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夏末,当日头渐烈,蝉鸣聒噪之时,一支打着“东莱义师,助剿黄巾”旗号的庞大军队,突然越境,开进了兵力空虚的北海国境内。
这支军队兵甲鲜明,队列严整,行军迅捷,正是刘芒亲自统帅的三万新四军。他们的到来,完全出乎北海国留守官吏的预料。谁能想到,在这个各路诸侯齐聚酸枣、共讨国贼的“关键时刻”,作为“盟友”的东莱郡,会突然对“友邦”北海动手?
此时的北海郡,正如刘芒所料,防务形同虚设。郡相孔融带走了八千主力,郡内仅剩的郡县兵分散各处,数量稀少,且群龙无首。面对如狼似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三万东莱精锐,沿途各县几乎毫无抵抗之力。有的县城守军见对方势大,又打着“助剿”的旗号,稍作犹豫便开门放行;有的试图闭门坚守,却被新四军架起简易云梯,一个冲锋便告攻破;更有甚者,县令、县尉闻风直接携印潜逃。
刘芒大军所过之处,与其说是攻城略地,不如说是武装游行。他严令部下不得扰民,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但对于各县的府库、武备、以及当地小世家的私兵,则一律强制“接管”或“整编”。大军兵锋直指北海国——营陵。
营陵城内,此刻已乱作一团。郡相孔融出征前,将郡务临时委托给了郡臣孙邵、主薄祢衡,以及两位军司马宗宝和王修。
这四人,孙邵擅长民政却不通军事,祢衡是出了名的狂士嘴炮,有一定能力,但缺乏实干。
宗宝、王修虽有些勇力,但麾下兵力加起来不足两千,且多是老弱。当他们收到边境各县雪片般传来的急报,称东莱大军入境,并已连下数城时,全都惊呆了。
“是玄德公的兵马?刘玄德他……他怎能如此?!”孙邵又惊又怒,不敢相信,“我北海与东莱乃是唇齿之邦,共讨国贼,他竟在背后行此不义之举?!”
“伪善!刘玄德伪善!”祢衡直接破口大骂,“平日一副仁德嘴脸,不想竟是包藏祸心!与董卓乃一丘之貉!”
宗宝和王修又急又气,却束手无策,凭城内这点兵力,守城无异于以卵击石。
还没等他们商议出个对策,郡县营陵的城门就被城内一些早已被东莱暗卫暗中收买的官吏打开了。刘芒的大军兵不血刃,开进了营陵,迅速控制了四门和郡守府。
孙邵、祢衡、宗宝、王修四人几乎是被“请”到了郡守府大堂。只见昔日孔融办公的主位上,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身穿侯爵常服、面带微笑的年轻人,正是“桃李候”刘芒。他身后站着按刀而立的亲卫统领十三,以及一众杀气腾腾的东莱将领。
孙邵痛心疾首斥责:“刘芒!可是刘玄德命你来的?他如此背信弃义,岂不怕天下人耻笑?!”
祢衡火力全开:“刘玄德假仁假义,纵容其弟行此强盗之事!他日必遭报应!”
刘芒悠闲品茶,等他们骂完,才一脸“诚恳”道:“诸位误会了!此事,与我大哥刘玄德毫无干系。”
“什么?”四人一愣。
刘芒放下茶杯,正色道:“我大哥心怀汉室,正在酸枣为讨董大业殚精竭虑,讲究的是大义、仁德!”
他站起身,语气变得“激昂”:“正是因为我大哥太过仁德,讲究规矩,我才不能眼睁睁看着北海百姓受苦而坐视不理!我此次出兵,完全是我刘芒一人的主意!我大哥,他根本不知情!”
“你……你自作主张?!”孙邵等人彻底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刘芒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背着刘备调动数万大军,攻打友邦?!
祢衡反应过来,厉声喝道:“刘芒小儿!你胆大包天!若玄德公归来,知其弟行此不义,以玄德公之仁德,岂能容你如此胡作非为?!你就不怕你大哥军法处置吗?!”
刘芒脸上露出“无奈”和“委屈”:“祢先生此言差矣!我正是为了维护大哥的仁德名声,才不得不兵行险着啊!”
他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我都是为了你们好”的表情:“诸位请想,孔北海心怀社稷,亲提义师,远征酸枣,讨伐国贼,此乃大忠大义,芒敬佩不已!然,北海乃孔北海之根本,如今郡内兵力空虚,黄巾余孽蜂起,盗匪横行,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芒每闻讯,心如刀割,夜不能寐啊!”
他站起身,走到堂中,语气变得“痛心疾首”:“我兄玄德公与孔北海乃是至交,芒岂能坐视友邦蒙难,百姓遭殃?故此,芒才不惜劳师动众,亲提东莱子弟兵,入境助剿,只为帮助孔北海稳住后方,保境安民!此心,天地可鉴!诸位不同青红皂白,便如此恶语相向,岂不令忠义之士寒心?”
孙邵等人被他这番强词夺理、颠倒黑白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
是,北海确实常年被黄巾余孽骚扰,但还不至于需要外兵支援的地步。明明是无耻偷袭,却被刘芒粉饰成为了维护兄长名声的“不得已”之举!
最无耻的是,刘芒这竖子还自称忠义之士……
“哈哈哈!好一个‘助剿’!好一个‘保境安民’!刘芒小儿,你率数万大军,占我城池,夺我府库,这也叫‘帮助’?滑天下之大稽!”
“你……刘芒!你这无耻小人!”孙邵指着刘芒,气得胡子直翘,“孔北海与你兄玄德公乃是故交,同在酸枣为国讨贼!你竟在背后捅刀子,袭取友邦郡县!你……你还有何颜面去见玄德公?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宗宝和王修也怒目而视,手按剑柄,若非被对方甲士团团围住,几乎要扑上来拼命。
而祢衡,这位三国着名的“喷子”,更是火力全开,唾沫横飞,各种恶毒刻薄的辱骂如同连珠炮般砸向刘芒:
“刘芒小儿!汝不过一幸进之徒,仗兄之势,行此猪狗不如之事!何不找一茅坑自溺而亡,省得污了这朗朗乾坤!”
“厚颜无耻之徒,与尔同处一室,只觉臭不可闻!何不寻些粪溺饱餐一顿,或可与城外猪彘同眠,方显汝之本色!”
“背信弃义,狼子野心!汝之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他日必遭天谴,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这劈头盖脸的痛斥和辱骂,刘芒却仿佛清风拂面。
他甚至还悠闲地端起旁边案几上的茶水,轻轻吹了吹热气,呷了一口,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和善”笑容。
“好了,诸位都是北海栋梁,切莫气坏了身子。如今郡中百废待兴,还需诸位鼎力相助。来人啊,请四位大人下去好生‘休息’,待情绪平复,再商议安民之策。”
不容分说,甲士上前,“客气”地将骂不绝口的祢衡和面色铁青的孙邵、宗宝、王修“请”了下去,软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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