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里还带着点凉意,千乃站在训练场边,手里握着那把旧苦无,刀身上的查克拉刚撤下来,指尖有点发麻。她没像往常那样立刻收刀回屋,而是盯着刀尖看了一会儿,昨晚她对自己说的话还在脑子里转——“总有一天,我不需要出这一刀。”
可这念头还没落定,族务厅方向传来一阵查克拉波动,短促、规律,是任务召集令。
她皱了下眉。
这种信号平时极少响,一响就是大事。她把苦无插回腰侧布套,快步往族务厅走。脚步比平时急,但没跑。三岁孩子的身形走在石板路上,背挺得直,像是已经习惯了在安静中做决定。
族务厅门口站着两名守卫,看见她也没拦。她在日向族里本就特殊,三岁能提炼查克拉,能跑完三圈耐力桩,连族老都亲自指点过她推手姿势。孩子们叫她“小圣女”,大人看她的眼神也总带点琢磨。
她没进大厅,停在廊柱后头,只探出半张脸。
苍站在高台前,手里拿着卷轴,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晰:“火之国大名旁支需赴边境封地,途经三处战乱带,途中极可能遭遇土之国忍着游兵。任务评级为b,视情况可升为A。需两名上忍护送,确保目标安全抵达。”
底下站着七八个忍者,大多低头听着,没人说话。
玄和玲并排站在前排。玄穿着深灰护甲,腰间忍具包刚换过新带子,玲的发尾扎得比平时更紧,袖口也加了防割层。
苍念完任务内容,抬眼扫了一圈:“有人自愿?”
玄往前半步:“我。”
玲跟着上前:“我也去。”
厅里没人出声。这种任务不是谁都能接的。护送贵族听着简单,可路上没人知道会碰上多少埋伏、多少陷阱。上个月就有个风之国的商队,七名中忍护卫,全折在断脊谷。
苍看了他们一眼,点头:“准了。准备时间两个时辰,辰时出发。”
千乃站在柱子后头,手指慢慢攥紧了衣角。
她没听见“危险”这个词,可她知道这任务不简单。玄和玲不会随便接高危差事,除非他们觉得非去不可。
她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更沉。
回到院子时,玲已经在收拾行李。一个布包摊在石台上,里面放着止血粉、绷带、小型解毒剂,还有两瓶查克拉恢复液。玄在检查护甲接缝,手指一寸寸按过去,确认没有裂痕。
千乃站在院门口,没进去。
玲抬头看见她,手顿了一下:“怎么,练完了?”
“嗯。”她走进来,走到石台边,盯着那包药,“你们要去很久?”
“五到七天。”玲说,“来回算上休息,最多十天。”
“有战斗风险吗?”
玲看了她一眼,没回避:“有。但我们会避开正面冲突,走隐蔽路线。”
千乃低头,看见布包角落露出半截绷带,边缘有点发黑,像是用过又洗过的。她认得那块布——上个月药房里,那个右臂经络断裂的忍者,缠的就是这种。
她喉咙有点发紧。
“妈妈。”她声音很轻,“你们一定要去吗?”
玲蹲下来,和她平视:“千乃,有人要过去封地,那是他们的家。就像你说的,不想让人抬不起手。我们护他们一路平安,也是在做一样的事。”
千乃没吭声。
她知道玲说得没错。可道理是一回事,心里的感觉是另一回事。她刚想明白“强是为了让人不用出刀”,结果第一个要出刀的,就是她最亲的人。
玄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我们不是去打仗,是护人。只要不主动惹事,安全回来没问题。”
“可你们还是要带刀。”她抬头看他,“要是有人出刀呢?”
玄沉默了一下:“那我们就挡。”
“就像药房那个人说的,快半秒就能挡?”
“不止快。”玄蹲下,和玲一样平视她,“还要准,要预判,要稳。我们两个一起去,就是为了互相照应。”
千乃看着他眼睛,那里面没有慌,也没有逞强,只有平静的认真。她忽然明白,这不是他们想不想去的问题,而是他们必须去。
就像她昨晚握着苦无,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有一天能不用杀。
她咬了下嘴唇,没再问。
中午饭是玲做的,味噌汤,蒸鱼,一小碗米饭。玄吃得很快,吃完就去检查忍具包。玲收拾完药包,又去翻族地地图,标出三条备用路线。
千乃坐在饭桌边,没动筷子。
“吃点。”玲把碗推过来。
“我不饿。”
“你昨天中午也没好好吃。”玲看着她,“是不是在想任务的事?”
千乃点头。
“你知道为什么族里选我们吗?”玲问。
“因为你们强。”
“不全是。”玲摇头,“是因为我们配合默契,遇事不乱,而且——”她顿了顿,“我们有你在等。”
千乃抬眼。
“每次出任务,想到家里有人等着,脚步就稳。”玲伸手摸了摸她头发,“你不用做什么,只要你在这儿,我们就知道必须回来。”
千乃没说话,但胸口那股闷闷的感觉松了一点。
下午,玄在院中试了两遍查克拉护盾,玲则和另一名族忍演练了短兵交接。千乃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那张背面写着“止战”的纸,没打开,就捏在手里。
太阳偏西时,玄把忍具绑上腰带,动作利落。玲换上深色外衣,把长发全束进领口。
千乃站在房门口,看着他们。
玄系好最后一根带子,抬头看见她,走过来蹲下:“怎么,还不去练?”
“爸爸。”她声音很轻,“你说过,足够强的人,能让别人放下刀。”
玄点头:“我说过。”
“那……你们现在去,是不是因为还不够强?”
玄笑了下,不是笑她傻,是笑她认真:“不是不够强,是世界还没准备好放下刀。可在这之前,总得有人先护住那些还拿不起刀的人。”
他摸了摸她头:“等我们回来,给你带边境的梨。那边的果子甜。”
玲也走过来,蹲在另一边:“别乱跑,晚上记得关窗。训练别太晚,伤了经络难恢复。”
千乃看着他们,忽然伸手,抓住两人的一角衣袖。
“爸爸妈妈。”她声音很轻,但很清楚,“要小心。”
玄和玲都顿了一下。
玲眼眶有点热,但她没表现出来,只是轻轻捏了下她手:“知道。”
玄站起身,背上忍具包:“走了。”
玲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跟上。
千乃站在门口,没追出去,也没喊。
她看着他们穿过院子,推开院门,背影一步步走远。玄走路时右手习惯性搭在刀柄上,玲的左手始终贴着袖口暗袋——那是放苦无的位置。
她一直站到他们消失在街角。
然后她转身进屋,从木箱底层拿出那张纸,翻开背面,“止战”两个字还在,笔画歪斜,但很深。
她盯着看了很久,没折,也没收。
而是把它摊在桌上,拿起笔,在下面写了三个新字:等你们。
写完,她把纸压在木箱底,上面放回苦无和记录本。
她走到训练桩前,开始一掌一掌地打。
不是为了快,也不是为了稳。
是为了记住——每一次发力,都该有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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