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基于“金丝雀”,自由组合想到了“给子雀”,有趣,汉字实在有趣:d
关键词:鬼;古代;旧人返场)
…
“这个世界是谁选的?”立予珩表情严肃。
“…太子爷,怎么了?”0090心里直打鼓。
难道是对女装反感?
不应该啊!
它清楚地记得,在上一个世界,当听周澈夸自己穿女装可爱时,立予珩可得意了,还兴致勃勃地跟它显摆说他要是穿女装,肯定也是个宇宙级的美女,因为他做男做女都精彩。
因此,0090作为一个深谙上意,力求进步的优秀下属,当时就对着这句“做男做女都出彩”反复揣摩了许久。
太子爷这话,表面是自夸,但深层意图是什么?
是嫌之前的任务太过单一,无法全面展现他风貌?
是暗示它这个做下属的,格局要打开,安排要别出心裁?
上司的每一句话都不能只听表面,尤其是此等看似随意的玩笑,往往藏着真正的考题。
它必须把太子的兴趣与任务要求结合起来,办得漂亮,办得出奇。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结合立予珩过往的表现,0090精准地提炼出了核心需求:太子爷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大放异彩,且过程绝不无聊的舞台。
于是,它最终拍板,精心筛选并敲定了眼下这个,背景为“大景王朝”的高等古代世界。
此界人与鬼共生,朝廷设有镇灵司,权谋斗争有时不仅在于朝堂,更在于幽冥。
它想着,如此既能合理嵌入女装环节,其诡谲的深度与复杂性,又足以匹配太子爷的身份与能力。
它自以为,这个安排,堪称完美。
“我在问你,这个世界是谁选的。”立予珩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一遍。
“…是系统随机的。”0090保守地回答。
“哪个系统。”
“我。”0090眼一闭,心一横。
“你?”
“是的,太子爷。”
“你给我选的根本就不是个快穿世界。”
“那,那是什么?”
立予珩突然竖起了大拇哥,“是大自然的馈赠!”
“……您开心就好!”
…
镇北王世子,疏白,真正的天之骄子。
他身负罕见的极阳之体,诸邪避易,万鬼不侵。
自幼,别说恶鬼,便是寻常游魂靠近他三丈之内都会魂飞魄散。
这本是好事。
可这至阳至刚的体质还带来了一个难以启齿的副作用——热病。
此热病非寻常发热,更像是一种难以抑制的体内燥热,自他成年后,每至夜深人静便发作起来,焚身蚀骨,令他备受煎熬。
宫中御医、江湖奇人皆束手无策,只道此非病,是命。
唯有寻一八字相合、同为极阳之体的“人”,以阴引阳,或可调和。
镇北王夫妇爱子心切,广招能士,最终请来一位颇有道行的方士。
那方士名唤李启阳,掐算三日,得出一个令人瞠目的结论:
“世子命格太过罕见,当世乃至上下五千年,并无在世的女子与之相合。”
镇北王妃当场几乎晕厥。
李启阳话锋一转,“不过……确有一位,其八字与世子乃天作之合,堪称绝配。”
“是谁?快说!”镇北王急问。
“是一位已故之人。其性灵未散,化为灵体,性子嘛……据贫道观测,颇为骄矜,堪称‘大小姐’脾性。”
已故之人?
鬼?
还是个“大小姐”鬼?
镇北王与王妃对视一眼,竟无多少犹豫。
“鬼就鬼!”王爷一拍桌案,“总比我儿夜夜受苦强!大师,可能寻来?”
“可。”
“那便定了!”
于是,一桩活世子配已故鬼的婚事,就此荒唐达成。
疏白得知此事时,沉默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这世界,真是疯了。
也或许,早就疯了。
哈。
…
婚房内,红烛高燃。
烛火跳跃,将满室喜庆的陈设都蒙上一层暖昧又诡异的光晕。
疏白穿着一身繁复的大红喜服,站在门口,有些迟疑。
他脚踝上系着的红绳铃铛,随着他推门的动作,发出清脆又空灵的叮铃声,在这寂静得过分的夜里,格外清晰。
这铃铛是李启阳硬塞给他的,说是唯有凭借此物,他才能看见并触碰到那位“鬼妻子”。
原本该系在手腕,但疏白看着那纤细的红绳,想着要绑在自己的手腕上,浑身别扭,干脆一弯腰,绑在了脚踝上。
反正效果一样,眼不见心不烦。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
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张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婚床上。
一道穿着同样大红嫁衣的身影,正安静地坐在床沿,头上盖着绣工精致的红盖头。
疏白脚步顿住,心头莫名一紧。
倒不是害怕。
他极阳之体,天生克尽阴邪,向来只有鬼怕他,没有他怕鬼的道理。
只是这情景实在太过超乎想象。
他,镇北王世子,竟真的娶了一个鬼妻。
而且……
疏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鬼妻子”的骨架,似乎比寻常女子要……大上不少。
即便坐着,那肩线的宽度,身形的高度,都透着一股不同于娇柔女子的挺拔。
此刻,盖头下的立予珩正百无聊赖。
他对自己这副“新娘”扮相接受良好,甚至觉得这凤冠霞帔穿在自己身上,定然是别有一番风姿。
毕竟,他可是自认“做男做女都精彩”的大男主。
疏白依照礼数,拿起桌上的玉如意。
他指尖微紧,缓缓挑向那方红盖头。
绸缎滑落,烛光跃入,照亮了盖头下的容颜。
疏白呼吸一窒。
一张极为出色的脸映入眼帘。
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肤光胜雪,眼尾微微上挑,流转间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瑰丽。
确实……精彩。
但那股违和感也随之浮现。
这“新娘”的轮廓较之女子,少了几分柔婉,多了几分清俊的棱角。
立予珩抬眼,撞上疏白打量的目光。
他心头得意,暗道:看呆了吧?
本大男主这般姿容,莫说扮个新娘,就是扮个石头,那也是三界第一俊的石头。
疏白在那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沿坐下,与立予珩隔着一人的距离。
他身姿挺拔,但指尖微微蜷缩,透出些许不自在。
“咳,”他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前方跳动的烛火上,“在下……也是初次成婚,诸多礼数若有不同,还望……海涵。”
说完,他竟朝着立予珩的方向,幅度很小地微微鞠了一躬。
立予珩:“……”
他先是一愣,随即内心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哎哟喂,这是谁家老婆这么可爱啊。
哦!是他的!
本着大男主岂能失礼的念头,立予珩也有样学样,拢了拢宽大的袖摆,朝着疏白的方向,认认真真地回鞠了一躬。
动作甚至比疏白还要标准两分。
疏白见他回应,怔了怔。
似乎觉得方才一躬未能尽显诚意,或是觉得气氛依旧尴尬,他顿了顿,再次俯身,更郑重地鞠了一躬。
立予珩毫不迟疑,立刻又还了一礼,腰弯得比疏白更深。
烛光摇曳,满室喜庆的红。
新郎与他的“鬼新娘”相对而坐,一言不发,就这么你一躬,我一鞠,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疏白是真心实意地感到无措。
不是,这个“鬼妻子”不开口说话,一直这么和他对鞠,那他怎么开始接下来的交易啊?
是不会说话吗?
等会,不会说话……
这“鬼妻子”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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