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把自己那点家底盘了又盘,林澈那股子因为立威成功、待遇提升而冒头的嘚瑟劲儿,彻底被压了下去。脑子冷静下来,思路反而更清晰了。
他像一头在出击前仔细梳理地形的孤狼,眼神锐利,心里头那本账算得门儿清。
“当前首要任务,还是得干倒林墨堂这老狗!”林澈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无意识地划拉着,“这老东西是卡在老子喉咙里最硬的一根刺,不把他拔了,老子在这侯府里永远别想真正喘气!”
对付林墨堂,关键还是在那要命的“军饷贪墨”案上。账面上的疑点已经抓了不少,来喜和春桃零碎搜集来的信息也指向了一些具体的人和地方,但还缺最致命的一击——那种能把罪名死死钉在林墨堂身上,让他无法狡辩、无法找替罪羊的铁证!
“光有账本记录不行,那老狗完全可以推说下面人做账糊涂,他不知情。”林澈眯着眼,“得找到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他秘密藏匿赃款赃物的地点,或者,他跟军中哪个王八蛋勾结分赃的证据,再不然,找到被他坑害过的苦主……”
他决定,这条线不能松,还得加大力度!
“来喜!”他朝外面喊了一声。
来喜屁颠屁颠跑进来:“少爷,您吩咐!”
“你之前盯梢,不是说王管事偷偷去过那个关门当铺,林福也赶着遮得严实的马车去过城西吗?”林澈压低声音,“从明天起,你给我想办法,摸清楚那当铺到底怎么回事,是彻底废弃了,还是有人暗中出入?还有城西那边,林福具体去了哪家铺子,见了什么人?想办法套套近乎,花点小钱也行,务必给老子打听出点干货来!”
他摸出几块碎银子塞给来福。以前是穷光蛋,现在好歹有点“活动经费”了。
来喜接过银子,用力点头:“少爷放心,来喜一定想办法弄清楚!”
“机灵点,别暴露了。”林澈叮嘱了一句,又转向春桃,“春桃,你那边也一样,跟那些老人聊天的时候,多留心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知道三老爷或者他手下那些管事,在外面有什么不常去的宅子、仓库之类的?或者,有没有听说过,咱们侯府跟边军哪位将军的往来特别‘密切’?”
春桃认真记下:“是,少爷,奴婢晓得了。”
安排好对内深挖的工作,林澈的思绪却没有停留在这四方宅院里。他走到窗边,看着侯府高高的围墙,心里头那股属于穿越者和前世兵王的野性,又开始蠢蠢欲动。
“妈的,天天跟这后宅一群老娘们儿、老阴比勾心斗角,格局太小了!”他撇撇嘴,有点不屑,“光搞定了林墨堂,也顶多就是在这侯府里站稳脚跟。可这大雍朝,这京城,水深着呢!”
他回想起自己前世看的那些历史小说、权谋剧,哪个牛逼人物是只盯着自家一亩三分地的?朝堂风云,边境战事,世家倾轧,那才是真正的舞台!
“宅斗?呵,顶多算个开胃菜!”林澈眼神里透出一股向往和野心,“世界那么大,老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就窝在这后院里跟几个废物争家产吧?那也太掉价了!”
他开始有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府外。
“得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他琢磨着,“现在的皇帝老儿怎么样?朝中哪些大佬说话管用?京城里有哪些势力盘根错节?边境打仗了吗?咱们永宁侯府在军中和朝堂上,到底是个什么处境?”
这些信息,对于他判断局势,规划更长远的未来,至关重要。
他想起自己之前以“核对账目”、“熟悉流程”为名,调阅商铺田庄记录、让来福认供货商门脸的事儿,觉得这条路子可以继续走下去。
“嗯……以后看账,不能光看数字,还得留意跟府里有往来的都是哪些商户,这些商户背后又站着哪些人……”
“还有,借口‘静养’,多从书库里弄点朝廷公报、地理志、人物传记之类的杂书看看,虽然可能过时,但总比两眼一抹黑强……”
“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嗯,找个由头,出去晃悠一圈?亲眼看看这京城是什么光景?”
一个模糊的、关于未来的蓝图,开始在他心中勾勒。扳倒林墨堂,掌控侯府,只是第一步。借助侯府的资源和平台,了解并最终融入乃至影响这个时代,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对,就这么干!”林澈一拍大腿,眼神亮得惊人,“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边往死里挖林墨堂的罪证,准备给他来个狠的;一边悄悄把触角伸出这侯府,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好像又热了起来,那是一种面对更大挑战、更广阔天地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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