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午后,阳光斜斜地切进城市褶皱,落在咖啡馆后门那条常年不见天日的窄巷里。
崔惠廷刚拧上唇釉的银管,指尖还停在饱满的唇角,镜面般的金属反射出她精心描画的眉形——
就在这瞬间,一道淬着冰碴的声音如利刃般劈开沉寂:
“崔惠廷!”
她猛地回头,李莎拉的母亲正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冲来,鞋跟敲击地面的节奏像倒计时的秒针。
她手中的鳄鱼皮手袋在阳光下一闪,带着凌厉的风声砸向崔惠廷。
皮质棱角擦过锁骨,划出一道细长的红痕,像一道无声的控诉。
“你干什么?”
崔惠廷惊叫,立刻捂住脸后退,指尖轻抚那对经过三次微调才完美的颧骨,仿佛在护着博物馆里最脆弱的展品,
“这张脸是我一针针填出来的,每一针都是钱,砸坏了把你家那间破画廊卖了都赔不起。”
“赔?”李莎拉的母亲声音嘶哑,眼眶泛红,冲上前死死拽住她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崔惠廷的皮肉里,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两步,
“我女儿躺在停尸间里,浑身冰凉,你跟我谈赔?
你和莎拉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穿一条裤子的朋友吗?你为什么要帮朴妍珍,亲手把她推进地狱?”
崔惠廷被晃得头晕,耳坠在阳光下晃出一道冷光,她猛地发力甩开对方的手,趁着李母重心不稳,右拳狠狠砸在她的腰侧。
一声闷哼响起,李母踉跄着跌坐在地,发髻散了半边,珍珠耳钉滚落进污水洼。
崔惠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像在看一只被踩住尾巴的流浪猫:
“朋友?李莎拉也配跟我当朋友?她非要挡妍珍的路,还敢威胁妍珍,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死了也是自找的。”
她用鞋尖踢了踢地上的手袋,皮质发出沉闷的响声,
“要怪就怪她没认清自己的位置——跟妍珍作对,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李莎拉的母亲颤抖着撑起身体,眼神如刀般狠狠剜着崔惠廷,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
“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莎拉把你当亲姐妹,你却联合那个朴妍珍,像猎杀猎物一样害她!你们会遭报应的!天理难容!”
崔惠廷脸色一沉,冷笑着俯视她:
“哼,好朋友?你女儿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伴罢了,陪笑、陪酒、陪逛街。
跟朴妍珍比起来,她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清理垃圾,本就是维持体面的必要手段。”
“你会遭报应的!”李母怒吼着,泪水混着灰尘在脸上划出泥痕,再次扑向崔惠廷。
两人扭打在一起,发丝纠缠,指甲划破衣料。
崔惠廷虽然身形瘦弱,但胜在心狠手辣,她一把抓住李母的长发,用力将她的头往砖墙上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放开我!放开!”
李母拼命挣扎,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但无济于事。
崔惠廷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光芒,低语如毒蛇吐信: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随后崔惠廷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可刚走了一段距离,一道黑影突然从街角的阴影里无声无息地冒出来,吓得崔惠廷猛地停住手,手抚在胸口剧烈起伏:
“文东恩?人吓人是会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文东恩站在逆光里,身形清瘦,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的冷意如冰湖深处泛起的涟漪,清晰可见:
“你是第一个,隔着多年没见,还能一眼认出我来的人。我本以为,你们早就把我从记忆里抹去了。”
崔惠廷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惊飞了屋檐上的麻雀:
“认出你很难吗?你这副阴沉的样子,走到哪里都像个甩不掉的影子,阴魂不散。
怎么,以为自己存在感很强?在我们眼里,你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
“那你呢?”
文东恩往前迈了一步
“一个跟在朴妍珍身后,捡她剩下资源的小丑?她穿过的礼服你捡去改,她用过的男人你接着哄。
朴妍珍嫁进豪门当少奶奶,你是不是也眼馋得睡不着觉?”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崔惠廷的肩膀,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语气却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提醒,
“其实你也有机会,毕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全在俊不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吗?他可比那些过气的富二代,有前途多了。”
崔惠廷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指节泛白,仿佛被戳中了深埋心底的隐秘渴望。
“别装了。”文东恩收回手,眼神如刀锋般扫过她紧绷的侧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在全在俊身边晃悠了这么多年,送咖啡、陪应酬、替他挡酒,连他母亲的生日都记得比他这个亲儿子还清楚。
没少花心思吧?
我猜,在他心里,你总该比那些随便送上门的女人,多一点地位——哪怕只是一点点。”
话音落下,文东恩没再看崔惠廷的反应,转身就融进了街角的阴影里,像一滴水消失在黑夜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窄巷里只剩下崔惠廷一个人,风卷着落叶掠过脚边,垃圾袋被吹得沙沙作响。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刚才被文东恩拍过的肩膀,竟像是残留着一丝刺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反复琢磨那句“多一点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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