了 —— 黑影竟往中枢方向压过来,紫线像暴雨似的砸向槐树,暖光被砸得晃了晃,残片趁机从暖光里窜出道冷线,往林砚手腕上缠!
“小心!” 沈知行立刻把林砚往身后拉,灵火屑布包往冷线上扔,暖光裹着冷线,“滋” 的一声,冷线散成了轻烟。老陈举着炒粉锅冲过来,锅底的金光撞向紫线,紫线散了些,可域主的黑影还在往前压,冷意越来越浓,槐脉的暖光都开始颤。
林砚突然直起身子,把灵脉蕊往槐脉里按得更紧:“别退!融脉还没成!沈知行,加能量,借百家烟火的暖!” 李婶立刻把孩子们的画纸贴在槐树上,暖光连成了圈,裹着槐脉和灵脉蕊的光 —— 很快,残片的冷意慢慢淡了,竟开始往灵脉蕊里钻,像是要被蕊脉吸收!
可就在这时,布帛突然又亮了 —— 上面多了行小字:“残片融蕊,域主根未除;终局需往枇杷树底,寻残息核心源。” 话音刚落,监测仪突然 “滋滋” 爆响,刘叔的声音带着惊恐:“域主信号暴涨!往枇杷树方向去了,好像要去守核心源!”
众人心里一紧 —— 原来残片只是引子,域主的残息核心,还在枇杷树底!林砚靠在沈知行怀里,虽然融脉暂时压住了残片,可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终局的战场,还在那棵藏着残息的枇杷树下。
往守护站撤的时候,残片已经安静下来,藏在灵脉蕊里,像颗被暖化的冰粒。林砚手里攥着布娃娃,腕上的冷意淡了些,可监测仪上,域主的信号正往枇杷树方向去,像在等着他们。沈知行扶着他的胳膊,心里清楚,接下来的仗,会更难打,可只要两人在一起,只要百家的暖意还在,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只是没人注意到,灵脉蕊里的残片,正悄悄往蕊心钻,而蕊心的绿光里,竟多了道极淡的黑影 —— 那是域主残息的根,已经跟着残片,藏进了灵脉蕊里,等着在枇杷树底,给他们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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