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江湖二十年

征子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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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冥冥之中【感谢无幻丶破晓的盟主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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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上,老夜带着二十几人埋伏在路边的小树林里。

大伙儿赶早来的,已经等了好长时间,如今抬头望望,天色将近晌午,估摸着江家送葬的队伍也快到了。

山里冷,众人冻得脸上发紧。

老夜岁数又大,四十过半,在雪地里蹲了小半天儿,鞋都潮了,就觉得寒气顺着脚底板直往上顶,尿脬也跟着逐渐鼓胀起来,终于忍不住道:“你们在这守着,我去方便方便。”

“又去”哥几个皱了皱眉,“老夜,你是不是有点虚啊,怎么一上山就来尿,这会儿都跑多少趟了”

“别他妈废话!”老夜说,“现在时候差不多了,我快去快回,你们都给我机灵点,记住了,不论发生什么事,咱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

“插了江连横!”

众人接茬儿打断,神情显得很不耐烦。

同样的话,反反复复,已经说了八百遍,耳朵里都快磨出茧子了,实在是不堪其扰。

可老夜还是不放心,起身走出去两步,又冲一个头顶自来卷儿的弟兄招了招手,说:“老诚子,你过来一下!”

此人名叫王诚,是这次刺杀行动的二把手,年轻气盛,动作麻利,一听见动静,登时就窜了起来。

“咋的,要草纸啊”

“啧,就你想得周全,要什么草纸!”

老夜摆了摆手,再三叮嘱道:“我顺道下去看看,你在这等我回来,别忘了,秦爷只要江连横,目标一露头,所有子弹全都往他一个人身上招呼,至于其他点子,能碰就碰,碰不了拉倒,千万别跟江家斗狠,那没有意义。”

王诚点点头道:“行,我知道该怎么办,你抓紧早去早回,这比什么都强。”

说罢,便又转身蹲踞在林间的雪地上,朝着盘山路的下方抻脖张望。

老夜从怀里掏出南部十四式手枪,左右看了看,随即也朝山下缓缓走去。

好巧不巧,就在他刚走没一会儿,山脚下就传来了动静。

先是一阵铜锣敲打,紧接着便是吹鼓班奏响哀乐。

数九寒冬,百树凋零。

山林里寂然无声,稍微有点动静,就能传得很远,细听那回音层层迭迭,简直如在耳畔。

哥几个立马来了精神,纷纷伏在雪地上,低声嚷嚷:“来了,来了!”

“别他妈吵吵!”王诚赶忙提醒道,“都待在原地,别动弹,等听见响了再说!”

众人静默下来,随即从裤腰里拔出配枪,拨开保险,子弹上膛,又张开大嘴,朝那枪身上哈了几口热气。

内行看门道,究竟是不是秦家的精锐,仅凭这两下子就能看得出来。

枪分两种:绝大多数弟兄用的都是明治二十六式,南铁独立守备队汰换下来的旧枪;像王诚这种管直、身手好的,用的却是南部十四式,秦怀猛前些天派人送来的新枪。

擒贼先擒王!

二十几把枪,全都瞄在一个人身上,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逃一死,何况是肉体凡胎的江连横

众人严阵以待,心里已经开始畅想扬名立万以后的事儿了。

可是左等右等,却只能听见出殡的哀乐,而看不到送葬的队伍。

渐渐地,就有弟兄起了疑心,小声嘀咕道:“怎么光听见动静,看不着人影儿啊”

“是啊!”旁人跟着附和道,“喇叭都吹半天了,这龙山也没那么高,至于走这么长时间么”

“会不会是江家有防备了”

“有防备是正常的,但江家的炮头不是被牵制住了么,赵国砚没来,那还怕个鸡毛”

江家出殡的排场很大,城里人尽皆知,老夜等人赶来埋伏之前,就已经打探到了相关概况,知道送葬队伍里混杂了不少江家的“在帮”弟兄,但这种情况必然发生,大家也就没太当回事儿。

毕竟,谁也没指望江连横出门会不带保镖。

可眼下漫山哀乐,响彻林间,送葬的队伍却迟迟不见踪影,难免让人感觉有点蹊跷。

王诚也觉得事出反常,就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弟兄,悄声说:“你去山下溜溜,看看什么情况,顺便把老夜找回来!”

那弟兄点了点头,不料刚站起来,就听身后“砰”的一声枪响!

却见他身形趔趄,跌跌撞撞,一头扎进雪堆里,整个人不住地抽搐颤抖,后背立时晕开一片鲜血。

众人大惊,急忙转身张望,结果乍看过去,眼睛都快瞪出血了,竟愣是没看见人影儿。

王诚算是眼神好的,可冷不防一回身,却也只看见了三五个人,都穿着孝衫,在树林里面朝众人徐徐逼近。

其他弟兄没他那么好的眼力,心一慌,就更像是没头苍蝇似的,茫茫然到处踅摸。

“往哪瞅”

远处传来一声质问,那是赵正北的声音。

一听见动静,视线便有了焦点。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远处的树林里,缓缓走出几个身穿孝衫的陌生男子。

北风当头,踏雪而来,自是浑然无惧。

但他身边的卫兵却不敢掉以轻心,纷纷举着大镜面儿,厉声呵斥道:“别他妈的耍心眼儿,痛快把枪放下!”

王诚眉头紧锁,默默盘算着如何应对。

大家都是在线上混的,总不能你让我交枪就交枪,而且目前看来,己方人数占优,实在没道理就这么束手就擒。

旁边几个弟兄的脾气更冲,一看对面来人不多,心里就动了开枪火并的念头。

恰在此时,斜前方竟又传来一阵枪声!

“哒哒哒!”

子弹排成一条线,打在王诚等人面前的雪地上,吓得老哥几个连忙后退半步。

扭头一看,却见侧面的小树林里,也缓缓走出三五个身穿孝衫的陌生男子,带队的手里端着一把花机关,几乎宣判了众人的死刑。

王诚等人见状,急忙往右侧挪蹭两步。

不料,枪声再次响起,另一边竟也窜出几个人影儿,带队的同样端着一把花机关。

三面环敌,身后就是盘山大道,但王诚等人却早已断绝了逃跑的念头。

两条腿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子弹,花机关一梭子打过来,哥几个当场就得变成马蜂窝。

转身逃命的结果,无非就是死得快点。

“还敢动!”赵正北厉声呵斥道,“让你把枪放下,不是让你把枪举起来,能不能听明白”

“明白,明白!”

王诚带头放下配枪,随后高举双手,故作轻松地吆喝道:“并肩子,在下虎头蔓儿,单搓吃溜达,还未请教高姓大名,免得横生误会,坏了线上的和气。”

赵正北带着卫兵大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王诚一眼,猛抬手就听“啪”的一声——这大嘴巴子扇得,那叫一个脆整!

却见王诚的脑袋一甩,整个人原地打转,背过身去,立时扑倒在地,再爬起来时,早已是口鼻窜血,腮帮子肿得老高。

地痞流氓在战场老兵面前,就像小鸡崽儿似的,毫无招架之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双方人手的差距,简直判若云泥,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

“操你妈的,还他妈装!”赵正北一把薅住王诚的衣领,将其拽到身前,怒气冲冲地问:“秦怀猛躲在哪儿快说!”

“我不知道。”

“不知道”

赵正北立马用枪口抵住王诚的下颌:“再说一遍,你不知道”

然而,王诚却像铁了心似地摇了摇头,说:“真不知道,我级别不够,不信你问他们,你要是能问出来秦爷躲在哪儿,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毙了我自己。”

赵正北眯起眼睛,左右看了看,忽然问:“你们有多少人”

王诚抽嗒两下鼻血,说:“没多少,就眼巴前这些。”

“所以,眼巴前这些是多少人”

“二十四个。”

赵正北清点人数,的确是二十四个,不多不少,但他却又突然把目光转向其他人,问了同样的问题:“我再问一遍,你们到底有多少人。”

哥几个互相看了看,彼此间心照不宣,于是纷纷点头道:“没错,就来了二十四个——”

“砰!”

话还没说完,赵正北抬手就是一枪,正巧击碎了其中一人的膝盖骨。

只见那人应声倒地,双手掐住大腿,哼哼唧唧地哀嚎起来,大冷的天儿,脑门上却立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操!我完了……我完了!”

那人瘫倒在地上,疼得到处打滚儿,神情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赵正北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而又走到其他人面前,垂下枪口,再次逼问:“你们到底有多少人”

有人扛不住压力,当即服软,跪下来磕头道:“大哥,我错了……咱们总共来了二十五号人,不是二十四个。”

“剩下那个跑哪去了”

“老夜尿频,刚才解手去了,还说要下山看看江家的情况……”

王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弟兄老脸一红,知道自己有失信义,可是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把实情交代出来。

没办法,从江家开始反客为主那时起,刺杀行动就已经失败了。

秦家再横,那也是后起之秀,想跟江家掰手腕,只能靠出奇制胜,否则拉开阵仗硬碰硬,他们终究还是欠了点火候。

赵正北听说老夜不在,倒也没乱了方寸,心想送葬的队伍二三百人,又有西风带队戒备,总不至于闹出什么乱子,于是就派两个卫兵下山搜寻,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找不到就尽快把消息报给江连横。

随后,他又接着问:“还有什么情况没跟我交代”

众人不敢隐瞒,互相看了看,方才低声说:“盘山路上有地雷,咱们头天晚上埋的……”

不消他们说,赵正北就已经有所预料,当即冷哼两声,揶揄道:“能耐不咋地,家伙事倒挺齐全。”

说着,便又走到王诚面前,追问道:“你是领头的”

“他是二把手,老夜才是带队的炮头!”旁边的弟兄已经开始忙着撇清关系了,“大哥,我这也是被逼无奈,趁人家出殡搞偷袭,这事儿不讲究,我从最开始就反对!您帮我跟江老板求求情,只要能放老弟一马,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王诚却说:“没用的,他们的级别比我还低,你什么也问不出来。”

“嘴硬是吧”赵正北冷哼道,“行!待会儿让我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骨头硬!”

说罢,立马转身招呼卫兵收缴枪械,押着王诚等人,走大道下山而去。

赵正北带人跟在后头,隔开一段距离,逼他们往前走,叫他们沿路排雷,直把盘山道都给蹚平了,才肯下山去找江连横。

……

龙山脚下,方才那几声枪响,令送葬的队伍深感惶惑。

大家的队形有点松散,纷纷朝山林里张望,想问不敢问,想走不敢走,于是便只好把目光投向江连横,期待主家能对此给出几句合理的解释。

然而,江连横却仍旧坐在头把交椅上,背对众人,始终没有任何表态。

在他身后一左一右,分别站着长子江承业和义子海新年。

再左再右,就是王正南和李正西,周围又有十几个保镖排成人墙,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地上的烟头儿越来越多,赵正北派去巡山的两个卫兵最先回来,把山上的情况汇报给了江连横。

林间虽有大雪覆盖,但两伙人上山下山,脚印早就已经踩乱了,因而并未发现老夜的身影。

等不多时,就见盘山路上隐隐现出几十号人。

仔细张望片刻,果然是北风押着王诚等人,徐徐下山而来。

众人见状,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吹鼓班也停止演奏,纷纷吹捧着江连横英明神武。

有几人煞有其事地嚷嚷道:“你看吧,我早就说了,跟着江老板混,咱啥也不用怕,老实把心搁在肚子里就完了!”

旁人笑道:“那是啊,这还用你说么,我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所谓的危险刚一解除,各种谄媚奉承便已接踵而来。

江连横却全当做耳旁风看待。

倘若年轻十岁,他或许还会沾沾自喜,但是现在不同,奉承话听得太多,人都已经麻木了,甚至常常以此为警醒。

他很清楚,这是七叔的功劳。

在明知道敌方准备半路设伏的情况下,如果江家还要大费周章才能取胜的话,那他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反客为主,扭转颓势,这本来就是应有的结果,根本就不值得暗自窃喜。

说话间,北风等人便已走到近前。

秦家的打手被卸了枪,并在一众卫兵的看守下,跪在不远处,身后有两把花机关瞄着后脑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正北单把王诚拽过来,照他膝盖窝猛踹了一脚,使其跪在江连横面前,又揪起王诚的头发,朗声介绍道:“哥,他就是这帮人的二把手,带队的炮头叫老夜,估计是刚才听见了动静,已经跑了。”

江连横微微颔首,看了看王诚,随即问道:“秦怀猛在哪儿”

“你问错人了。”

“不说”

没想到,王诚还算有点骨气,虽败不屈,摇了摇头,只管苦笑道:“不是我不说,是我压根就不知道。江老板,你也是当家的,你会把自己的行程告诉给手下的弟兄么秦爷没那么傻,我要是真知道他藏在哪,我还至于跑这来干脏活儿么”

“哦!”江连横问,“那你的意思是——我傻”

王诚笑着反问道:“在奉天跟东洋人作对,你不傻谁傻”

话音刚落,李正西脸色骤变,上去就是一记勾拳,厉声骂道:“操你妈的,还敢嘴贱!”

王诚甩了甩脑袋,啐出一口血痰,斜着眼,似笑非笑地说:“谁让你们非得嘴贱问我呢”

“你妈的——”

李正西性烈如火,哪能禁得住这般阴阳怪气,当即从怀里掏出配枪,作势就要把王诚毙了。

“西风!”江连横及时叫住他,摆了摆手说,“这小子在那故意激你呢,留点神,别便宜了他!”

李正西这才垂下枪口,目光却仍旧死死地盯住王诚的一举一动。

王诚见自己的意图被人看穿,深知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于是便又寻出个空档,突然从裤管儿里拔出一把尖刀,左手撑住地面,双脚着力一蹬,径直就朝江连横猛扑过去。

这把尖刀形状精巧,甚至连匕首都算不上,虽然只有二指宽窄、三寸长短,但却锋利无比,拿它捅人,捅不穿三层棉袄,可要是被它抹了脖子,一眨眼的工夫,却也能取人性命。

然而,双方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

五步开外,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王诚还没等窜起来,就被赵正北从身后绊了一脚,跌跌撞撞地摔了个狗吃屎。

再想爬起来,那是痴人说梦的胡话!

现场的保镖也不是白给的,一见这小子贼心不死,立马拆成两队,一队冲过去将其按在地上,另一队则排成人墙,即刻把东家护在身后,生怕出了什么闪失。

李正西怒从心头起,立时招呼道:“操他妈的!先把这小子的腿打折,我看他还怎么闹!”

江连横自是稳坐交椅,根本就没把王诚的举动当回事儿。

不过,江承业却被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两步,猛地撞进南风的怀里,面色苍白地咽了一口唾沫。

王正南护着他,低声宽慰两句,说:“大侄儿,不用怕,累死他们也闹不出什么乱——”

“砰!”

话音未落,枪声乍起!

山林里飞出一颗子弹,由打送葬队伍的侧面袭来,正巧击中了许如清的影亭遗像——距离江连横落座的位置不远!

众人大惊,急忙侧身张望,还没等看清人影儿,紧接着又是“砰砰”两声枪响!

这下,送葬的队伍彻底乱了。

吹鼓乐班抱头鼠窜,僧尼道姑四散而逃,其余执事和童子雪柳也纷纷惊叫起来,丢下家伙事,撒丫子就跑。

可是,城郊荒野,四下空旷,就算要跑也没个稳妥的去处,归根结底还是在到处乱撞。

王正南抱着江承业,立马趴在地上躲避子弹,同时朝着引魂轿匍匐前进,准备找个掩体以防不测。

李正西和海新年急忙护在江连横身侧,端起枪口,也不管看没看清状况,总之先打几枪充作火力掩护。

众人当中,只有北风这帮弟兄处乱不惊。

卫兵仍旧在看押俘虏,没有轻举妄动,赵正北也只是端起枪口,并未胡乱扣动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林中突然窜出一道人影儿。

定睛细看,正是老夜无疑!

只见老夜单枪匹马,像条疯狗似的不管不顾,举着南部十四式手枪,玩了命地朝这边冲杀过来。

“砰!砰!砰!”

霎时间,枪声四起,也就是手枪的精准度有限,否则还不知道要造成多少伤亡。

老夜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江家龙头!

只要能刺杀江连横,一切代价都将在所不惜!

可是,子弹不长眼,其他人却也不敢掉以轻心,送葬的雇工一哄而散,剩下的“在帮”弟兄手里没枪,又在帮忙抬着最显眼的大棺罩,生怕自己受到牵连,于是心慌意乱、人人自危。

队形一乱,许如清的灵柩就显得摇摇欲坠。

那边厢,老夜奋不顾身,当为死士,明明中了一枪,身形稍显趔趄,但却仗着棉袄厚实,凭借惯性继续朝这边杀将而来。

送葬的队伍本就停在山脚下,距离不远,刚才大家的注意力又被王诚勾了过去,顾此失彼,难免措手不及。

老夜寻出空档,着实往前冲了几步,眼瞅着距离江连横越来越近,刺杀行动已然大有希望。

可就在这时,猛听得“哐当”一声巨响——许如清灵柩落地!

老夜手中的南部十四式配枪突然卡壳!

子弹歪斜着卡在枪膛里,任他拼命扣动扳机,结果也只能是一场徒劳。

“砰!”

赵正北举枪射击,子弹不偏不倚,恰好贯穿老夜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却见他浑身一僵,终于向后仰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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